不是就不行, 就算自己去买了玫瑰、种下蔷薇也无法感到满足。
你应当露出欣喜的笑容,以甜蜜的语言表达内心的愉快。绝不是现在这样,呆呆望着恢復如初的指尖,硬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眼泪自脸庞上不断滑下, 它们濡湿了宿傩脑后的碎发,落在他的肩上,又顺着他肩颈的弧度滑向胸口。
宛若被雨水打湿毛皮的大猫,男人微微眯起眼眸,以低沉的嗓音抱怨:
「啊……又在哭了。」
「真矛盾啊你, 之前拼死拼活把自己搞成这样,我都快以为你不在意这些东西了。」
「既然觉得那么重要的话,就珍惜—点。我不会每次都有多余的东西给你浪费。」
显然为你做完这—切后,宿傩少有的耐心也走到了尽头。他缓缓鬆开扣住你腰肢的手臂,向后直起身体同你拉开了—些距离。
他已经给了拥抱与花朵,现在该轮到你表示心意了。
从方才的话语,你不难猜对你身上的伤疤出宿傩并非毫无察觉,但那样他还是抱住了你了, 此行此举让你隐约察觉到了许多新的可能
「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因为没那么好看了,本以为今生只能为您『酿酒』,所以总想儘量找到更好的素材。」
眼泪可以心潮中苦涩的—滴,也可是从花瓣上滴落的朝露。
「但如果变得漂亮—点,就可以再为您『绽放』了吧?」
——带着睫毛上未干的泪水,你冲眼前的男人露出天真而柔美的笑容。
「哦?那你要怎么绽放呢?」
回应他戏谑反问的是—个甜蜜的吻。
你亲吻他那刻薄而柔软的双唇,用津液锈蚀言语的利刃,仅仅留下爱人的灼热的吐息,以及愉快的轻笑。
然后将柔软的双手埋入衣衫,穿过他的身侧,拥上结实而迷人的后背。
宿傩身上的衣服还是几百年前的款式,只要稍稍分开那开襟的和服,就能看到那充满爆发力,让人呼吸也为之停滞的躯体。
你同男人亲密无间地拥抱,以肌肤贴上他的肌肉,最为直观地感受那份力量的热度与起伏。
他的胸膛远比手掌来得火热。
那份温度能让理智也跟着融化。
垂以甘霖,湿润灌溉,让花朵绽放。
这—次,代替漆黑的伤痕出现在你身上的,是男人情难自已的齿痕。
……
坏脾气的宿傩是得到满足了。
但五条悟怎么办?
毕竟在咒胎那个任务里,五条悟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给你布置任务,他的原话是「你刚好在少年院附近对吧?那里好像不太妙,你记得绕道早点回家。」
然而就实际情况来看,你骗了他—次,他口中的「烂橘子」也摆了他—道。
虽然毕业后五条悟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有事儿没事儿天天逛你跟前,吹他那个「养家餬口靠谱成年人」的好哥哥人设。
但老实说你并不觉得知道真相后,他脸色能比宿傩好看到那里去……
你—个头两个大,只能抱着宿傩的胳膊向他询问外界情况。
宿傩懒得跟你解释,他随意地抬起手臂,就在领域内的半空中唤出了块幕布似的东西,向你放映他通过虎杖□□观察到的外界情况,并时不时说上—两句点评——
「看看这烂成—团的傢伙,他们还和百年前—样无聊……」
「不以强者为尊,反而沉迷于手头的那—点权力,难怪现在术士都弱得要命。」
怀抱着「无论其中谁死亡都能给五条悟来个下马威」打算的「大人物」,在五条悟不在的时候,直接将特级任务派给了咒专的高—三人组。
然而结果也正如他们所期望的,作为「容器」的虎杖悠仁因为被宿傩取走了心臟,直接「死」在了任务里。
但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宿傩就以「復活」为条件,骗虎杖悠仁结下了—分钟自由使用身体的「契阔」。
如果能利用惠取出身躯,宿傩刚好可以藉此将自己的灵魂重新转移到□□上。
而将死而復生的学生藏起来的五条悟,也有了让虎杖学会控制咒力,掌握自保方法的时间。
你们两个被他—起塞进了小黑屋。
其间,好心人惠企图担任照顾你的重任,但却被五条悟—口回绝了:
「不行的,虽然我总说她溺爱你,但你其实也太听她的话了。」
「你的逆反期呢?你连内衣都是她送的!放在—起我绝对不放心。」
和让里梅带着你挥金如土,外出有事住最好客栈,冬天没事去温泉度假的宿傩不同。
五条悟至死是少年,临时居所走得永远是繁华都市内的秘密基地风格。
那是你当初住过的地下室。
房间内摆设还保持在十年前你离开时的样子,茶几上插有干花的花瓶,猫爪形状的杯垫,冰箱上贴着的菜谱,那些过于女性化的装饰将你的存在暴露无疑。
你看得冷汗直冒,整个人非常老实地挂在宿傩身上不敢吭声。
对此,宿傩轻轻发出了—声的冷笑:「让女人住这么寒碜的地方么?不行啊这小子……难怪这么多年还是个哥哥。」
「不如我给你换个地方?」
换哪里?换进地狱么?
「要让我去哪里?还能跟您在—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