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书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薄添拿她没办法, 把人抱进浴室,又把换洗衣物全部拿了出来。
「要我帮你吗?」
季若书睁大了眼, 「小甜甜,许久不见, 你胆子大了很多啊。老实交代, 是不是吃雄心豹子胆了?」
不然, 一个前不久陪女朋友逛街买内衣会害羞的小甜甜, 为什么突然变成能面不改色帮忙拿文胸内裤的老甜甜了?
这不科学!
薄添捲毛衣的袖子, 「我帮你洗吧。」
季若书眯起了眼,不相信他吃了镶了金的雄心豹子胆, 真能一步登天,从害羞的小甜甜变成淡定的老大胆。
薄添捲起两条袖子,然后……打开花洒,放完管子里的冷水, 等热水出来,关上了。
「水热了,你洗吧,我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浴室的门,关上了。
薄添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苦笑,他真的差点帮她脱了。
季若书哼哼两声,脱衣服洗澡。
午饭是薄添做的,两碗放了荷包蛋和小青菜的清汤麵。
季若书想起薄添第一次来公寓时,她煮的面。
那时家里没多少食材,只能煮一碗简陋的面,现在是她刚发烧痊癒,吃不了其他。
「和家里的厨师学了做面?」
「还学了其他,有机会做给你吃。」薄添的面前是碗一模一样的清汤麵,就是面多了点。
一时间,季若书不知该高兴男朋友和她有难同当不胡乱勾引她,还是难过不能看着更有食慾点的东西有胃口下饭。
生过病的人胃口短时间内好不起来。
季若书吃掉荷包蛋和青菜,吃了一半的面就吃不下了。
她吃得慢,吃到后面,麵糊成一团堆积在一块成了麵团,看着就没有食慾。
「不想吃就别吃了,等会儿饿了再给你煮。」薄添早吃完了,把她吃剩下的面拿过来自己吃。
季若书托着腮问他:「吃我剩下的,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薄添甩来一个「接吻不知道多少次,口水都吃过不少了,还不舒服?」的眼神,季若书捂着嘴笑。
过年期间,外面的店铺几乎不开业,没地方逛街吃饭晃时间,两人待在家里看书休息。
第二天,季若书恢復正常,早起后还有心情上跑步机跑一段。
薄添见她这样挺惊讶的,两人住一起的时间不长不短,季若书不是爱锻炼的人,偶尔想起来兴之所至才会跑跑。
「怎么突然想跑步了?」
季若书不愿承认是半夜起来偷看到男朋友的人鱼线被刺激的,「锻炼一下,身体好。」
薄添:「那倒是的,省得你又莫名其妙发烧。」
季若书不愿说她发烧的原因是什么,薄添没再继续问,反正发烧最多不过几个理由:淋雨感冒,体质不好之类。
她愿意跑步锻炼身体而不是天天待在房间里调製香水或看书,已经在做出改变了。
季若书在家里唯一的跑步机上慢跑,薄添担心她没好全,没走远,就在旁边做伏地挺身。
薄添察觉身边没人后立刻起来找人,身上还穿着薄薄的家居睡衣没有换。
他身上没那么多肌肉线条,再加上天生肤白,是一看就不认为会有腹肌的柔弱类型,没人想像得到掩藏在衣服之下的腰腹间竟有六块腹肌与流畅的人鱼线。
……想舔。
季若书别开视线,不去看男票的身材。
哼,以为你不让,我就看不了了吗?
总有机会让你光明正大地露出来!
难得过年休息,季若书给自己放了假,关上工作室的门,不去管任何与香水有关的事。
吃过早饭,坐在沙发上看她没看完的书。
薄添收拾完碗筷过来,拿了一本。
这本书开头就是男人的未婚妻被杀,在行进的封闭的轿车里,副驾驶座没人,后座没人,相当于一个狭小的密室杀人案。
割喉致死。
一个很有意思很吸引读者目光的开局,却吸引不了薄添一丁点的注意力,他脑子里想的是:未婚夫!
他没想太多复杂的开场白,直白地问:「若书,方便和我说说你前未婚夫的事吗?」
情侣之间有事就摊开来说,藏着掖着没半点卵用还会徒增误会的空间,万一冷战误会期间被别人撬了墙角就后悔莫及——薄域有言。
「问他干嘛?」季若书一愣。
那条热搜早沉默了。
薄添机智地截图留证,把截图拿了出来,「上次就想问你,怕电话里说不清楚,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以退为进。
「没什么不方便的。」季若书没察觉到小甜甜的心机,或者说,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前未婚夫就是飞羽集团总裁陆羽,新闻说的不对,我们俩不是指腹为婚,是两家老人年轻时许下的婚约,本该在上一代结束的,事与愿违全是儿子,等我回国后就延续到我这。」
他们俩的婚约早解除没半毛钱关係了,不知所谓的知情人士又是谁。
薄添:「他也住这里?」
「他住十六楼,那天碰巧在饭店门口遇见送他回来。」季若书躺倒在薄添怀里,「怎么,吃醋?」
「对,我吃醋。」薄添点头,「补偿我吗?」
季若书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压,双唇相对,交换气息,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