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能凭空就把图復原得跟这原画这么像?
虽然细节处还有出入,但已经体现出了他们的技法之高超,功力之深厚。
两人发出这样的声音,旁边的四家弟子听到之后,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自然是没有看过的,要是看过了再来復原,哪里有什么比赛的意义跟挑战性」他们刚才就已经注意到这两个跟着霍老和宝意进来的人了,见他们都不是此门中人,只想这霍老只有这么一个徒弟,可能觉得没有什么气势,于是从街上随便拉了两个人进来给他们凑凑人头。
要他们说,他们选这两个人,就还挺会选的。
大家都内行,那场中就完全没有旁的声音,也就不热闹了。
听他们这么一说,两名富家翁更是嘆为观止——进来之前,他们完全想不出郡主会有这般能耐啊。
他们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宝意,但是对京中的郡主们却也是略知一二的,能够在此道上有这般造诣,那定然是宁王府的永泰郡主了。
两人顿时连声感慨了起来:「了不得,了不得。」
霍老看过了宝意修復的画卷,脸上神色不动,心中则想着孙女回来之后也就跟着自己恶补了月余时间,已经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至于跟宝意比试的那三人,他们修復出来的那幅画足见技芝,那几个老鬼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他们在这里做评判的时候,前两个依次商场来完成这幅作品的弟子也都站了过来,等待着师父的评判。
他们的师父平日严厉无比,今日却都难得给了他们直白的讚赏,说道:「做得不错。」
这一幅画,集合他们三人之力,无论是书、画还是雕刻上都展现出了年轻一辈的顶尖实力。更难得的是配合默契,三人修復出来的效果跟宝意一人完成是差不多的。
不过……三名大师对视一眼,霍老鬼的徒弟一人完成画卷修復,固然不需要跟其他人打配合,但考验的却是她三方面的功力。
他们的三个弟子也兼有几家之长,而各自专攻一种技艺,她却是三样技芝齐头并进。
去年他们见她的时候,她甚至才刚入门,如今就已经能够以一人之力迎战他们三个弟子,已经足见实力。
这场胜负如问定,三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于是开始了点评:「两边修復的画卷都看过了,也与原氢对比过,要论整体,自然是他们三个这张与原本更接近。」
「不错,但是——」赵老话锋一转,却是说出了让人没有想到的话,「但是要看细节,我的弟子却是比不上霍老鬼教出来的这个小丫头对画凤的控制自如写意。」
霍老看他—眼,得到赵老一张臭脸,严老闆看着他们,在旁微笑起来。
书法布局倒是挑不出毛病,两边都是落在原卷字迹处的。
仔细比对过了两边的钱老评判道:「论到书法,我的弟子是强于霍老头教出来的小姑娘的。」
两样都比过之后,最后剩下的就是印章了。
印章是宝意练习过最多的,毕竟一开始她学的就是雕刻,而在玉坠空间里,除了做农活,大部分时间她也是在练习雕刻。
现在两边在印章上一比较,她与最后一个出场的孙家弟子雕刻出来的成果不相上下,都可以说是完美復刻了这印章上的细节。
霍老问道:「评出结果了?」他从头到尾就敛着手站在一旁,没有发表过意见,显得那凑在一起认真看这结果的三人有点落于下风。
孙老「呵」了一声,先前跟霍老起过衝突,脾气没那么好的赵老却是直接说道:「你自己不是也在这里,不会用眼睛看吗」一说完,不等霍老说话,严老闆就立刻打圆场道:「不要吵,不要吵。」
钱老对着霍老一点头,说:「我们三人是已经看出结果来了。」
霍老挑眉:「那便宣布吧。」
闻言,赵老忍不住道:「你不点评—二吗」霍老傲然道:「既然是我徒弟来踢馆,那自然是要你们输得心服口服,照你们的标准你们还输了,这才叫彻底的服气。」
宝意听着爷爷这话是要往气死人方向去的,于是连忙在旁为他找补道:「三位先生,我师父的意思是他相信你们的评判是公正的。」
她这句话一说,就让他们顺心了很多,霍老则冷哼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见三位大师跟严老闆都退回了评审席,宝意也对霍老说:「爷爷,你快回去吧。」
霍老对她一点头。
然后,宝意与自己的三个对手就在桌前一字排开,等着这场比赛的结果。
他们所画出来的画卷依然与原作并排放在一起,等待着几位评审的最终点评,赵、钱、孙三位大师依次开口道:「画技方面是我们输了,霍老鬼你的徒弟更胜一筹。」
「书法方面是我们赢了,你的徒弟在此道上技巧有余,意境不足,尚需努力。」
「至于雕刻技艺,你们两个都已经炉火纯青,可以出师了,此局打平。」
也就是说,此战结果两边各是一胜一负一平局。
而他们当时在与霍老约定这一场比试的时候就已经说过,宝意但凡有一项胜过了他们,便是他们输。
现在宝意有一胜一平,无论从资质还是实力上来说,都胜过了他们三家的年轻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