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註定是不能回嘴的,于是只能带着快要气死的心情,听着纪长泽抱怨了半个晚上。
因为他「受了大罪」,艾丽莎更加殷勤。
吃喝都恨不得送到僱主嘴边,把他的床更是铺的松鬆软软,保证「吃了苦受了罪」的华人能舒舒服服安眠。
纪长泽果然很满意比以前格外鬆软的大床。
但如果以为他要表扬艾丽莎的话,那就错了。
他先是舒服的在床上试了试,接着来了一句:「所以你以前都是在偷懒对吗?你明明可以把我的床铺的犹如云彩,那之前那些是怎么回事?」
还在暗搓搓等表扬的艾丽莎:「……」
上帝啊,带她走吧。
纪长泽在这边准备入眠了,那边被他选中成为人工快递的两个留学生就不一样了。
自从意识到自己好像参与到了不得了的事件中后,两人就紧张的要命。
一直到下飞机之前,他们都大气不敢出,甚至坐在飞机上都没能让他们安心下来,生怕飞机开着开着,突然蹦出来几个人拿着枪对着他们。
好不容易下了地,因为还记得纪长泽说的话,傻兮兮的等在原地一个多小时,都没能等来人接应。
不是,这跟想像中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有人会联繫他们呢?
这点纪长泽可不背锅,他说的是回了华国有人联繫,可没说一下飞机就有人联繫。
联繫人,也是需要时间的嘛。
他总不可能天天在报纸上**文,而且发了论文因为要用隐晦的方式去写密语,一篇论文下来最多带上三十来个字。
之前为了传递那个研究成果,不知道废了多大劲。
这次藉机,把之前积攒的成果全都让那俩留学生带到了华国。
是的,那一大堆也都是在k国研究所,用着他们的钱研究出来的。
还真别说,k国是真有钱。
他都这么烧钱了,研究所居然还没破产。
真是意志坚强。
第二天,纪长泽就又发出了一篇论文。
里面写了他被阻拦出国,不要不要紧,他把资料全都交给了两个要回国的留学生,再描写了一下这俩留学生的相貌特征,就完事了。
华国收到消息后,立刻开始排查。
果然在那天的航班记录上看到两个回国的留学生,相貌特征对的上不说,他们还总在警察局周围晃悠。
警察叔叔们又不瞎,被他们晃悠烦了,想出去问问他们到底什么事吧,他们立刻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撒丫子就跑。
这也得亏是俩人脸嫩,一看就是学生,再加上长的也是斯斯文文,又是本地人,不然这副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想到做贼心虚。
不管别人怎么想吧。
周兴华跟刘虎是挺做贼心虚的。
他们估摸着这资料里包含了很重要的东西,下了飞机没等到人第一反应就是找警察叔叔,但是又怕万一要保密呢。
他们要是走漏了风声,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而且纪长泽托他们两个陌生人送资料回国,一看就是无奈之举,他们总结了好几遍,都觉得这个人不像是报纸上说的那个一心向k国的叛国贼。
要是真的一心向k国,怎么会这么费劲千辛万苦的把资料传递迴国?
而且,他看上去正在遭受胁迫。
那么多人抓他一个,还禁止他出境,k国会这样对待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它们的人吗?
两人就在「找警察吧」,「不行万一事闹大了呢」,」要不是还是找警察吧」「但是这种事是不是得保密」中来回犹豫。
犹豫着犹豫着,公安同志来敲门了。
一听说他们是来接收资料的人,两人长长出了口气。
是给国家的就好。
周兴华正要转身去拿资料,刘虎长了个心眼,拦住他,先让公安同志拿出证件来,证明他们的身份。
巧了,正好他们要签保密协议,公安同志们索性就把俩学生拎到了政府大楼,看着两个年轻的学生一进到政府大楼就重重鬆了口气的放鬆模样,还拍他们肩膀夸:
「不错,你们比我年轻的时候强,怨不得纪长泽同志选你们来送资料。」
俩人没好意思说当时纪长泽身边只有他们两个华人,又是激动自己居然也能为国家做事,又是疑惑纪长泽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叛国贼……不,是纪长泽,他什么情况啊?之前不是说k国对他很好吗?怎么我们看到的,他又是被禁止出境,又是被那么多人押着走啊。」
公安同志严肃下神色:「纪同志被抓了?」
他们没收到消息啊。
「不是被抓,是被押着走。」
虽然他们没看到,但那么多人来堵纪长泽一个人,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来找他搓麻将的吧。
公安同志重重嘆了口气。
「纪同志在国外果然备受胁迫啊。」
这两个学生也算是知情者,他简单说了一下纪长泽并不是叛国,只是言论被控制,人也被监视,无法说出内心真正所想,听的两个小年轻一愣一愣的。
「那、那他也太惨了吧,我们国内可是不少人都在骂他。」
「怪不得他被禁止出境,这也太过分了吧,他优秀,k国强制把人留下就算了,还毁他名声。」
对于一个华国人来说,被污衊叛国,这是多大的屈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