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罚五两,第二次十两,第三次就十五两,若是给不起又扣不起,那就以大罪论处!」
说完,他转头大步离开台子。
底下的人立刻被领着散开。
躲到了后面,侯将军才鬆了口气,方才他差点就忘词了,还好昨晚上背了一晚上了。
纪长泽从另一边绕过来:「将军,一会你拿二两银子给那两个队长一人一两。」
侯将军:「???」
「不是说赢了才有钱吗?」
「他们又没做错事,平白无故的被拉上台喝的烂醉,又当着整个军营人的面被一个瘦弱小兵打倒,好歹也是队长,多少都要一些面子,若是将军再不给一些补偿,怕他们心中有怨气。」
纪长泽笑眯眯的安慰他;「反正方才五两银子您都舍得给了,还怕多二两吗?」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忘掉那五两银子的侯将军:「……」
心好痛,好痛。
纪长泽:「将军没钱吗?没钱我去找军师要。」
侯将军恼羞成怒:「谁说我没钱了,我好歹也是兴国将军,我能没钱吗?!」
他掏啊掏,掏啊掏的,还真的掏出了一个碎银子,满脸不舍的递给了纪长泽。
「这银子怕有三两重,你记得还我一两,那可是我用来买酒喝的。」
纪长泽接过银子,对着一边被木头遮住的拐角道:「军师说的是,将军果然还藏着银子。」
军师抱着手炉,穿的严严实实的从拐角处走出来,静静看着侯将军。
侯将军:「……」
有的时候他真的怀疑,他和表弟不是亲戚。
表弟和纪长泽才是吧。
这两人凑在一起,简直了。
军师没说什么,只道:「劳烦将军找个木匠来,有样东西要製作。」
「好,没问题,我立刻让手底下的人去找。」
侯将军拍拍胸脯,好奇问道;「要做什么东西?」
军师看向纪长泽,纪长泽也没遮遮掩掩:「轮椅。」
「轮椅为何物?」
侯将军不明所以。
纪长泽道:「做出来之后将军便知晓了。」
「对了,我又想到了一个坑二皇子的好主意,不如我们去营帐里慢慢谈?」
这种事肯定是不好在外面说的,三人进了营帐之后,看着正拿出摺子摆在桌子上的纪长泽,侯将军又好奇了。
「纪先生,你和二皇子有仇吗?」
纪长泽拧眉思索了一番,随后道:「这个问题我等一会回答你。」
侯将军:「???」
军师打开今天送来的消息,正挨个看着记下,突然在翻到其中一页时,脸寒下,猛地一拍桌子。
正坐下扇扇子的侯将军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表、表弟?」
「怎么了?可是京城有什么消息不好?」
纪长泽走过去,拿起了那个消息。
他冷笑一声,递给了侯将军。
「将军看吧,现在我与二皇子有仇了。」
侯将军懵逼的接过来,看的眉也狠狠皱起,脸上满是怒色。
「岂有此理!!」
他也一拍桌子,气的差点没跳起来:「兴国如今正是混乱之际,百姓本就活的艰难,他身为皇子,不想着为国为民,竟趁机抢夺女子稚童卖去西北,他还有人性吗?!」
纪长泽拿过那消息,丢到了火中,看着它渐渐燃尽,眼底满是冰寒。
「此事绝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那些叛军为何可以轻易逃往西北,那边的葛秖氏占据草原,良马众多,只是缺少女子,二皇子拿我兴国百姓去换良马,对他而言,恐怕是一桩好买卖。」
军师突然抬眸,望向纪长泽:「你早就知道?那灭村的是二皇子的人?」
「不难猜。」
「也是。」军师点点头,嘆息一声:「二皇子的封地就在这附近,他虽还未前往封地,想要行事也容易的很,再加上他一向出手阔绰,手上良马无数,这钱花的清楚,由头却从未有人提及。」
还处在愤怒中的侯将军:「……」
他永远跟不上这两个人的步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二皇子之事败露,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便好了吧?」
军师摇摇头:「他不会被绊倒的,只是一些百姓而已,没人会在意。」
纪长泽看着伸出手烤火;「他这次暴露,也是因为朝中有人提起要赎回被叛军卖往西北的百姓,将军可在剿灭叛军后将我兴国百姓都带回来,也是大功一件。」
侯将军点点头:「那你娘子?」
「我娘子,自然是由我亲自带回来。」
这段时间他和军师一直在琢磨要怎么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打过去,结果发现,最快也是半年。
而且还得忽略二皇子的阻力。
之前他们就奇怪不就是不答应招揽吗?二皇子怎么这么努力的想要和侯将军作对。
如今看来,是打算把他弄下去,换自己的人上去,操作起以人换马就更加容易简单了。
「准备好出发吧,再把神医接过来。」
侯将军这才想起来,连忙道;「说起这位神医,我的人打听完回来说,神医脾气古怪,自从试药把自己的双腿给毒瘸了之后,就不肯再看诊。」
纪长泽点点头:「我知道,他还是会帮人看诊的,只是提了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