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泽重复了一边警察同志的话,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棵树:「这树是谁家的你们知道吗?」
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警察同志心底疑惑,还是回忆了一下回答:「应该就是前面那户人家种的,我记得他们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小时候听他家长辈说过,这树是以前他们家先祖栽的。」
听了这话,纪长泽点点头:「明白了。」
转身就朝着一军哥说:「你去看这家人有人在家吗,跟他们说我要买下这棵树。」
军哥问都没问一句,就点头答应。
眼看着他转身要去敲门了,满脸懵逼的警察叔叔赶紧伸出胳膊把人拉住:「等等等等,先等一下。」
「纪先生,您买这棵树干什么?」
纪长泽一脸的『这还用问吗』:「买下来树就是我的了。」
警察同志:「……所以?」
纪长泽:「所以我可以砍树。」
他拍拍树干:「树砍了,上面的人不就能下来了。」
警察同志:「???」
树上将几人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的王二麻子:「……」
砍、砍树??
努力往下看,看出来那个小白脸(纪长泽)居然是认真的,他脸绿了。
王二麻子心底跑过无数头羊驼在嘶吼:
他不就是偷了只鸡吗??
至于这么凶残,又是骑着车,又是十个人围追堵截搞出这么大动静,又是砍树的抓他吗??
那隻鸡难不成能是金子打的吗?!!
他在上面战战兢兢,却还是抱有希望,不相信底下的人真的能为了逼他下来直接砍树。
毕竟、毕竟是警察,他和这些警察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可是很清楚他们十分心慈手软的。
他要是直接从树上摔下来绝对会受伤,警察们肯定不忍心。
想着,王二麻子心定了一些,继续抱着树干竖起耳朵听底下动静。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是敌人,他所料不错,警察同志们的确不赞同直接砍树。
万一一个没操作好,王二麻子摔个半残,可就不好搞了。
他们是知道纪长泽急于找到妹妹们下落的,因此也做到了纪同志不配合的准备,没想到这次年轻的纪同志出乎意外的好说话,听了警察们如此如此一说,就点头答应下来:
「好,那就不砍了。」
说完,还很贴心的道:「不如大家轮流守,五人一组,轮换着去那边晒不着的地坐着休息,你们刚刚都守过了,这次就换我们守吧。」
树上的王二麻子顿时鬆了口气。
还好还好,看来还能苟。
警察同志们没想到纪同志竟然如此配合,当即心底感动:「抓罪犯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怎么能辛苦你们,还是我们自己守着吧。」
一军哥此刻严肃着神色插口:「我们都是军人,军警一家亲,都是为国家做事,抓罪犯也是应该的。」
纪长泽:「对,应该的。」
见他们坚持,警察同志们商量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那我们去前面坐坐,一会就过来换你们。」
纪长泽一脸『交给我你们放心』的表情,站在原地等着警察同志们走远了,才转头对军哥说:「去把这棵树买下来,再问这里的乡亲借把锯子,我要砍了这棵树。」
军哥:「???」
树上以为逃过一劫的王二麻子:「……???」
军哥:「首长,不是说不砍了吗?」
「对,不砍了,直接锯,锯子还更好用,就是不知道周围老乡们有没有锯子,要是没有,你就骑车回我现在住的地,桌子上有一把锯子,特别好使,一会这人掉下来要是还跑,这锯子还能把他腿锯断,可比斧子好使多了。」
王二麻子:卧槽!!!???
我特么就偷个鸡,就要被锯断腿??
人干事啊???
军哥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他就是个小偷,罪不至此吧……」
纪长泽一脸沉思,仿佛仔细思考了一番才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不锯腿了,直接据树,反正树断了掉下来和过几天饿晕了摔下来没差。」
军哥:「……」
王二麻子:「……」
眼看着纪长泽居然开始掏兜拿「买树钱」了,王二麻子撑不住了:「等等等等,你们要是真的把树弄倒了,可就是故意伤人了,知道什么是故意伤人吗,到时候你们要坐牢的。」
纪长泽:「我只是把自己买下来的树弄倒而已,你自己在上面不肯下来,管我什么事,给,拿着这钱,去把这棵树买下来。」
搬出自己唯一的会的法律都没能拦住这「疯子」,王二麻子慌了。
这树要是倒了,他还不摔个半死。
「警察!!!警察!!!你们快来!!!这个人骗你们,他要砍树了!!!警察!!!」
纪长泽呵呵:「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们去远处休息?」
「叫吧,叫吧,你就算是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王二麻子:「……」
为什么这人比他还富有反派气质。
纪长泽还在催军哥:「动作快点,不然一会警察回来就不好下手了。」
「对了!!」
他突然眼睛一亮,仿佛突然想到一般,伸手麻溜的再次从军哥腰间抽出木仓,快速上膛对准了树上的王二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