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英灵物语 第132页

在看到珈蓝出现之后，蝙蝠侠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他不希望把这样一个小姑娘牵扯进来，但是很快，他却又忍不住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个小姑娘的身上，毕竟毕竟对方可不是人类，而是英灵，哪怕是恶灵，也应该有人类所不能掌控的方法。

珈蓝原本还想竭力控制下，自己此时有些过于危险的状态，结果，小丑还是悠哉悠哉的抱着怀中的枪，继续开始了他的嘴炮嘲讽。

「我亲爱的小蝙蝠，你看你自己，你从来都无法阻止你身边的人离去，因为你根本救不了他们。你口口声声要维护正义，一口一个正确，一口一个错误，哦，对了你说我是疯子，对，我就是疯子，而你呢？难不成你还是什么高高在上了不起的救世主不成？」

小丑猛地瞪大了眼睛，「别自作多情了，你就是个，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的，废物。」

随后小丑另一隻插在裤兜里的手，又被他悠哉悠哉的拿了出来，还饶有兴致的举出了一个小瓶子，对蝙蝠侠晃了晃。

「蝙蝠侠，你想不想救那隻愚蠢的小鸟啊，你可别以为这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中了一枪，子弹上可是还涂了我精心搜集来的毒药，至于那个毒药是怎么来的？」小丑看了看蝙蝠侠，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蝙蝠侠，你口口声声需要维护哥谭的和平，却总是有那么多人不理你的情呢。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无偿送给我的，为的，就是让我报復你。」

或许胜利的曙光真的可以让人轻易的丧失理智。小丑原先也并不是一个衝动的存在，但是当他看到胜利在望，当他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迪克的呼吸渐渐微弱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要被胜利冲昏头了。唯一的解药就这么放在了蝙蝠侠和珈蓝的眼前。

第85章 十隻小杰克

此时的夜空中, 开始浮现出隐隐约约的雾气。

蝙蝠侠其实早就发现了，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和小丑的眼前, 正悄无声息的从稀薄转为浓厚的雾气。而且由于自身的情报优势，蝙蝠侠甚至早就猜到这一切和珈蓝有关, 夜晚的浓雾, 属于开膛手杰克。

哪怕仅仅只是短短几日的相处, 其实已经够蝙蝠侠知道很多事情了，比如不知是英灵还是怨灵的开膛手杰克对于自己的养子夜翼的执着, 以及种种事情，只是在他的观察下, 对方是无害的。

她确实很危险，因为这份危险是建立在开膛手杰克自身的实力之下的。出于维护对方情绪稳定的考虑，蝙蝠侠并没有主动把对方带到瞭望塔, 交给扎塔娜他们检测, 但是人类对于危险的一种本能感知是无法避免的。属于人类的本能都在悄无声息的告诉着布鲁斯，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到底有多么的强大，以及危险。

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 哪怕心中有一千一万个理由让蝙蝠侠需要警惕杰克, 让蝙蝠侠想要对她采取特殊措施，但是，那样一个可爱，又愿意对世界投出一份信任感的小姑娘的, 毫无防备的望着你，甜甜的喊着你的名字。

她或许真的很危险，但是在你的面前，却又表现的是那样的无害，对于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谁又能真正狠得下心肠呢？至少蝙蝠侠不可以，毕竟，哪怕他作为黑暗骑士，行走在世界最深最黑暗的角落，但是，心中的那份柔软，让他一直在无望的坚持中，保持清醒。

更何况，此时蝙蝠侠抱着迪克，感受着对方从来未有的，直接表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份虚弱，一股难以言语的失望涌上了蝙蝠侠的心头。他从未放弃过小丑，也从未放弃过任何一个罪犯，他一直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现实却让他一点一点的失望，甚至于有些绝望。

他的坚持与底线，保护的是那些最可恨，最噁心，最让人作呕的罪犯，随后他们又会以此为武器，去伤害蝙蝠侠，以及蝙蝠侠最在乎的人。布鲁斯·韦恩无惧这种伤害，蝙蝠侠更不怕，但是，他却无法愿意那些人，将这份噁心与罪恶，加之于自己的孩子身上。

或许是因为，常年与黑暗作伴的缘故，蝙蝠侠可以轻易的感受到，浓雾之下，有一道身影，在肆无忌惮的释放着杀气与憎恨。如果他不管的话，小丑可能会死吧。如果说之前的蝙蝠侠，他一定会去阻止这一份可能出现的罪恶，然而现在，他太累了。

蝙蝠侠的心理活动并没有被小丑所发现，而且事实上，由于对信息的不对等性，除了蝙蝠侠家的人，没有人知道珈蓝这一次使用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所以对于此时的小丑来说，蝙蝠侠家新增的那个小傢伙，根本毫无用处。

此时的珈蓝已经接近疯狂，唯一的理智提醒她，小丑手中拿着的那个小瓶子可以救夜翼，所以在浓雾降临的那一刻，小丑手中的瓶子也顺着一起消失了，阴影之中，浓雾之下，传来的只有小女孩那幽微的笑声。

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突然笼罩了小丑，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存在在黑夜之中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小丑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决定把这一切归咎于错觉。然而当他再一次把头转向蝙蝠侠，想要在嘲讽对方几句的时候，小丑却震惊的发现，蝙蝠侠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姑娘，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而那样的面无表情之下，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更恐怖的是，那个小姑娘的手中此时正攥着一个小瓶子，而那个小瓶子在不久之前，还在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