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英灵物语 第219页

蝙蝠侠看着地上捂着喉咙和胸口，即将迎来死亡降临的小丑，对方却好似浑然不在意他即将死去这个事实一般，只是低低的笑着。蝙蝠侠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样的刽子手，这样杀人无数的存在，也会觉得疼吗？若真是如此，那这还真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珈蓝缓缓走到了小丑的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重复道，「疼痛是生命活动的证明，我会拯救所有生命，即使要将他们的生存权利夺取，我也在所不惜。」

似乎是为了回应珈蓝的话语一般，一直都在疯狂计时的炸弹，此时也即将爆炸，那急促的滴滴声，宣告着即将到来的人间惨剧。

珈蓝扭头看着这些或无辜，或罪有应得的人，她需要去救他们。说来也可笑，珈蓝一直觉得没有人有资格随意剥夺他人生命，可她自己刚刚便亲手剥夺了他人的生命。

但嬴珈蓝就是这样的存在，她从来不会顾及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因为她只要自认为正确的道路上，便可以了。

珈蓝这样坚定的目注视着前方，双手微微张开，仿佛要像鸟儿一般飞翔，却依旧吐字清晰，一字一句的坚定的说道。

「我将根绝一切毒物，一切害物。」

星星点点的魔力光点突然出现，仿佛失重一般飘向半空之中，凝聚成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年轻护士的形象。她头戴护士帽，身穿着护士服，仅仅凝聚出了一个上半身，双手却高举着一把长达数10米的巨大砍刀。当珈蓝念出最后一一个字的时候，护士高举双手，猛的将砍刀挥下。

瞬间，一股淡绿色的气场瀰漫全场，空气中也有魔力散发着不易察觉的浅绿色的光芒。

炸弹爆炸了，所有的炸弹都在那一瞬间猛然炸开，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一切也仅仅局限于此了，没有一个人受伤，人们仿佛已经进入了一个绝对的安全圈一般，禁止伤痛，禁止苦难。

珈蓝缓缓放下自己的手，「我永远不会放弃拯救生命。」她微笑着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即使会因此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是多么沉重的誓言，又是多么大的负担，这一切的一切都压在了这位年轻贵族女性的双肩上，这样宏伟而又崇高的誓言也困住了她，让她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在为了这样伟大的誓言而奋斗着，只是她本人，想必也甘之如饴。

珈蓝双眼目视前方，她似乎看见了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在发呆。珈蓝下手很准，一切也都恰到好处，在听完小丑最后的遗言后，她便用同一把手术刀，把小丑的脑袋给切了下来。也不知道，若小丑在天有灵看见这一幕，对于他在不久之前刚刚嘲讽完汉尼拔死法，转眼间又和他死的一模一样这件事情，又会有着怎样的看法？

看着小丑在自己眼前咽气之后，珈蓝也算是鬆了一口气，毕竟虽说DC宇宙在战力等级的优先级上，于诸多世界中不能说是数一数二，但是要论反派的难缠以及邪门程度，还真能算得上是榜上有名。就算现在小丑已经死了，珈蓝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小丑的死，会给哥谭带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人比布鲁斯更清楚这件事情。但是说实话，在他亲眼看见小丑死去的那一刻，布鲁斯的第1个感觉其实是解脱。小丑的死，对于他，对于哥谭，对于小丑自己来说，可能都是一个解脱吧。

布鲁斯看着小丑的尸体，一时间竟百感交集。他注视了很久，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可能真的是最深的梦魇，最难清醒的，也是他自己。

「布鲁斯。」迪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蝙蝠侠的身边，他是蝙蝠侠的第一位罗宾，也是陪着蝙蝠侠一起战斗最久的那一位了。

相较于到目前依旧稚嫩不成熟的达米安，稍显稚嫩的提姆，以及比起理智，依旧有些衝动任性的杰森，他应该是4位罗宾中，最有资格在此刻，和蝙蝠侠说些什么的人，即使他现在，是夜翼。

看着自己这位养子担忧的眼神，布鲁斯朝他摇了摇头。或许只有在这种时候，这位永远严谨认真，多疑多思的义警，才会向自己的养子泄露一丝难言的软弱。

「说实话，迪克，我为小丑的死感到一种难言的放鬆和喜悦，但是我依旧不认同这种用暴力终止暴力的办法，对于这种以暴力的方式强行施加的死亡，我也依旧无法认同。」

迪克看向布鲁斯的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担忧，毕竟他和布鲁斯合作了太久，太清楚自家这位养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似乎是察觉到了迪克的担忧，布鲁斯微笑着摇了摇头。

「放心吧，迪克，我只是难得的有些庆幸，庆幸这次对小丑下杀手的是一位英灵，而且是一位因为过于伟大，愿望过于崇高，以至于在死后让自己也陷入疯狂中的伟人，这让我想不出阻止她的理由，也没有能够阻止他的力量，更没有想要在事后制裁她的想法。」

迪克微微皱了皱眉，「说实话，布鲁斯，整个哥谭，除了你，除了戈登局长，除了像你们这样秉持着这种信念的人，其他人，有谁不想杀了小丑？即使是我和杰森他们，也依旧如此。」

布鲁斯嘆了口气，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的养子是对的。「所以迪克，我并不会为了小丑的死而觉得悲伤，我只是觉得，这莫名的有些悲哀。」

蝙蝠侠和夜翼之间难得的拥有了一次，在他们分道扬镳之后，还能呆在一起平心静气交流的空间，也正是因此，他们没有注意到，小丑的尸体上突然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