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你今天怎么了?从白天开始就不对劲,我爹吩咐你做事你也不听,现在又说这种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昧离的拳头捏的更紧,青筋暴起,好不容易减缓了速度的血又开始水一样往下掉。
姜烟看了直呼好傢伙,这孩子也不怕贫血。
扶凝对自己师弟目前的状态挺满意,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了,拉着姜烟落在街上。
「咱们之前没有来过这里,现在有时间去逛了,到处走走吧。」
姜烟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街道,同意了她的提议。
「你不管你师弟了?」
扶凝揽着她的腰,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笑道:「只要能保证他轮迴无误,能把魂魄保住就行了,其他的事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命格都已经写好了,就算她想干预也干预不了,她可不敢跟夫人叫嚣。
姜烟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你好听想得开的嘛。」
扶凝把另一边脸也凑近,眼神充满期待。
姜烟没明白她的意思,问道:「干嘛?」
「这边脸也捏捏,不能厚此薄彼。」
姜烟:「…你好幼稚。」然后如她期待般捏了捏她的另一侧脸颊,扶凝这才满意,揽着她往人声鼎沸,烟火灿烂处走去。
两人穿着一红一黑的衣服,身段窈窕,十分般配。
池家院内,昧离正在压抑自己的怒气,池玠不解的望着他,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好像落进了星光。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昧离很难忍得住,如果说少爷成亲是註定的事,那拥有他第一次的必然是他。
他起身缓缓朝池玠走去,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不顾对方的挣扎,噙住他的唇瓣。
池玠吓傻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会这样对他,他们是好兄弟不是吗?
「昧离,放开我!」他用尽全力将昧离推开,碰到了他手上的伤口,糊了一手血。
「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昧离勾唇,将手举到他面前,血倒流到手胳膊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少爷,这可是为你而流的血,你难道不该补偿我吗?」
池玠直觉他说的这个「补偿」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转身往外去。
「你早点休息吧,手上的伤让张大夫处理一下。」
昧离舔了舔唇,长腿一迈将池玠勾回来,伏在他耳边道:「这个时间张大夫已经睡下了,还是少爷亲自帮我处理吧。」
池玠无论如何也不肯,但他的反正没有用,力气差异悬殊,他根本斗不过这个身强力壮的马夫。
看着眼前眼尾通红的人,昧离近乎痴迷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池玠闭上眼睛,眼泪从眼眶滑落,紧咬下唇,避免自己发出声音。
夜很长,烛火摇曳,**得以满足的人不知疲倦的耕耘。
姜烟扒开胸前的脑袋,声音沙哑:「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在须弥山的时候不知节制,本以为到了凡间会好,结果……
不说也罢。
扶凝抬头,摸着她的头诱哄:「就一次,然后我抱着你睡觉。」
姜烟半信半疑:「真的?我读书少,你被骗我。」
「绝对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好吧,那就一次,不然把你头拧下来。」
扶凝含住她的唇,含混道:「别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长夜漫漫,得做点有意义的事。」
姜烟一听这话就知道狗女人肯定又在骗她,一次是不可能是一次的,扶凝在床上的话能信吗?
信你个鬼,狗东西坏得很!
扶凝果然不负姜烟望,天泛鱼肚白的时候才鸣金收兵,抱着姜烟沉沉睡去。
姜烟累得眼睛都睁不开,默默想,等睡醒了再拧她的头,现在先睡觉。
一觉睡醒,眼前一片黑暗,不知今夕是何夕,身边的位置空了,不知道扶凝去了哪里。
姜堰弹指将拉住点上,动了动腿,酸疼不已,打消了起床的念头。
过了半刻钟,门从外面推开,扶凝端着一个盘子进来,姜烟嗅到饭菜香味,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虽然身体还是不适,但如果有好吃的,分分钟起床不适事儿,这就是干饭人的觉悟。
「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我餵你?」
扶凝走近,看到姜烟脖子上的青紫痕迹和齿痕,眼里划过一抹精光。
这个她肖想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成了她的所有物,身上留有她的痕迹,满心满眼都是她。
「烟烟,我好喜欢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好吗?」
她小心翼翼地将姜烟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心里紧张。
不知为何,都已经成亲这么久了,她还是会有一种不真实感,总觉得烟烟随时会离她而去,越是这么想,她越想从别的地方补回来,每次要她都要到她没有力气才罢休。
她知道烟烟很累,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姜烟本想凶她两句,被这么一抱,什么气都没了,摸着扶凝后背,声音温柔:「我当然会一直陪着你,我们都成亲了,为什么还要担心这种问题。」
扶凝将脸埋在她颈窝处,闷声说:「忍不住,总是胡思乱想。」
姜烟勾唇,无奈一笑:「你这纯粹是太閒了,忙起来就不会想了,实在不行就生个孩子吧,等她长大了我就把神尊的位子传给她,然后带你到处游玩,直到再也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