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沈烬霜艺高人大胆,也不禁震惊了,她迅速往后退,但让她感到惊讶的是,那些树藤并没有来攻击她。
很快,整个海棠山庄都恢復了死寂一般的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沈烬霜吞了一口唾液,心有余悸,一阵清风吹来,那一片诡异的海棠花摇曳着,发出了哗哗的声音,颜色很鲜艷,花儿变得更娇艷了。
她眯眼看着眼前这大片的海棠花,脑海里想着昨晚的事情,墨夜寒昨晚在这里醒来后就中毒了,难道这海棠花有毒吗?
不管有没有毒,为了解墨夜寒身上的毒,她也得试试了。
沈烬霜弯腰,刚想伸手去摘花。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突然一隻手迅速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耳边随即响起一把有些熟悉,却略显得浑厚的嗓音:「别碰,这花有毒。」
沈烬霜暗吃了一惊,迅速回头,见是墨绵盏,脸上露出一抹惊愕的神情,随即用力把手抽回来,吃惊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难道他昨晚没有离开海棠山庄吗,不对,他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昨晚穿的那一套。
不过让她感到更意外的是,他走路没声音的吗,她自诩警觉性过人。但刚才,他来到了她的身后,她竟然半点都没有察觉。
「我跟着你的车来的。」墨绵盏脸上戴着遮住了半边脸的墨镜,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也猜不透他的神情,浑厚的嗓音透着一抹磁性的嘶哑,竟然比他平日里的声音更为性感,更为悦耳。
沈烬霜看着他,微眯了一下妖娆的凤眼,心里莫名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她跟他也不是很熟。
「墨夜寒在这中了毒,如果这海棠花有毒,那他应该是中了海棠花的毒,我得挖一株回去做研究,说不定能解开他身上的毒。」
沈烬霜沉声说,很多时候,花有毒,叶子和根什么的就能做成解药。
墨绵盏唇边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就算你能解他身上中的毒,他也活不久,你何必为了他瞎折腾。」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沈烬霜毫不犹豫地说,她立即蹲下身子,把旁边的一根树枝捡过来,然后开始挖。
墨绵盏在一旁看着她,浑厚的嗓音透着一抹不悦,沉声责问:「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你不应该对他好的。」
这海棠花的根很深,沈烬霜不知道这根有没有毒,她不敢挖断,她反讽地冷笑:「我不对他好,难道应该对你好吗?」
如果她此刻能够看到墨绵盏的脸,她会发现,他的神情变得更为诡异了,他透过墨镜,看着她,浑厚的嗓音渐变得嘶哑,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她……」沈烬霜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挖,淡淡地说,「她已经去世了。」
「什么?」墨绵盏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蓦地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焦急地追问,「你说什么,你妈妈……她去世了……不……她怎么可能去世……不可能……」
他的手掌抓得她的肩膀好痛,沈烬霜嘶了一声,随即用力甩开他的手,一脸不悦地盯着他:「你这个人真是奇怪了,我妈的事跟你有关係吗?」
墨绵盏被她用力甩开,身影微微一晃,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瀰漫着一抹浓烈得化不开的悲伤,喃喃地说:「她去世了……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他的声音渐变得撕裂悽厉。
沈烬霜看着,皱眉:「喂,你到底怎么了,你认识我妈?」
不可能吧,她妈妈比他的年纪大了这么多,而且她妈妈也没有来过墨城,他们不可能认识。
墨绵盏看着她,用力攥住拳头,嘶哑的嗓音充满了愤怒,生气地说:「墨家的人害死你妈妈,你还要救墨夜寒。」
沈烬霜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真是奇怪,你是不是中邪了,我妈是抑郁而死的,跟墨家完全没有关係,你要发疯到一边去,别碍着我找解药。」
墨夜寒发作了几次,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她再找不到解药回去,她真的不知道,他还能撑多少次。
「你想救他,我不允许。」墨绵盏生气地说完,蓦地手一挥,那一片娇艷的海棠花突然起火了,熊熊地燃烧起来,海棠花里淋了汽油,这火一点,马上就蔓延开了。
沈烬霜大惊失色,赶紧弯腰,继续挖那海棠花的根。
「我不会让你救姓墨的。」墨绵盏手一挥,她正在挖着的海棠花,瞬间点燃了,火燃烧了起来。
「不……」眼看着海棠花烧了起来,沈烬霜的眼睛都红了,她用力扯开了裙摆,向着海棠花扑去,但那火燃烧的太厉害了,一下子就把她撕下来的裙摆给烧了,她立即跑去挖还没有烧过来的海棠花,但她刚想挖,那海棠花又烧起来了,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墨绵盏看着她,冷笑着说:「你死心吧,你在这里带不走任何海棠花,你想救姓墨的,永远都不可能。」
「为什么?」一大片的海棠花陷入了火海里,没有一株能够倖免,沈烬霜的眼睛被眼前熊熊的烈焰染红了,她站起来,泛红的眼睛里浮动着一抹狂暴的杀气,手里寒光一闪,一把柳叶刀已经出现在掌心里,她飞扑过去,愤怒地大吼,「我要杀了你。」
第170章 这么凶残一点都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