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长嘆一声,对身处黄泉的大侄子忏悔片刻,然后伸手结了几个印,「砰」地一声,烟雾散去之后,我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穿着深蓝色宇智波族服的炸毛男人。
大侄子,对不起。
但是我好兴奋。
我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确定是斑日常板着一张脸的忍界修罗招牌表情后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胡同。
花街里的房屋是连通式的日式和屋,一间挨着一间,一直延伸到彼端,灯火也是一家挨着一家,一直延伸到彼端。
所以那家扬屋找起来其实并不难。
「哎呀,这位客人需要什么样的姑娘呢?」扬屋里的妈妈桑用绘着精緻纹样的扇子半掩着脸,眼神暧昧,浓郁的脂粉香味扑面而来,呛得我想打喷嚏。
我:「……」
缘一,你真的……还好吗?
妈的,这个任务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派的?
是不是想做月读理解?
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见我不说话,老闆娘带着笑意继续说:「最近来了几位姿容秀丽的姑娘哟。」
我:「……」
「哎呀!」楼上募地传来瓷器摔在地上摔得碎裂的声音,酒水淋了一地,女人的惊呼声,男人含糊不清的谩骂声,混杂在一起,乱糟糟的。
我下意识地往楼上一看,朱红色的凭栏后是杂七杂八的人,几个游女拉扯着一个脚步虚浮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喝醉了。
注意力被他手里紧握着的另一隻手吸引,那隻手不像是女人的手,皮肤很白,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袖子底下时不时露出来的、不像是女人的张弛有力的肌肉。
「阿水她还没有到可以招待客人的时候!客人,请您冷静一点,你喝醉了!」妈妈桑火急火燎地提起裙摆踩着木屐上去劝阻。
楼上的争吵却依旧没有要息敛的意思。
花街里这样的情形很多,醉酒的客人,无力改变结局的游女,乱糟糟的一切,有在花街执行任务的我对这些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而且,那个被骚扰的游女,看起来……
阿水?
这名字……
我记得水柱渡边好像也有来参与这次的任务来的。
我抬头就看到了对方不符合性别的身高,以及浓妆艷抹化成妖艷贱货的脸。
我:「……」
卧槽。
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靠!你!这!幅!尊!容!吗?!
我眼角疯狂抽搐,脚尖一点,族服宽大的袖子灌了风如展翅的鸟羽,跃上了二楼的凭栏。
「放开。」我冷着一张大侄子的脸,反握住醉酒的年轻人的手腕,稍微用了点力,年轻人下意识鬆开了对方的手腕。
「你这个无礼之徒!」年轻人涨红着一张脸,「知道我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您哪根葱?
我有点暴躁,顶着自家大侄子的脸表情越发阴沉。
「小雨歌,看好咯,碰上这种人,使用前辈教你的『宇智波秘传体术奥义』就可以啦,不用脚下留情啦!」
「大叔,这些招数真的是『宇智波秘传体术奥义』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只要能保护好自己就好了。」
「哦。」
「咔吧」一声,我伸手捏住对方的手指,面无表情地向着反方向掰,对方发出杀猪一样的哀嚎的同时,我抬脚就踹。
宇智波秘传体术奥义·真·断子绝孙腿!
紧接着就传出一声心碎的哀嚎,整个扬屋顿时安静如鸡。
等见到了那三位姿容秀丽的姑娘我简直是要自戳双目了,门拉开的那一瞬间,我吓得腿肚子都在哆嗦。
三个傢伙看到顶着大侄子脸来女票女昌的我也是一愣,空气里下意识瀰漫起警惕的味道。
情绪伪装不到位。
而且……
卧槽,你们是傻子吗?!
我目瞪狗呆地看着三个统一打扮,用花枝招展来星形容也不为过的「女人」。
缘一,你在干什么啊缘一?!
我得声明一下,缘一和严胜的身材修长,还有点纤细,五官也相对柔和,化个正常的妆穿个女装保不齐真的会挺像女孩子的,前提是没有脸上那两坨高原红和红艷艷的口脂。
我死都没想到继国严胜也会参与到这件事来,花色艷丽的和服裹身,还颇有点绝世妖姬的味道,前提是忽略脸上那惨不忍睹的妆。
一家之主做这样突破下线的事情真的大丈夫吗?
你家里的老东西会被你气到心肌梗塞的吧?
还有,妈的,这到底是谁化的妆?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这妆谁化的?」我板着脸怒骂一声,「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和室里依旧安静如鸡。
三个男人看着我这张陌生的脸一时之间也没有开口,空气里多了淡淡的疑惑,周围的瀰漫着警惕的氛围越发浓重。
「歌。」缘一开口。
脸上的妆惨不忍睹,开口的那一刻涂着浓艷的口脂的嘴唇开开合合。
我眼角抽搐,心里只想把缘一脸上惨不忍睹的妆给洗了,手里结了个解的印,「砰——」一声烟雾缭绕之后变回了本体。
不出意外地看到严胜和渡边眼睛里的惊讶。
反正我没能从他们脸上看到正常人的表情,脸化成这个鬼样,鬼才看的出来他们脸上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