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微笑答:「规则并未禁止,游戏继续。」
里?绘未来显然视自己身上的挂件为无物,但二?者的姿势偏巧又暧/昧得过分。
石川选择避开了视线。
「唔,正确的选择吗?和你?一样,我并不喜欢风险太高的赌局,所以我们玩一些问答吧。」
猫猫挂件自顾自地低声说,温热的气息让少女脖颈处的髮丝与纱衣轻轻颤动:「第一问,未来同学,你?觉得信任的来源是什么?」
「要不要相信这是一张红桃Q,是石川君真正的赌/局哦。」
少女的指腹划过纸牌的边缘,在角部略一用力,弄出一声轻响。
「交付信任即是赌/博吗?很?符合未来同学风格的答案呢。」他的指尖状若不经?
意地碰了碰少女脖间的颈链,将其正位,「可你?不嗜好风险,那么降低风险的手?段是?是控制?恐惧?利益?」
里?绘未来像是在等待对手?的最终决策般,一言不发,安静地凝视着?对面。
「全部错误,那些东西根本不能让你?感觉值得交付信任。所以答案……」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清晰无比,「是「对等」哦。」[1]
黑髮少女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后平稳得像是无事发生。
「石川君?您的决定?」
荷官的目光也勉强从粘腻的二?
人转向极力思索的石川身上:「石川大人,请儘快做出决策。」
「所以,第二?问。」五条悟完全没?有休止的意思,手?
指卷弄着?少女垂落的耳发,继续轻声低语, 「你?确定你?是在我这里?得到了支・配・的快感吗?因为得到了这种东西,所以才接纳我在你?身边?」
旁观之人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赌桌上了。
里?绘未来的指腹划过纸牌的一角,盛着?
浅笑的目光依然波澜不惊:「石川君,这种情况下,想太多反而会输掉呢。」
「未来,供你?支配差遣的人不在少数,但我偏巧不在其中?。」
男人自喉咙深处发出两声轻笑,随后语气笃定,没?有一丝询问的痕迹。
稍顿半秒后,他如法官下大判决书一般再次开口: 「而正是因为你?无法彻底支配我,也不会被我影响,所以……」
「连你?自己也无法控制自我地,「想・要・拥・有・我。「你?要否认这一点吗?」
黑髮少女稍一瞥眼,终于与他再次对视。
他微微抬手?食指指腹掠过少女的唇瓣,带走?些许装饰的红。
唇线勾起些许弧度,少女用极温柔的声音做出反驳:「你?说错了。」
白髮青年扬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完全误会了,我不是想要「拥有」你?这种美好的词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你?。」
忽略众人或惊诧或复杂的目光,少女的手?
指不再把玩那张带给对手?痛苦沉思的轻薄纸牌,而是径直伸向男人的领口,略一下移勾住他的领带。
「我是想要私・有・你?。」
身为五条悟的那位老师告诉她:「驾驭与拥有不同」。
她认可、也理解,但对她而言,那根本不是同一种情况的两种解,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就像,「拥有」和「私有」,对她而言,也截然不同。
在社会经?济学方面,「私有制」意味着?「具备排他性的占有」。
正如智库卡托研究所的一份报告所言:「私有财产制的本质,早在动物觅食、狩猎和交//配行为中?划出专属领地的行为中?得以印证。」[2]
故而在某些方面,里?绘未来绝不考虑「拥有」这一粉饰美好的概念,而是□□裸地在自我的世界推行绝对私有制。
她想要的,是对方「我属于且仅属于你」的觉悟。像是附骨的烙印、像是永恆的刺青,客观而不可逆地存在于他的身躯与灵魂之上。
少女勾着?领带的手?一点点用力,双方的力微妙地制约而保持平衡,最终扯得领带有些松垮。
男人的喉结不自控地滚动了两下,苍色的目光从交织的雪色银睫中?看向笑意缱绻的温柔少女。
她勾着?领带的手?仍然未松,目光已经?
移了赌/桌,唇瓣轻轻开合,眉目间又是那副倦怠模样:「你?提到的「对等」非常有意思,我不否认,大部分时候,你?我之间是「平视」的,你?说的支配论?也的确没?错。你?很?特别,特别到让我想占为私有。」
会场萦绕着?一股奇怪的氛围,对手?
还在纠结红桃Q的真实性,看客却竭尽所能想听清粘腻在一起的二?人的耳语。
少女另一隻手?的指尖在十万一枚的筹码上打?
着?转:「「对等」让我能看见?你?的存在,「无法彻底支配」让我想要占有你?而「私有」才会让我信・任・你?。你?和我的需求,从来没?有产生过衝突。」
「而这、才是全部的推理。」
被觊觎的猎物已布下不可生还的埋伏,只等离胜利只差一步之遥的猎手?向前一步。
白髮青年久久不语。
少女勾在领带上的那根手?指一点点滑落,然后又回到了最初那个支着?
头懒倦待人的模样,眼睛只半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