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那他幽会完呢?
——回自己住的地方洗澡换衣服了吧?
——你怎么知道?
——(挖鼻)漫画里他幽会完再次出现的时候衣服换了啊~
——这你都发现了?
——废话,咱是考据党。
——那换完衣服呢?
——不知道。反正你要是期待英雄救美再来个公主抱之类啥的你就要失望了,我走的是热血少年漫路线你知道么?主角永远都要自救而不是等着王子劈荆斩棘屠龙过吊桥再来个千年之吻什么的……
——你够了。
——好的。不过,我觉得你最近对我温柔了很多啊,怎么,是排卵期到了么?(飞……好吧,算我没说。
9月2日①血腥(作者有话说里有惊喜哦)
53 没有什么记忆能够比对气味的记忆更深刻
车子震动了几下,我立刻醒了,稍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像后扭头看信长叔,就一阵头晕目眩,好像被投进了一个正在疯狂旋转的甩干机里。
然后,像是被抓住时的镜头倒放,黑色的大包袱皮掀开,我和信长叔看到光明了——再然后,我对着月光下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脸惊恐的大叫起来。
「别叫,别叫。」信长叔从后座伸过手,盖在我脸上轻轻拍拍我,「我们没事了。」
我把后背贴在座椅上发抖。
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应该就是不久前用大包袱皮抓住我们的大汉。他的拖鞋早就不知道哪去了,脸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以什么方式打过,看不清五官,只能大概分辨出它们的位置,衣服上血迹斑斑。
如果在别的情况下看到一个受伤的人,我绝对不会如此失控。
这个人,和我一样,即将被库洛洛夺去能力。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敢想像他们会对我做出什么。
我狠狠的呼吸几次,努力想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信长叔把车门打开,拎着我的包,「下来吧,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我接过背包,爬下车,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废旧大楼外面的空地上。飞坦斜睨我一眼,用一块布包住那个大汉的头,抓着那个可怜的傢伙从我旁边经过,我无法克制的打个冷颤。
跟着他们走进那座破旧的建筑,看起来从前是个办公大楼,大厅里堆着各色杂物、木箱、破办公桌,大厅旁边的走廊上是一排房间,大多数没有门。
玛琪,小滴,芬克斯,还有库洛洛,坐在大厅里。
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怪人。
一个全身包着绷带,好像是在关于医院的恐怖故事里才会出现的人物——重度烧伤病人死后久久不散的幽灵之类的;另外一个头髮垂到脚踝,在摇曳昏暗的烛光下一隻眼睛在头髮后面闪闪发光,活脱脱就是从以「怨咒」啊「凶灵」啊为题材的恐怖片里跑出来的。
库洛洛坐在一圈白蜡烛中间,膝盖上摊着本书,周围散放着几本书,身后站了一位穿着西服套裙表情冷冷的姐姐。
我的眼睛在她的脸上停了一秒钟,滑下来,停在她敞开的衣襟上面。
她胸口的那对东西好像随时会把西服外套的扣子给撑的「嘣」的飞出去砸在人眼球上,何况还只有一粒扣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把库洛洛的毛大衣扒下来包住她的衝动。
真的……好大。
我羡慕的吞了口口水,姐姐,你平时都吃些什么?
「餵——你那是十四岁的少女应该有的眼神么?」信长叔拍了我的后脑勺一下。
「哈哈哈哈——」是芬克斯那傢伙,「信长啊,单手撂倒三个大汉的傢伙在这个星球上叫猩猩,知道么?不要滥用少女这个词啊,总有一天这个可爱的词会被你滥用成和「武器」同意的……」他改变形象了,带着个奇怪的帽子穿了身长袍,这傢伙八成是打劫衣服的时候走进cosplay制服店了。
我不礼貌的打断他,摸摸后脑勺,「我说……」用不友善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几秒钟,「你那袍子下面是什么?」我打赌还是运动服。
别以为换件衣服就可以改变形象了啊,要在变装的同时改变气质才行。你得像库洛洛学学,就连「超人的时间」的大叔也比你强多了,戴上摩托车头盔之后立刻从挖着鼻孔看报纸的颓废中年人变成「宇宙第一等」了哩!还有,西索也是,人家从小丑到「粉红色银河」的夜之王子金牌host的华丽转变那才是变装的真谛啊……
想到西索,我忽然发现自己不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挺信任他?
他说他会和我在一起。
他一定会来的。
他一定会想出什么办法的。
我发呆的时候忽略了芬克斯的大抽气和他跟信长叔的对话。
「原来你说的是真的!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大概是被那傢伙教坏了……」
「他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没好气的看他们一眼,谁是那傢伙啊?我变成什么样了?你是怎么理解人家的话的啊自己猥琐还把所有人都想像成和自己一样的傢伙。
这时候,不知谁的电话响了,库洛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口气和声音都和平时不太一样,「餵~真的么?你们怎么捉到他的?连阴兽也无功而返哩。嗯。好的。」
咳,既然你这么有气派,为什么不让你身后那姐姐拿着你的手机,接起来之后双手递给你说「团长,您的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