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几次一样,玛琪守在走廊上,小滴跟着我。
她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一些话题,如果库洛洛在场的话是註定会被打断的。
「你真的不是西索的女人么?」
「噗——」我差点被漱口水呛到,「不是。小滴你为什么总是在纠结这个问题啊?」
「嗯……」她有点为难的样子,「你好像很喜欢西索,他对你也很好,可是芬克斯说团长是绝对不会对你放手的……嗯,虽然我很尊敬团长,但是……」
啊,小滴,谢谢你提醒我,被库洛洛盯上了人生就没有希望了。
「小滴,你的眼镜是近视镜还是什么?」我解开辫子重新梳理。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还在纠结,「还有……你宁愿被西索杀死都不愿意跟着团长…… 」
我皱着眉毛,这个小滴,是具现化系的么?这么擅长脑补,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啊?哦,说起狗血剧情,我就想起站在门外的玛琪姐姐……
「小滴,」我压低声音,「你觉得玛琪姐姐喜欢库洛洛还是喜欢西索?」
她愣了一下,像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认真思考了几秒钟,「虽然认识的时间不是很久,不过……我觉得还是西索吧。」
「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餵——」玛琪姐姐不知是听到我们在议论她还是真的等的不耐烦了,「快一点。」
我拧上水龙头,对小滴做个鬼脸,跟她走出去。
西索这次买的鬆饼和他说的一样,还是热乎乎的。装在一个没有任何印花的白色纸盒里。
我吃的时候轻轻摸摸他的手臂。
这个爱干净的傢伙,让他在这个脏乱的地方坐了这么久真是难为他了。嘿嘿,跟着库洛洛不好混吧,他们的基地不是被遗弃的教堂就是破烂的大楼,比我们去的废旧工厂还差劲呢,至少那里通风还比较好啊。
嘿嘿嘿,你现在还能一天至少洗两次澡换几次衣服么?
「嗯?」西索抓住我的手,眼睛里充满戏谑,「小咪路你一边摸着人家一边这样笑……是在想什么坏主意么?」
「没有,」我收回手,「我在想你带了多少衣服来。」
「你要借我的衣服穿么~♥」他揽住我的肩,「什么都可以借给你哦~♥」
我推开他,谁要借啊——
我们又玩了一会儿粘纸牌的游戏,这次规则变了一点,每人四张不同花色的牌,不同的花色代表不同的分数,同时扔出去,看谁粘住的牌分数比较高。可以用「隐」但是不能攻击对手。
这游戏比昨天更有趣了。粘纸牌的时候要考虑目标,计算分数,同时要用「凝」。
我对这种游戏相当着迷,如果不是因为和库洛洛一伙人坐在一起,我一定会一边玩一边大声笑起来。
低声笑了几下,我发现西索的药可能真的有些用,现在我笑起来的时候肋骨那里没有那么疼了。
我看着他,又迷惑了。
该感激他么?他对我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和我生死相搏。
这种彆扭的感觉,就像是农民伯伯精心餵养了一头小猪。
不,不对,这比喻不恰当,猪即使养的再肥大,也不可能把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体重**十公斤的男人杀掉的。当然,农民伯伯也不会尽心尽力教小猪怎么用绳索和尖刀的。西索真的是在认真的教我。
嗯……我呆呆看着他,想到薄妮大人说的「养成」,我猜西索大概是个以指导一个年轻女孩在人生道路上的方向,同时以杀死她或被她杀死为毕生梦想的
个重金属型的萝莉控——呃,重金属这词好像是形容摇滚乐团的吧?
算了,反正都没差,这傢伙的口味真重。
他把纸牌抛起来又接住,「小咪路你在想什么?」我没回答,他捧起我的脸,歪着脑袋,「嗯……这个表情,是在想什么呢~♦」
我把他的手拿开,低下头,「你的药好像挺管用的,我好多了。」
他把手掌放在我的头上,慢慢滑下来,拇指摩挲着我的耳朵,然后放到我的脖子和肩膀那里,嘻嘻笑了几声。
库洛洛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站起来,对侠客说,「我们出去一下。」然后走进走廊上的一间房间。
他出来的时候,终于脱掉了他非常执着的白毛黑大衣,换了身社团朋友们穿的黑西装白衬衫。
西索把我拉过去,在我耳朵边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问,「你看,库洛洛现在穿得和我那个时候穿的衣服一样啊~♠」
「嗯。」我答应一声。他把头髮也放下来了,西装很合身,眼神还是那种有点亲切但是细看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那他像不像『粉红色银河』的host?」西索好像十分享受向库洛洛挑衅的感觉,乐此不疲。
没等我回答,芬克斯就爆发出一声怪笑。
库洛洛像是习惯了,他没理芬克斯,转过头看着我,好像是在等我的答案。
我看了库洛洛两眼,对西索摇摇头,「不像。」
「为什么?」他的声音哀怨极了,「同样的衣服啊~为什么我穿上就像host呢?♣」
我认真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嗯……」
「这大概是气质的问题……」
「这大概是气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