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个大恐怖组织头子都能再苟活23年。
他一个炸弹犯又算得了什么?
「这……这个……」
「这也不能怪我吧?」
风衣男战战兢兢地求饶道:
「我都乖乖投降认罪了,还要我怎么样?」
降谷零:「……」
空气静得可怕。
黑暗之中,杀气如潮水狂涌。
风衣男被吓得魂不附体,只得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慌乱喊道:
「别、别激动……」
「你不是警察吗?」
「警察就要依法办事啊!!」
「呵。」降谷零冷冷一笑:「我是警察没错。」
「但我是公安警察。」
风衣男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
踏马的,碰到「特高课」了?
这不是真要人命了吗?
虽然教科书上从来不提日本公安以前干的脏活。
但他作为道上混的积年悍匪,还能不知道这种特工机构的手有多黑么?
「日本公安……公安也得文明执法啊!」
风衣男只得欲哭无泪地哀求。
这话好像真的有用。
降谷警官身上的杀意,似乎就这样渐渐散了:
「你说的对……」
「我们现在的确提倡文明执法了。」
降谷零露出了「和善」的笑。
儘管他眼中的愤怒依旧有些压抑不主动,但他还是用平稳的语气说道:
「既然要投降,那就把你身上的引爆装置和手枪都交出来吧。」
「乖乖戴上手铐,不要挣扎。」
「好、好……」风衣男如蒙大赦。
以往避之不及的手铐,现在简直成了他求之不得的温暖避风港。
于是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掏手枪,准备把武器上交。
然后,下一秒……
啪!
降谷零一招米粒煎居合术。
还是正宗的米粒煎警察居合术。
抬手就是一枪,轰爆了风衣男的胸膛。
风衣男应声而倒,眼中还满是不敢置信的光:
「你、你……为什么?!」
「因为你试图掏枪反抗,所以我只能正当防卫开枪。」
风衣男:「??!」
他都要给气得死不瞑目了。
混蛋,这枪不是你让我掏的吗?
怎么成我负隅顽抗了?!
「呵呵。」降谷零隻是还以冷笑。
米国同行的先进经验,用起来果然舒畅。
「你……你……不守信用!」
「抱歉。」
「我也没有办法。」
降谷零不紧不慢地说道:
「其实我的真实身份属于绝密信息。」
「而你已经知道荻原、松田是我的警校同学——这已经威胁到了我的秘密身份,也威胁到了国家的情报安全。」
「所以我只能把你灭口了,明白吗?」
「??!」风衣男又给气得吐了一口大血。
这情报不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吗?
等等……这傢伙……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下来?
所以他才这么大方地透露自己的秘密!
风衣男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想通一切的他,现在只有绝望。
而降谷零已经再度举起了枪口。
他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也没有什么违反原则的愧疚。
因为他早就不是那个曾经纯洁无瑕的警校生了。
能在黑衣组织混成高级干部,让琴酒都对他称讚有加的他,手上怎么可能没沾过血呢?
他不仅杀过人,而且很擅长此道。
「我痛恨这份洗不掉的黑暗。」
「但现在……」
「我真的很庆幸,我不是什么好人。」
降谷零缓缓扣紧扳机。
挚友的面庞在脑中浮现:
「下地狱去吧,混蛋。」
子弹下一秒就要倾泻而出。
而面对这已经註定不可改变的死亡,那风衣男反而在绝望中生出了几分歇斯底里的勇气。
他倒在血泊里,痛苦地嘶吼着:
「哈哈哈哈……」
「杀了我又怎样?」
「有一个赫赫有名的管理官给我陪葬……」
「我赢了,我还是赢了!!」
「不,你没有。」
「林先生他还活得好好的。」
风衣男的笑声戛然而止。
随后响起的是枪声。
一连好几响。
直到弹匣都被打空。
降谷零缓缓收起了枪,再没兴趣去看那丑陋的面庞一眼。
然后他不紧不慢地,转身缓缓走下天台。
下楼时却正好撞上,听到枪声后匆匆赶来的搜查一课警员。
为首的便是佐藤美和子。
这场搜捕行动本来由她亲自带队,却没想临时空降了一个公安警官,蛮横地接管了这个案子。
这让佐藤美和子心情不是很好。
因为她一直都期待着,能亲手抓到……不,亲手杀了这个害死了她搭檔、害死了她爱人的混蛋。
可被日本公安接管走现场,被迫退居二线之后,这抓捕行动似乎又在她眼前出了什么意外。
「为什么会有枪响?」
「刚刚发生了什么,犯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