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理,你看……」
「这不就和小兰的症状一模一样么?」
「她现在把那个小学生当成了工藤新一,如果让她这妄想症再发展恶化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这……」妃英理也被说得有些担心了。
虽说她有信心保女儿不被追究刑事责任,但是……
和未成年人……这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好吧,我跟你去看看。」
「如果小兰的精神状况真有问题,我们再想想办法。」
「嗯。」
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
他急匆匆地带着妻子往家里赶,临进门时,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英理。」
「你可得注意,等等别在小兰面前表现出什么异常。」
「书上说这种病重点就在于不能给患者太大的精神刺激,不能轻易打破他们的妄想,要让他们时刻处于放鬆的环境。」
「我明白。」
妃英理的神情也悄然严肃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然后才跟毛利小五郎一起,推开了自己家的门。
而这门一推开……
他们这对老爸老妈,就赫然看见:
毛利兰,他们还没成年的纯洁小女儿,正像一个嗜酒如命的老酒鬼一样,躬身蹲在客厅的酒柜前面,拼命地往自己怀里搂酒瓶。
「威士忌、威士忌……」
她一边拿酒,嘴里还念念有词。
拿的还净是些烈酒。
「这……」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都震惊了:
小兰这是……
在酗酒?!
「小五郎。」妃英理用眼神向丈夫送去杀意:
绝对是你把女儿带坏了!
不然女儿怎么会染上喝酒的恶习?!
「这和我没关係啊……」
毛利小五郎的目光非常委屈:
他自己虽然酗酒成性,但却无比注意对女儿的保护,从来不让小兰有机会沾到酒精。
小兰现在会喝酒,肯定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个杀千刀的负心汉。
对……
一切都是那工藤新一的错!
一想到这个害惨了自己女儿的混蛋,老父亲的心里就在滴血。
而这时,只见毛利兰从酒柜里搜搜捡捡地抱出几瓶烈酒,转头就对身旁那个矮矮的小姑娘说道:
「小哀,你看这些够喝了吗?」
「嘶……」小五郎和妃英理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酗酒还不够,还要带着小学生喝威士忌?
完了……女儿这是真的疯了。
妃大律师再也不能淡定。
「妈妈?爸爸?」
毛利兰终于注意到了悄悄摸回家里的老爸老妈。
她先是错愕,然后是呆滞,紧接着脸上就写满了惊喜:
「妈妈……你、你回来了?!」
毛利小姐激动得语无伦次。
由不得她不激动:
她妈都已经十年没回过这个家了。
现在妃英理不仅回来了,而且是跟她老爸一起回来的,还是在情人节这一天!
这说明什么?
「妈,你、你是回来跟爸爸过情人节的么?」
毛利兰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我……」
妃英理一时语塞。
她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是回来观察女儿病情的。
还有小五郎刚刚也事情提醒过……要治好这种病就不能给患者太大压力,得儘量给对方製造轻鬆快乐的环境。
想到这一点,妃英理终于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嗯……我、我这次是陪你爸爸过情人节的。」
「太好了!」
毛利小姐高兴得忘乎所以。
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抱着一堆威士忌跟爸妈说话的画面有多诡异。
「爸爸,妈妈,那你们聊?」
「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
说着,毛利兰激动地把酒瓶往灰原哀和柯南的怀里一塞,就准备转身去厨房里为父母的情人节约会准备爱心料理。
「额……」
望着女儿把烈酒塞到小学生手里的举动,老父母的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不,不用了。」
「小兰你先歇着吧!」
妃英理心疼地拉住了女儿:
「晚餐让我来……」
「你来?」柯南、毛利兰、灰原哀、毛利小五郎,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打起哆嗦。
「唔……」
「让我和小五郎来准备就行。」
妃大律师及时地做出了让步:
「我……我们先去蒸饭。」
说着,她甚至都不敢面对女儿那纯洁无辜的大眼睛,转身就像逃跑似的,拉着毛利小五郎躲进了厨房。
「哎?妈妈,我也来帮忙吧?」
「不用!」
啪的一下,妃英理把女儿关在了厨房门外。
这厨房门一关上。
妃英理的表情就有些绷不住了:
「这孩子……」
这孩子自己都病成这样了却浑然不知,还一心想着撮合他们。
想想就心酸得让人想落泪。
「英理。」
毛利小五郎轻轻一嘆:
「你刚刚也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