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怎么不变态了?!
望着醉酒后都下意识跟自己保持起码安全距离的男朋友,现年8岁的灰原哀心里很是无奈。
而在她那复杂的目光中。
林新一晕晕乎乎地想了一会,继续向她倾诉:
「总之,从那时候开始,你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灰原哀这个名字,也始终留在我的心里——」
「儘管,那时我还对你一无所知。」
「等后来我才发现,灰原哀就是宫野志保,宫野志保就是灰原哀。」
「那个始终陪伴着我的『小姑娘』……」
他轻轻抚摸着灰原哀那软软的茶色头髮,深情地感嘆着:
「原来就是你啊!」
「……」灰原哀沉默了。
林新一的故事有些出人意料。
但毫无疑问。
这是她最想听到的回答:
「这可能,就是上天註定的缘分吧。」
……
一年前,地球,林家。
「臭小子,情人节你回家干嘛……」
「给老子滚出去谈恋爱,不找到女朋友就别回家!」
那时还不叫「林新一「的林新一刚一回家,就挨了老爹一记熟练度满级的催婚**。
「爸,别闹了……」
「恋爱这种事讲缘分,强求不得的。」
林新一大喇喇地坐下,顺手放下随身携带的公文包。
「孽畜,还敢狡辩?!」
林老爹被气得鬍子直抖:
「你自己不主动去找,缘分还能从天上掉下来啊?!」
「嘿,说不定呢。」
林新一陪着傻笑,顺手从包里掏出钱包,手机,还有一个老化泛黄的卡通铅笔盒。
「说不定个屁!」老爹又给气得不轻:
「还等缘分从天上掉下来——」
「臭小子你自己想想,就你这工作,你这些天一共见过几个女的?」
「那可多着呢。」
「路上碰见的不算!!」
「那也还有不少……」
「只打过照面,相处一分钟以下的也不算!!」
「这个……」林新一犹豫了:
「死的算吗?」
「不算!!!」
林老爹愤怒地拍案而起,似乎是想当场跟儿子练上一场家传武艺。
「哦……那就只有一个。」
「嗯??」
老爹的开山掌戛然而止:
「竟、竟然还有那么一个?」
「那姑娘叫什么?今年多大了?长得怎样?什么学历?家住在哪?有多少亲戚?要多少彩礼?房子加不加名字?以后准备生几个孩子?孩子跟谁姓??」
「啊,这个……」林新一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硬着头皮,把手上那隻泛黄的铅笔盒推了出去。
「要不,爸……」
林新一指了指铅笔盒上灰原哀的卡通肖像:
「你自己问问她?」
林老爹:「……」
「孽畜!!」
「小人画能当老婆吗?!」
眼见着又是一招大义灭亲的疯魔拳法。
但这拳还没落下,他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蓦地停下了动作:
「儿子,话说回来……」
「你都是上班的人了,还一直带着这个小学的铅笔盒干嘛?」
「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
「比如说,是哪个女孩子??」
林老爹循循善诱地问道。
「是个女同学送的没错啦……」
「哦?!」老爹的眼睛亮了:
「她叫什么?长得怎样?什么学历……」
「额……算了……」
「爸也不对你要求什么了……」
「是个女的,活的,就行了。」
「总之。」林老爹满怀期待地问道:「那姑娘现在还联繫得上吗?」
「额……让我想想……」林新一一阵苦思冥想:「抱歉……我就记得是小学里哪个女同学送的,但名字忘了。」
名字都忘了,联繫方式就更别提了。
「混帐!那你留着这铅笔盒有屁用?!」林老爹差点又要爆发。
「这个么……」
林新一一阵沉默。
他轻轻抚摸着那个沉甸甸的铅笔盒,看着铅笔盒上,陪伴了他半生的茶发小姑娘。
「因为这个铅笔盒上面,有……」
手指从灰原哀的画像上温柔拂过……
「有『撞角』。」
最终停在了铅笔盒的尖角上。
为了不伤到人,一般的金属铅笔盒边角都是钝的。
但这个铅笔盒却设计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边角又尖又硬。
再搭配上它本身堪比板砖的重量……
就算不懂武功的菜鸟,也能轻轻鬆鬆地用这玩意砸破对手的脑袋,送对手一张医院的长期饭票。
这无疑是非常反人类的设计。
物理层面的「反人类」。
「这铅笔盒有着管制武器的威力,却是实打实的『日常文具』。」
「拿它来防身的话,就算不小心把歹徒打死了,也是实打实的正当防卫。」
「毕竟,我作为脑力工作者,身上带文具很正常吧?」
「遭到袭击的时候被迫拿文具来防身,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