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可人儿黎明时来到我面前,他瞬间无声地飘浮到我简陋的小床边,他蓝蓝的色彩发着淡淡的光晕,他的面孔一个视觉感受器犹如皎洁月光密切注视着我。
我说:“您好!”
他伸开爪子触摸我的双肩,有节奏地伸展和收缩着,是那般地轻柔,我听到他愉快的呼吸和“呼呼”地飞转声。
是的,在《黑色的太阳来临之前》的传说里,他的祖先吃掉了我的祖先。
他每一个黎明都来迎接我。
我欢迎他的到来。
他用他显露出来的体态拥抱着我的胸膛和腹部。他很庞大甚至能遮住另一位蓝色的人儿,他显现出的面部形态、丝状的体貌在光线的照射下翻转着。他让我抚摩着它。
假如我是战利品,他一定会在我的上空盘旋,飞快地转动。
我的可人儿爱我。
我也爱他。
这种爱是被禁止的。
在后来的两天早上,在复杂的境况下,我看到了我的“房东”。
最好起床吧。
当我抛下我的人儿他划动着身躯。
我说:“亲爱的,不可缺少的人儿。”
收留其他人,特别是和黎明的蓝色宠儿在一起,是否被罚入地狱的。
在我要去拿食品时我的可人儿在我面前跳舞。
我爱他。
我也跳起舞来。
谁知道房东什么时候会来呢?最好是有所准备。
我拿了一块食品吃,它是以支撑着我作为猿人的后代,我太衰老了。我的生殖器从干枯了,我的头发已变得很容易折断了,我已没有从前那么高了,我自认是一个女人,但房东称我为一个“问号”。我活到退休,而现他们不得不留下我,而我的一位同事因不是女的而没被留下。
这些黑壳精灵称自己是人类,我的杀害了他们。
有一次。
我看到我们人儿脊椎伸展着猛烈地甩动着。
是什么激怒了他?
顺着他身上发出的蓝色的光看到了我贮藏食品的墙。
没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急着伸伸手。
我透过墙变换着方向朝下看。
我注视着四周。
啊?某种东西像我的身体一样大是扁平的正在穿越平滑的墙壁,面对这个魔宫的合成物(如果你从来没见过它将是很幸运的)它像是板条制成生命的一堆盒子。你能直接从板条之间看到底部,但你必须学会如何改变方向,或者你的眼睛要不断地随它转动,好像盒子底部就要掉下来,起初使你头晕目眩,假如我没计算错的话,我住在十一层上。
是的。
它是十一层。
我看着。
“房东”在我下边的一个自然的捕兽陷阱靠近,直接穿越平滑的墙壁,这些黑壳精灵和我们一样拥有这个可诅咒的地球。
看起来像每一位其他的“房东”一样,她有着闪亮的黑色外壳和活动自如带有关节的脚,也许是一个胆小的幼虫从她的产卵器中出来,好像我很在意它生出的这个幼虫,它生下的一个小“房东”它怎么了。
我宁愿关心我的那个可人儿,并思念着史蒂文。
我像迎接我的可人儿一样,也得去迎接这该死的**“房东”。但是它可能认为我疯了,并收回了我的口粮,当它向我移动时,我突然拍打我粉红色的裙子,是的,我总恨粉红色。
我的人儿发出咝咝的声音。
我饿了。
他的脊椎伸展着穿过地板忽隐忽现。
我望着,
我等待着。
在我下面,“房东”走在一条很长的路上,进到那个魔盒中去哺育我根本不认识的邻居。
它会忘了我吗?
占有一个自然的人儿是不允许的。
我的那个人儿藏在哪里呢?如果我把它藏起来它会介意吗?
我从来不考虑麻烦,直到它出现了。我为什么这么快的衰老呢,老史蒂文曾这么说我。
告诉我,我现在老了。
跟退休所一样,黑壳精灵发给我们日常的食物。叫“食品块”,不给其他的精灵,黑壳精灵们拒绝供养其他的精灵,也不许我们供养他们。
我的可人儿要自己养活自己。
而且他们喜欢吃我的食品。
当光线出现在地板上的时候,我的人儿依然在那儿,只有等他的脊椎伸展停下来时,才看不见他。
在我伸手之前,他看到了斜齿鳊。
它是一种傲慢的普鲁士的斜齿鳊,长得和我的可人儿一样高黝黑没有弹性的皮肤上伸出两个翼,向前探出的触角坚起来好似一行为精明服从终端指示的机器人,它的亲属管理着这个魔宫,有人提过这件事。
我的人儿紧张起来。
我饿了。
我的可人儿的视觉感受器时刻探查四周的动静,当一个同类一声不响地在他面前坐着的时候他什么也看不到。直到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他才能看到,因此他等待着,谛听四周的动静。
我也在等待着。
斜齿鳊开始动了。
我看到他在注视着我的人儿。
斜齿鳊停下来,该死的东西可能是有感觉的,我的判断有很多的理由。
因为“房东”在医学实验中使用的就是远亲斜齿鳊。
他们留下我们,甚至还为此提供退休的保障。
这个斜齿鳊触角没有动。
我望着我的人儿。
他有节奏地移动着他的视觉感受器,从一边转到另一边,他正转动着目光,加速视觉的反应。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开始唱起死亡之歌。声音低得像风在水面上盘绕着,慢慢地升起,慢慢地升起。
斜齿鳊正专心地注视着,触角没有动。
死一样的寂静,我的人儿目光在移动。
歌声。
然后是平静。
一片寂静。
歌声起,寂静的呻吟。
斜齿鳊先打破了寂静。
斜齿鳊向上跳起,而我的人儿在半空中抓住了它,他的长门牙不断地发出噼啪的响声,咬进了它的硬壳里,黄色的液体飞溅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