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可的拳头都是疤男子的鲜血,她双眼红的滴血,眼中儘是暴虐之气,该死,都该死!
她甩开孔毅焦的双手,反手给他一拳,孔毅焦躲闪不及被打中了胸膛。
该死!都该死!
张凌可红着眼,眼中的暴虐令人心惊。
「可可!」张佳梦瞪大双眼,担忧地看着她,可可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张凌可左腕上的弥勒佛印记慢慢发烫,她眼中的暴虐渐渐散去,恢復了清明,她粗喘着气,静静地站着。
「可可……」张佳梦扑上去抱住张凌可,她现在的心跳还在快速跳动着,刚刚真的是吓死她了。
张凌可垂眸,她听见张佳梦的急促的心跳声,她知道张佳梦被自己吓到了,如果不是弥勒佛印记,她可能也会把孔毅焦给揍了。
她向孔毅焦投向歉意的眼神,「对不起。」
「没事。」孔毅焦轻轻摇头,他有些担心她,刚刚那身暴虐令他心惊。
「敬亭哥哥!」卢美跑到李敬亭身边,蹲下来,小脸上儘是泪痕。
「别……哭……」李敬亭鼻青脸肿,吃力地抬起手抚去她的眼泪,他扭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冯可芬,「妈妈……」他吃力地爬到她身边,扶起她,把她抱进怀里,「妈妈……」
「敬,敬亭……」冯可芬一边脸肿的老高,眼神有些涣散,「没事吧?」
「没事,没事。」李敬亭的泪水决堤,他摇头,哽咽出声,「妈妈,你不能有事啊!」他把脸贴近她的。
妈妈,你不能有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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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无题
张凌可退出张佳梦的怀抱,往李敬亭的方向看去,这时她才看清李敬亭怀中的人,她惊讶地瞪大双眼,「冯老师?」
冯可芬听见有人再喊她,费力地往张凌可看去,「张,张凌可?」
这个人似乎是她的学生……
「是我。」张凌可大步走向她,「冯老师你还好吗?」
说来也是巧,冯可芬正好是张凌可小学的班主任。
「嗯……」冯可芬现在整个人跟难受,她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了。
早在末世前她就已经病重,到了末世又是吃上顿没下顿,现在又被狠狠地打了,她已经快油尽灯枯了。
见冯可芬伤的如此厉害,张凌可皱眉,「少秋,快把人扶回公寓,快!」
「不……不用了……」她握住张凌可的手,费力地睁开双眼,望进她的眼底,「我快不行了,可可,我,我希望你能,你能照顾,咳咳……」她咳出一口血。
「妈!」李敬亭悲痛欲绝地看着她,他不要她死,不要!
「帮我照顾,敬亭……」
张凌可反握住她的手,「我会照顾好他的。」
冯可芬闻言,舒心一笑,她的眼神涣散,「敬亭,好好活着……」
话落,她的眼睛慢慢闭上。
「不!妈妈!」李敬亭声嘶力竭地仰头大喊,满脸悲色地紧抱住冯可芬。
张凌可心里有些难受,她把眼睛闭上,不再去看李敬亭。
冯老师……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儿子的。
早在小学时,张凌可就特别喜欢这个老师,因为在她小学的时候体弱多病,每每请长假,冯老师都会拿着水果来家里看望她,还会拿着笔记给她复习,所以她很喜欢冯老师,没想到许久不见,现在遇到了,却是最后一面。
张凌可的心情很复杂,她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她双眼睁开,看着大声嚎哭的李敬亭,她把冯可芬的手放到她的腹部,把浑身是伤的李敬亭拥进怀里,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呜呜……」一直在一旁的阎思云忍不住落泪,这一幕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爸爸妈妈,愿你们在天国安好。
半晌,李敬亭才擦干眼泪,从她怀里退去,「谢谢……」
他的声音沙哑,但张凌可听见了他话语里的悲哀。
唉,张凌可轻轻嘆了口气。
「老师的尸体该怎么办。」
「我想烧了。」
烧了,就可以把妈妈的骨灰随身携带了,这样妈妈就可以随时随地的陪伴他了。
烧了?张凌可皱眉,他们当中没有火系异能者。
孔毅焦看出张凌可的难处,他主动开口,「我是火系异能者。」
张凌可惊讶,抬眼看着他。
在她印象中,孔毅焦可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主,没想到今天居然蹦出了那么多个字,而且刚刚还是他拉了自己一把。
「那麻烦你了。」
「嗯。」
李敬亭退开几步,静静地看着冯可芬的尸体。
孔毅焦无言,中指一股火苗燃起,他看了火苗几眼,把火苗抛向冯可芬的尸体。
「秫」的一声,冯可芬的尸体燃了起来。
李敬亭静静地看着,他双拳握紧,眼中的悲伤快要溢了出来。
妈妈,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带着你那份好好活下去!
等着冯可芬的尸体燃烧成灰烬,李敬亭沉默地走了过去,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荷包,把冯可芬的骨灰捧起,放入荷包中。
「安息吧,冯老师。」张凌可低吟,她转头看向孔毅焦,「谢谢。」
孔毅焦耳根一红,紧张得面无表情,「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