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茗倒也没有注意到他俩的互动。
她意外发现,侯南和他的经纪人柯群也在,与此同时旁边还有个陌生的大姐。
侯南不断咳嗽着,看起来是生病了。
祁涂对她说:「这位姐姐的车就停在事发地点附近,昨晚我发现她的行车记录仪开着,所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侯南和柯群帮忙找车主,看有没有录下视频。」
「录下了,」那大姐对宣茗说,「视频我看了。有录下那个坏人好几次将你拽回车里的画面,应该足够给你做证明了。」
听到这里,宣茗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别怕,」大姐看出她的顾虑,连忙说,「视频就我一个人看了,没给他们两个男的看。」
她看了看柯群和侯南,又说:「也是这位柯先生主动提出让我独自看视频的,说是要保护你的**。而且他们也可以证明我没有把视频发给别人。我看了之后很生气,所以一定要过来帮你。小姑娘你别怕,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
「谢谢。」宣茗眼睛湿了,她转头看了看柯群和侯南,也对他们表示了感谢。
侯南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茗茗姐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个垃圾!不能让这种人在圈里害人!」
祁涂说:「先报警吧。」
大伙儿陪宣茗一起进去,人证物证都有。
曲京山这边做了笔录,大姐交完视频有事先走了,宣茗则是还要去做鑑定,做检查。
「那个,」她看向缪思思,对祁涂说,「可以让思思也一起陪我吗?」
祁涂下意识地看了窦兰月一眼,对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尚在努力保持镇定。
「可以啊,」祁涂马上点头,而后对缪思思说,「你陪茗茗一起吧。有事随时联繫我。」
等她们三个离开后,邬波说了句:「这个经纪人肯定有问题,昨天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都是同行,祁涂也不好评价。
倒是旁边的侯南打了个哆嗦,小声嘀咕:「还真有这样心眼儿坏的经纪人啊,唉,茗茗姐好惨。被坏人欺负,还被经纪人坑。」
曲京山揶揄道:「那不然呢?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柯群这么好?」
「你什么意思?」侯南反唇相讥,「你是说祁总监对你不好吗?」
他刚说完又咳嗽了起来,看起来病得不轻。
「不是!」曲京山慌了,马上说,「他对我很好!他……」
他看了祁涂一眼,又恢復了镇定,对侯南说:「他对我好不好,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忽然之间,侯南又想起了自己被保安拖走的那个视频。他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错了,哥,」他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咱们一笑泯恩仇好吗?」
「好啊。」祁涂说,「这次你俩帮了大忙,值得表扬。」
他见侯南一直在咳嗽,就对柯群说:「这次真的很谢谢你们,赶紧带他回去看病吧。」
柯群也早就急得不行,马上把侯南拖走了。
因为警察让人证暂时先别离开本市,所以祁涂和曲京山上了邬波的车,去他的住处待一会儿。
祁涂一夜没睡好,上了车就开始打盹儿。
曲京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祁涂睁眼看他。
曲京山说:「没人了,现在可以摸了吧。」
说着他无视对方的眼神警告,直接去摸他的额头,测试温度。
正在开车的邬波啧了一声:「什么糟糕的对话……你俩是不是真的在谈恋爱?」
祁涂说:「不是。」
曲京山则是沉默。
祁涂的额头不烫,但脸色看起来真的很差。
曲京山解下自己的围巾给他戴上,又帮他拢了拢衣领。然后摘下他的眼镜:「睡吧。」
祁涂又忽然睡不着了。他把眼镜拿了回去,戴上。然后刷微博,逛论坛。昨晚他那波骚操作带给内娱极大的震撼,早睡的人们醒来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竟然真的有明星打人后还敢这么嚣张。人们仍在疯狂热议中。
邬波也想到了这点,忍不住说:「你真的挺牛的。」
祁涂谦虚地说:「谬讚了。」
到了邬波那里,他又马不停蹄地打开电脑工作。中途曲京山给他端了饭,他胃口不佳,但不想让对方担心,还是勉强吃了半碗。
饭后他对曲京山说:「练歌去。」
曲京山走到客厅,开了邬波的影碟机,拿起麦克风高歌。
邬波的女儿也在,小姑娘在旁边为他伴舞。
微博上,孙全一夜都没更新动态,支持他的网友非常焦灼。上午匿名论坛传出谣言,说他被曲京山打得脑震盪,半夜三更进医院了。
这个谣言火速传遍全网,黑粉们疯狂转发,强烈谴责,又骂了曲京山无数条。人们口中,他从一个暴力狂变成了杀人犯。
到了下午孙全还是没再发声,网传他脑震盪,颅内出血,已经去世了。
看到这条,祁涂差点笑出声。
但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努力忍住了。
不知道被迫死亡的孙导现在什么心情。
不久之后,缪思思回来了。
祁涂问:「宣茗呢?」
缪思思说:「她找酒店洗澡去了。我私下问她还要不要我陪着,她说不用。」
傍晚六点多,在警察允许证人离开本市后,祁涂马上订机票,准备让曲京山去A市参加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