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姐,还有各位师兄,你们慢谈,我先回去了。」
「都拿完了?」
南佳人摸摸吃货师妹嫩生生的小脸,忍不住失笑,「回去干嘛?留下来跟我们一道玩玩多好。」
五行秘地的传送据说是随机的,若是碰不到一块,想照顾也照顾不了,这里正有好些个宗门的人呢,师妹能留下来跟大家混个脸熟也好。
可惜,她的好意,陆灵蹊虽然想承,奈何实在不喜跟叶湛秋呆一处。
「我第一次见符箓呢,想回去好好看一看。」
「呵呵!」南佳人笑了笑,「看可以,不过不能研究啊。」第一次玩,万一不小心烧着了,「符箓其实就是锁了法术在一张纸上,注入灵力就是现成的火球术。只不过,启用它的时候,只需平时你弄火球术的一成灵力便可,它方便就方便在此。」
要不然,谁耐烦用符箓啊?
死贵死贵的。
若不是进五行秘地非常危险,南佳人都恨不得把身上的东西卖了换钱,毕竟她从修仙界而来,身上真的带了不少得用的东西,「吶,符箓有什么奇怪的,想看就在这看吧!」
她随手摸出四张不同的下品符来,不过虽然是给陆灵蹊的,却也朝在此的各位道:「诸位,你们说,与西狄人对上,我们若是不能一击得中,用什么符箓最为轻省?」
这?
众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
西狄人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柄大刀。
你死我活已经是肯定的了。
「西狄人可能也在这样想我们。」叶湛秋对这里的几个人,尤为关注些,「我们的手段,他们知之甚祥,可是他们的手段……,我们很多人却还陌生得很吧!」
天道难测,他重生归来,爷爷却没了命!
五行秘地里,西狄人若还如上一世般,在最开始的时候,便有意围杀大家,万一他运气不好呢?
世事无常,更改了命运后,叶湛秋突然又畏惧起了命运。
但能跟南佳人、尚仙结交的,都是各宗稍有能耐的,若他们能提前防范呢?
给别人机会的时候,何尝不是给自己机会?
叶湛秋想通后提点大家,「听说,西狄的春草部,善使一种草虫附于人身吸**血而不被人所觉。」
「我记得那虫子不是随手便可捏死吗?」
乐机门成泰不知道他提这虫子有什么用,「它连半阶妖兽都不算吧?」
「是!它确实跟妖兽不搭噶,但是斗法之前,春草部的人,若先用它附于我身,等斗法之时,人家大口吸**血,试问,我们就算能随手拍死,会浪费多少时间?会不会分部分心神?」
「……」
「……」
这一反问,把大家吓住了。
他们出身修仙界,当然知道,斗法的关键时刻,任何一点的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
就是陆灵蹊也在旁边听住。
在对狼盗和中极珠的事上,叶湛秋挺先知的,但他爷爷的事一出,她又迷茫了。
可现在,她莫名地觉得,那春草部的草虫,如果真按他所说,危害着实太大。
「叶师兄,那你有办法防它吗?」陆灵蹊第一个问他,「配带熏毒虫的药囊行吗?」
陆家行医这么多年,又常在深山大泽中寻找灵物,还真有好几个熏虫的配方。就是她身上,现在也有两个。
「春草部的草虫跟其他毒虫不一样,算一种变异虫,虽虫体孱弱,却专爱修士精血,咬人之初,大都不觉,等你查觉了,就是大量失血可能已至半斤的时候。所以,一般的防虫药,对它也没用。」
修士出门,谁身上不带两样防虫防蛇的药囊?
只不过,有的高级有的低级罢了。
叶湛秋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像南佳人、成泰这样有背景的,配带的肯定是高阶药囊,那些草虫可能危害不了他们。
但其他人就难说了。
就是他自己,早几年做准备,却也因为修为弱小,倾尽所有也才弄了一个专防草虫的药囊。
但防了草虫,对其他的毒虫效果就要打个折扣了。
叶湛秋想了想,觉得还得从哪个筑基散修手中换个好点的药囊。
反正他们不去,想来价格也不会太高。
「那……师姐,草虫是不是很大啊?」
陆灵蹊再问,如果很大,或者也可以防呢?
她感觉所谓的草虫跟蚊子差不多,只不过个头大得多。
「西狄春草部的草虫,只比一般的花蚊子大一点儿,天生隐于草,平时不仔细看不出来,只有它吸过血了,你才能看到它的肚子无可估量。」
南佳人想过西狄人的很多手段,倒还真没想过,这一拍就死的草虫,「叶师兄出身太霄宫叶家吧?敢问师兄有何建议防治此虫?」
叶湛秋摇头,「这东西除了好药囊,实在没其他办法。」
「呵呵,叶师兄多虑了吧?」
一个身着仙鹤服的少年,敲着手中的扇子,「这里离西狄草原多远?春草部就算带草虫,又能带多少来?你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好好担心,碰到二脚部的怎么办。」
就这胆子,他都怀疑,他碰到敢吃活人的二脚部,得腿软身软,束手就擒。
「也许是我多虑了。」
叶湛秋如何看不出人家的鄙夷,「不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事,又不是没有。诸位,我还有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