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希望五条悟稍微安静一点。
而发现他们两人一直在说废话的禅院直哉似乎忍耐到了极限,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五条悟,找我的事情好了吗?」她还是说着那口京都腔,衬得整个人越发贵气起来,「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走吧走吧,」五条悟敷衍的挥了挥手,「快走吧。」
「哦对,直哉,下次出门要记得化妆,」他不怀好意的说道,「不会的话,我让真希帮你画啊~」
让禅院真希那种丝毫没有女人味的傢伙给她化妆,只能画成猪头吧。
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丝毫没有女人味」的其中一员,禅院直哉向白鸟真理子勉强的点了点头,就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禅院直哉和擦肩而过的人对视了一眼,对方嘴角明显的伤疤让她几乎是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是」她有点不确定的问道,「禅院甚尔?」
这傢伙不是死了吗?
「啊,现在是伏黑甚尔。你认识我?」因为这个名字快解释了一路的伏黑甚尔不耐烦的看向面前的高挑女性,「找我有事?」
他完全不记得禅院直哉的态度显然惹怒了她。
禅院直哉皱起了眉头,「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以前可是禅院家的嫡子啊,嫡子,多么珍贵的存在!!这个废物怎么能不记得「禅院直哉」这个名字、这张脸?
结果她这句话成功的让伏黑甚尔理解错了,还以为是找上来要求他负责的女人。
「是我之前……对你干了什么吗?」他耸了耸肩,「抱歉啊,我不太擅长记人的名字。现在没钱了,等有钱会还给你的。」
「我是禅院直哉,」禅院直哉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记得我吗,禅院家的废物?」
她就这样站在禅院甚尔的身边,身形对比,几乎像是孱弱的小鸡仔一样,说着挑衅的话。
「……禅院直哉?」
然后伏黑甚尔上下扫了她几眼,嗤笑了一声,「也就这样嘛。当然,我还是挺开心的,禅院家的嫡子有这样特殊的爱好。真是有趣啊。」
热爱女装的继承人,不错。
他几乎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帮老古董的表情了,这样一想,给别人做低价保镖的事情倒是能勉强忍受了。
白鸟真理子戳了戳边上认真的看着好戏的五条悟。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她悄声说道。
五条悟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他笑眯眯的给白鸟真理子介绍正往这边走来的伏黑甚尔,「这位是我给你聘请的保镖,死而復生的伏黑甚尔先生——」
这位相当有气势的先生扯了扯嘴角,显得那块的伤疤更加明显了,泛着浅浅淡淡的红色。
「啊,就是她吗?」他从头到尾扫了一眼白鸟真理子,挑了挑眉,「看起来倒是很普通啊……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他想像中的能消灭咒灵、搞定诅咒师的傢伙,不说咒力如何,至少近身搏击还不错。
但是眼前的白鸟真理子要什么没什么,看起来温温和和的,透出一股浓郁的无辜气息。
「完成这份委託,」五条悟耸了耸肩,「承诺给你的不会变的。」
站在一边的白鸟真理子这才慌忙的结束了对伏黑甚尔的打量,直接告诉她这绝对是她僱佣不起的保镖。
「但是我不需要保镖吧?」她急匆匆的说道,「又没人来找我,而且我对付他们好像也没问题……」
是的,就是这样,非常安全的。
最主要的是,她可没钱付保镖的工资,真的很贵的啊。一点都不想知道一个小时要多少呢。
想到这种令人惶恐的庞大数字,白鸟真理子又补充了一句,「不不不不就此打住,我觉得我不适合聘请保镖。真是抱歉您跑一趟了,伏黑先生。」
「先试一试,」五条悟朝她眨了眨眼,「到时候不合适再换嘛。试用期,先不收费。是不是,伏黑甚尔?」
如果不是他被事务缠身、分身乏术,夏油杰那边又还需要慎重观察、以待后续,五条悟也不会想的起来请伏黑甚尔来保护白鸟这个方法。
「随便,」伏黑甚尔敷衍的说道,「我无所谓。」
反正有饭吃有赛马可以赌就完事了,赚钱是用来花的,现在不打算买咒具,就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了。
「但是我家里没房间啊,」白鸟真理子抓了抓头髮,换了个角度 似乎打算打消五条悟的念头,,「没地方住的。」
她家里就一室一厅一卫一厨,没有多余的房间,也不适合保镖居住啊。
「嗯,」五条悟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之前那个老鼠睡哪里的来着?沙发是吧!」
他点了点头,「就让他睡沙发好了,反正都没差的。」
「……这不太好吧??」白鸟真理子呆住了,「这不行吧。」
「在我面前讨论这种事情,你们……算了,随便吧。」
白鸟真理子出门的时候,发现那位已经变成女人的禅院直哉正在门口等她。
「总算出来了,」禅院直哉鬆了口气,「走吧。我有事情找你。」
白鸟真理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什么事情?」她问道。
「嘛,反正就是那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这种,」禅院直哉带着点奇怪情绪的说道,「反正我是很感兴趣而已,就是这样。这么多人,我也没办法做什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