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貌极其美丽, 脸色苍白, 嘴唇却如花朵般鲜红,大概是位已经成婚的女性,脑后的髮髻盘的很低,由一支镶嵌着花朵的夹子束住,举手投足间带着韵味。
「我回来了,珠世大人!我也把他们都带过来了。」
愈史郎小跑几步,迎了过去,「但是您怎么出来了, 明明呆在里面才比较安全」
「那位夫人已经包扎过了, 正在沉睡,」珠世温和地说道, 「索性没什么事情, 就出来等你了。」
她轻柔的说道,「欢迎回来,愈史郎。」
愈史郎脸红了一下。
「就算、就算是这样,」他说教般的对珠世又念叨了几句, 「您下次也绝对不可以这样出来,真的非常危险。」
珠世有点无奈的嘆了口气。
「我叫珠世,是这里的主人,」她对着白鸟真理子自我介绍, 「身边的这位是我的家人愈史郎。」
「白鸟真理子, 」白鸟真理子指了指自己, 「这位是我的朋友, 伏黑甚尔。」
灶门炭治郎也成功的介绍了自己和妹妹。
珠世点了点头。
「诸位先跟我进来吧,」她朝着炭治郎几人说道,「歇息片刻,再聊一些其他的事情。」
灶门炭治郎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位小姐极其信服的样子。
「那位夫人还好吗?」他歉疚的说道,「全权把她拜託给您真是不好意思」
「伤口并不严重,已经止好血了,」珠世说道,「不用太担心。」
她似乎就是灶门炭治郎口中的那位医生,「她的丈夫也暂时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被我们控制住了所幸带回来的及时,注射了药剂后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理智。」
站在最后的白鸟真理子和伏黑甚尔对视了一眼。
「走吗?」她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都可以,」伏黑甚尔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就是伏黑甚尔可以打得过或者打不过也跑得掉的意思了。
白鸟真理子放心的率先跟在珠世的身后,又牵起了弥豆子的另一隻手,对着炭治郎说道,「那么,炭治郎,我们一起进去吧?」
「那个、白鸟小姐,」灶门炭治郎愣了一下,慌忙说道,「实际上,我有点事情没有告诉你」
似乎是因为不太习惯撒谎,他把脸扭了过去,整个五官都变形了。
「嗯?」白鸟真理子有点好笑的说道,「什么?」
她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炭治郎的头髮,「别紧张,慢慢说。」
「就是」灶门炭治郎说道,「我的妹妹弥豆子其实、应该,大概算是鬼,我之前说的『病』也是因为这个。」
他脸憋得通红,嘴上的话则是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一样往外吐,「白鸟小姐,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但是你动作太快了我没来得及说,这个箱子你可以拿走——」
突然的,灶门炭治郎的话突然顿住了。他的头被白鸟真理子拍了拍,又揉了揉。
如同电流突然从灶门炭治郎脑中经过一样,他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先等一下,」白鸟真理子疑惑地说道,「鬼是什么?」
她伸手捏了一把弥豆子的脸,又把魔爪伸向了灶门炭治郎,「唔,手感还不错哎,也有影子没错。弥豆子怎么就是鬼了?」
「不、不是那个鬼!」灶门炭治郎挣扎着说道,「是另一个意思」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珠世小姐回过了头。
「具体的就由我来告诉您吧,」她笑着说道,「请不要着急,比起这两个孩子,我应该算是知道的更多吧。」
「所以说,」白鸟真理子有点茫然地看着一旁温柔的微笑着的珠世小姐,又看了看躺在她怀里发呆的弥豆子,「你们都是鬼?」
她敏锐的抓住了事情的本质,「虽然很冒昧,但我能问一下鬼和人有什么区别吗?」
「我们,准确的说所有的鬼都对人有种本能的渴望,」珠世小姐露出了一个有些悲伤的表情,单手放在胸前,「鬼是将人的血肉当作食物的,以此来汲取能量、存活下去。将我和其他人变成鬼的、最初的鬼,名叫鬼舞辻无惨。」
「很少有鬼能够忍住对人的渴求、拒绝进食,」她说道,「我和愈史郎暂时还算是有些忍耐力,我改造了自己的身体,目前一般从医院附近的人中购买成袋的血来饮用但像我们这样的鬼,终究是少数。」
「但是弥豆子,」灶门炭治郎说道,「弥豆子虽然也对人的血肉有很强的**,但不会害人。」
他回忆着之前鳞泷先生的话,「弥豆子似乎还可以通过睡眠来恢復能量。」
「部分鬼确实是这样,」珠世小姐细心地解释道,「像愈史郎,他是因为患了绝症被我变成鬼的,他对于人的血肉的**比我更低。」
她声音轻柔,像是一阵徐徐的微风,「但是这种情况,几十年来也只有愈史郎一个而已。」
白鸟真理子顿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的情况。
「您能把人变成鬼,从而使人活下来吗?」她问道。
「是的,」珠世点了点头,苦笑道,「不过活下来的已经不是人,而是鬼罢了。」
她继续说道,「其实我和愈史郎一直在寻找着变回人的方法,但是目前还没有太大的进展。」
说到这里,灶门炭治郎又激动了起来。
「那您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弥豆子能变回人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