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比起**实力堪称巅峰的伏黑甚尔,不死川实弥还是差了一点。
尤其是他无论怎样都在护着手中的箱子,并不想让箱子被伏黑甚尔夺走,就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束手束脚了起来,挨了伏黑甚尔好几次的打击。
形势骤然发生了变化,蝴蝶忍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跃入了庭院中,尝试阻止伏黑甚尔。
「伏黑先生,」她说道,「请你住手,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不然的话,我——」
难得认真一次却被打断了的伏黑甚尔看了一眼似乎要插手的蝴蝶忍。
他本来打算一起打了完事,但想了想,还是抽出空来,对着一边仍在发呆的白鸟真理子说道,「这个没拿箱子。」
「所以呢?」重新抬起头、发现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的白鸟真理子有点懵的问道。
她不过是开了会小差,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世界变化也太快了吧?
伏黑甚尔懒洋洋的提醒道,「一起打要加钱。」
「让你把箱子拿回来不是让你打人啊!」白鸟真理子有点无语的说道。
她也上前几步,「对不起,甚尔君打了你一顿这个是我的错不过,箱子还是先还给我吧,这位先生。」
打量着眼前挨了一顿打、看起来颇为悽惨的刀疤脸先生,白鸟真理子嘆了口气。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原本残留在脸上的刀疤看起来更为狰狞了,似乎是有几拳落在了他的眼部,使得眼睛那块有些红肿了起来,倒是有几分彆扭的可怜感。
明明眼前的傢伙才是要夺走弥豆子的恶人吧为什么感觉跟他们欺负了这傢伙一样。
到底谁才是反派啊。
但让白鸟真理子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位刺猬头先生冷笑了一声。
「杀光所有的鬼是我等鬼杀队的追求!」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似乎对伏黑甚尔因为鬼而对他动手感到极其的愤怒,「你身边的这傢伙能打败我不能说明什么。最多证明他会选择跟随你这样的人作为主公是有眼无珠而已!和鬼同流合污的人,就是噁心!」
这句话着实是过头了。
白鸟真理子皱起了眉头,她身边的伏黑甚尔则是嗤笑了一声。
眼前的人无疑有着极其固执的思想,并且如果白鸟真理子没猜错的话,他可能还有一段和鬼并不愉快、大概率是惨痛的经历。
但他惨痛的经历,和弥豆子没有任何关係。
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中午了。
「这样,」白鸟真理子懒得跟他继续争辩,浪费时间,「甚尔君,先拜託你把箱子拿回来了。」
伏黑甚尔瞥了她一眼,就伸手将箱子拿到了手上。
他其实没怎么费劲,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箱子就从不死川实弥的怀里到了伏黑甚尔的手中。
「关于弥豆子会不会伤人的事情,」白鸟真理子说道,「也许我们等一会可以商议一下怎么证明给你们看。」
她看向了边上的蝴蝶忍,「蝴蝶忍小姐,拜託你带路了。我记得炭治郎还在等待审判,对吧?」
蝴蝶忍点了点头。
「是的,」她说道,「但白鸟小姐,你为什么要——」
「请现在就带我去,」白鸟真理子打断了她的话,「我需要见一见炭治郎。」
她冷静地说道,「你们要处死他,对吗?」
蝴蝶忍摇了摇头,正要解释什么,一边的不死川实弥猛地开口了。
「带着鬼的鬼杀队成员,」他冷笑着说道,「本来就不应该出现!这简直是鬼杀队最大的耻辱。」
居然会有鬼杀队的成员带着鬼出现,这将鬼杀队的信条到底丢到了什么地方?!
早上居然还有两个队员说他们确认过那隻鬼不吃人共同包庇着鬼的人,都应该斩杀!
仅仅凭着这一句话,白鸟真理子本来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如同被浇上油一样爆裂开来。
「你说得对,」她嘲弄地说道,「鬼杀队最大的耻辱把我和甚尔带到了这个世界,救下了一个山的倖存者。我不说别的,就问一句话,在我昨晚救助病患的时候,在炭治郎昨天斩杀恶鬼的时候,你在哪里?」
不死川实弥张了张嘴,「我」
她以为他很閒吗?!当然是在斩除恶鬼啊!
「白鸟小姐,你似乎误会了什么,」蝴蝶忍拍了拍不死川的手臂,先行阻止了他的话,「不死川先生对鬼的态度比较过激,是因为我们从没见过所谓『不伤害人的鬼』而已。」
她继续解释道,「不死川先生一直在四处斩除恶鬼,今天早晨才赶回到这里。」
白鸟真理子对着蝴蝶忍,倒是和缓了一点神色,「我能够猜到。但是我想,一直在很认真的作为鬼杀队的剑士而努力着的炭治郎,不应该被这样随意的喊作『耻辱』。」
「不能因为别人也同样在努力,就说他的努力不值一文。」
白鸟真理子觉得自己其实有点偏心了,但是她倒是觉得这个时候的偏心也没什么不好的。
即使其他的鬼杀队成员也在干着差不多的事情,难道炭治郎就不应该被夸奖了吗?他已经很努力了。
就在这时,伏黑甚尔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你倒是偏爱那个小鬼,」他说道。
白鸟真理子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炭治郎是很好的孩子,」她说道,「如果鬼杀队执意要将他处死,我是绝对会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