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真理子歪着头看了他一眼。
「真的吗?」她怀疑的问道, 「但是我们明明之前才见过——」
五条悟笑眯眯的打了个响指。
「骗你的哦。」
白鸟真理子忍无可忍的抄起桌上的杯子, 拿起凉水就往五条悟身上泼。
这个混蛋捉弄人的手法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五条悟笑眯眯的站在原地, 水被瞬间张开的无下限挡住, 沿着无形的边缘流了下来。
「根本~泼不到哦~」他有点欠打的说道。
白鸟真理子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 左右看了看,本打算找根木棍追着五条悟打, 手腕却被蝴蝶忍握住了。
她有点疑惑的低头, 就看见蝴蝶忍温和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示意她先坐下来,不要生气了。
白鸟真理子:?
她左右看了看, 发现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五条悟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根本不知道向着哪里去了。
呼了口气, 白鸟真理子慢慢的坐了下来, 决定把已经溜之大吉的五条悟抛在脑后。
「蝴蝶小姐, 」她问道, 「怎么了吗?」
蝴蝶忍把玩着手中的药瓶, 微笑着说道,「我记得你提过,他很喜欢吃你做的甜品,是吗?」
她指的显然是之前閒聊的时候,白鸟真理子提到自己会做甜品,并且带了一些过来的事情。
白鸟真理子有点茫然的点了点头,「对的。」
甜品怎么了吗?难道要断了五条悟的甜品——也不是不行哎!就像是赛马券一样!
白鸟真理子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正打算向着蝴蝶忍道谢,却发现这位温和又善良、柔软到极点的虫柱,将手中青瓷色的药瓶轻轻放在了桌上。
她将口袋里的十个纸袋摸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我觉得,」以为这些全都是烘焙材料,白鸟真理子艰难的说道,「可能,用甜品把他撑死不太可行。」
不但不可行,这傢伙绝对会压榨她,让她以后也做这么多的!五条悟这个混蛋!
蝴蝶忍抿着唇笑了起来。
「泻药,」她纤白的指尖轻点其中一个褐色的袋子,习以为常的说道,「做的时候撒进去,吃起来是豆味的。」
蝴蝶忍一包一包给白鸟真理子介绍着,而白鸟真理子已经震惊到无以復加的地步了。
她有点艰难的开口,「可是,这个,那个」
蝴蝶忍看着满脸茫然的白鸟真理子,以为她是担心不起作用、会被五条悟的特殊能力挡住。
「他既然能把你做的甜品吃下去,」她仔细的给白鸟真理子分析,「那么,你刚刚泼水的那个保护罩应该不会阻止食物。你只要做的时候下进去就可以了。」
她笑得温柔纯善,「别担心,不伤身体的。」
白鸟真理子摸了摸纸包,居然……真的有点心动。
这全都是五条悟这个混蛋的错。绝对!
她想了想,还是把这些纸包推还给了蝴蝶忍,「算了,我暂时用不到……不过说起来,蝴蝶小姐,这附近有景色很漂亮的地方吗?」
白鸟真理子过来几次,基本上都是过来找认识的人,然后在屋子里坐一坐。
正在把纸包收入口袋、感觉有点可惜的蝴蝶忍看向白鸟真理子,又笑了起来,「有的哦。白鸟打算什么时候去?」
白鸟真理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明天下午!」她说道,「怎么样,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你们?!」
蝴蝶忍摇了摇头,「没关係的。」
她轻快的说道,「正好香奈乎明天有空,我让她带你去吧,怎么样?」
五条悟从蝴蝶忍和白鸟真理子那边溜出来,就干脆在四周晃荡了起来。
他随意的双手背在身后,踏在这条由碎石子铺成的小路上,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
那隻白鸟真理子编的草蚂蚱仍旧安分的呆在五条悟的口袋里,微微摩挲,还有点温热的感觉。
五条悟将那隻蚂蚱提溜出来,借着月光又看了几眼,又小心翼翼地将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是五条先生啊,」正在折返跑的炭治郎看见正閒散漫步的五条悟,停住了脚步,「晚上好,五条先生。」
乖巧靠在墙边、看着哥哥炭治郎的弥豆子也转了过来,看着五条悟,眨了眨眼。
「哟,是你啊,红头髮的小孩,」在原地站住,五条悟笑眯眯地说道,「这么晚不睡觉——我们来玩抛接饭糰游戏怎么样?」
他非常自然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从产敷屋耀哉桌上拿来的两个饭糰,向上抛了抛,「来吧来吧,很好玩的哦~」
跑了回去、站在墙壁后侧的炭治郎眨了眨眼,看着五条悟形单影隻的样子,恍然大悟,「啊——五条先生是因为没有人陪着玩,感到很孤单对吗?」
他笑了起来,「我有时候也会觉得一个人很寂寞呢。」
五条悟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小鬼会说这种话啊。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微微弯腰,顺势点了点头,「是的,确实呢~真的是非常孤单的那种。所以说,你要陪我玩吗?」
炭治郎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沙袋,又想了想今天自己给自己加量的任务还没完成,他有点歉疚的说道,「真的很抱歉,五条先生,我在训练,现在不能陪你玩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