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萋萋本来打算去寺里看看,结果一到这里,就听说明净山被人灭了口。
然后就看见了初筝。
寒萋萋捧着脸:「你说那些人是不是死有余辜?」
初筝心不在焉的应:「也许吧。」
本该是慈悲为怀,却干出这种事。
「看。」寒萋萋突然用手肘捅她一下。
她们此时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下面。
下面一群人正穿过街道,中间被人扶着的正是梁烜,赵芙也在。
「梁烜这是怎么了?」寒萋萋趴在窗户上看,似乎想要瞧仔细点。
「中了君不归。」
寒萋萋一愣,扭头看她:「你干的?」
初筝喝一口茶:「嗯。」
寒萋萋:「……」
寒萋萋回过头,突然衝下面喊:「梁公子,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就如此病怏怏了呢?」
底下的人停下,纷纷抬头往上面看。
蓝衣姑娘趴在窗户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寒姑娘。」有人立即出声:「能否请你给我师兄瞧瞧?」
寒萋萋还没到人见人恨的地步,加上她的医术,大部分都还是叫她一声寒姑娘,不太愿意得罪她。
「不行呢,梁公子多讨厌我呀。」寒萋萋捧着脸,明明是娇俏的笑容,却莫名的讽刺。
其余人不明所以:「寒姑娘,以前若是有什么误会,我替师兄给你道歉。」
「我敢看,他可不一定敢让。」寒萋萋幽幽的嘆口气:「还是算了吧,梁公子可要保重身体,别这么早死,我会伤心的。」
果然寒萋萋这话一出,梁烜就沉着脸呵斥了他师弟,带着人离开。
寒萋萋坐回来,很爽的干完一杯茶。
她盯着初筝。
初筝漠然的看着她。
「……」
「……」
终于寒萋萋憋不住:「你怎么不问我跟梁烜什么仇怨?」
「跟我没关係。」
「你不是看不惯他?正巧,我也看不惯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可是我不想要。
寒萋萋却没那个自觉:「梁烜就是个负心汉,要不是老娘聪明,现在还被他哄得团团转。」
初筝:「……」
我草!
梁烜这么牛皮的吗?!
寒萋萋刚从天山上下来的时候,就遇上了梁烜,那个时候梁烜比现在小很多。
说是个毛头小子都不为过。
可就是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那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嘴跟抹了蜜似的。
寒萋萋倒没原主那么好骗,不过那段时间梁烜一直围着她转,还因为她闯祸,给她背了锅,差点没命。
时间一长,寒萋萋渐渐就对梁烜有了好感。
然而没过多久,寒萋萋就发现梁烜和另外一个姑娘关係不清不楚。
梁烜不承认,寒萋萋也没继续追问。
她就等着梁烜和那姑娘在一块的时候,当场将他们抓住。
这下樑烜没法狡辩。
寒萋萋也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和梁烜彻底闹掰。
寒萋萋没想到,翻脸之后的梁烜无耻得让她噁心。
「我就没见过这么噁心的人!!」寒萋萋拍桌子:「你说他一个男人,老娘都还没喊吃亏,他竟然倒打一耙,说我先勾引他,你说说,这是什么狗东西!」
「嗯,狗东西。」初筝应和一声:「你坐下。」
寒萋萋踩着椅子,整个人都快窜上桌子。
刚才还窃窃私语的茶楼,此时鸦雀无声。四周的客人正用古怪的眼神看她,空气里瀰漫着尴尬因子。
蓝衣姑娘轻咳一声,立即跳下来坐好寒萋萋挠挠头,低头喝茶,四周渐渐有了声音。
她这才朝着初筝那边伸脑袋:「你为什么给梁烜下君不归……不会是你家教主的中的君不归,是他下的吧?」
初筝没反驳。
寒萋萋挑眉:「梁烜本事还挺大呢。」
不是梁烜本事大,是梁烜哄女人本事厉害。
不过翻脸之后,梁烜本性就暴露出来。
寒萋萋倒是几次想给他下药,但这货警惕得很,只要看见她什么东西都不会碰,就算平时也很惜命。
——
寒萋萋不知道初筝住在这个小镇子里做什么。
每天就看着恶人甲乙天不亮出去,天黑才回来。
不过梁烜那群人也在这里,估计是想查明净山的事,所以寒萋萋也没走。
没事就去梁烜那里蹦跶下,气得梁烜晕厥。
「听说明净山的那群和尚,是通缉犯呢。」
「不是通缉犯。不过我听说,以前那些失踪的姑娘和他们有关係。」
「他们是人贩子啊!?」
「还吃肉喝酒呢!」
「我听菜市场的那个老王说,他经常往明净山送肉,明净山的和尚说是餵后山的熊,但是那明净山上哪有什么熊,就是他们自己吃的。」
「我听说有个人下雪天赶夜路,打算去寺里歇歇脚,没想到刚到那里,就听见有女人的惨叫,黑漆漆的,那人以为闹鬼,屁滚尿流就下了山。」
「不会吧……咱们以前不经常上山,那里的师傅们都很好啊。」
「我记得那天带闺女去拜,结果那个和尚盯着我闺女一直看,那个时候我还没多想,现在想想,那眼神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