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郁涧抓着初筝胳膊,紧张又担忧。
「我能有什么事。」我又没动手。
多灾多难的好人卡更应该担心自己吧!
初筝都不想吐槽了。
一个没看住,就要出事。
他是灾难综合体吗?!
「他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初筝没打算告诉郁涧详情,随口胡诌一句,带着他往外走。
韩靖躺在地上,被人揍得爬不起来,只能看着初筝和郁涧离开。
韩靖目眦欲裂,五指抓着地面,指甲断裂,血肉模糊。
不对,不是这样的。
围着他们这群人似乎并没打算把他们怎么样,很快撤走,仓库空寂下来。
——
郁涧回到公寓就把自己塞进卫生间,水放得哗哗的,足足两个小时都没出来。
初筝在外面转悠。
不会晕在里面了吧……
初筝抬手敲门。
没人回应她。
初筝又敲了敲:「郁涧,你别浪费水。」爱护水资源人人有责!好人卡怎么肥事!
呼啦啦的声音猛地消失。
初筝靠在门边:「赶紧出来,给你三分钟,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郁涧含糊的应了声。
初筝掐着表等郁涧出来,而郁涧也是神人,三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刚刚好。
「洗干净没?」
「……」
郁涧头髮滴着水,他垂着头走到客厅,也不擦头髮,就任由它滴着水。手指蹭着手腕上的皮肤,已经红了一片,皮肤下隐约可窥见血丝。
初筝蹲到他跟前,将他手拉开。
然而郁涧像是没意识似的,再次按着手腕揉搓。
「郁涧?」
郁涧不理她,初筝按着他的手,握紧他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下。
郁涧恍如被人按下暂停键,三秒钟后,僵硬的抬头看初筝。
鸦羽般浓密纤长的睫毛沾着水珠,随着他的动作往上掀开,深邃漂亮的眸子水汽氤氲,碎光粼粼。
他有些干裂的唇微启,声音嘶哑:「脏。」
「你洗干净了。」初筝又亲一下:「不脏了。」
郁涧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着,心臟闷得难受,好一会儿他鬆开手指。
初筝起身拿来干的毛巾,罩在郁涧头上:「把头髮擦干。」
「宝宝给我擦。」
「你自己……」没长手三个字被初筝咽回去,她偏头看他一眼:「你叫我什么?」
郁涧低垂着头,没什么迟疑的:「宝宝。」
初筝坐下去,颇为认真的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叫我?你记得什么?」
好人卡每个世界都没记忆,可他为什么总会这么叫她?
「不知道……就想这么叫。」郁涧有些茫然:「我记得什么?」
他应该记得什么吗?
初筝:「……」
初筝拿着毛巾,擦小狗似的,粗鲁的一阵乱薅。
初筝视线落在郁涧修长的侧颈上,皮肤莹润白皙,血管都清晰可见,一路蜿蜒起伏的没入衣领里。
初筝呼出一口气,移开视线,动作放轻柔下来。
「韩靖为什么绑架我?」郁涧轻抿着唇,声音还透着几分嘶哑感。
「要钱。」
「你给了?」
「给了。」不给怎么办,我是个好人啊。
郁涧张了下唇:「为什么不报警?最后你还放他们走了?」
「这件事我会处理。」初筝扔下毛巾:「你别管。」
郁涧还想说什么,初筝不由分说的将他拉起来,粗鲁的推进房间,塞进被子里:「睡觉,别吵吵。」
「可是……」
初筝捂着胸口恃病行凶,满脸写着:别问,再问就犯病给你看!
郁涧:「……」
郁涧现在已经可以分辨出,她什么时候是找藉口搪塞自己,什么时候是真的难受。
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可郁涧还是不敢冒险再逼问。
——
郁涧第二天就把他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处理得干干净净,卫生间还消了毒。
初筝就看着他忙活,觉得他就是有毛病。
【小姐姐你闭嘴啊!不许说!】王者号心机梗塞的阻止初筝。
「……」
不说就不说。
初筝转身去了客厅。
郁涧收拾完去弄早餐,他先给初筝温了一杯牛奶。
「先把这个喝了。」
「不想喝。」
「听话。」
初筝盯着被郁涧拿着的那杯牛奶,眸子微微一转:「你亲我。」
「……」
郁涧弯腰在她脸上亲一下:「快点喝。」
初筝:「……」
这也叫亲啊?
郁涧把牛奶放进初筝手里,很快就转回厨房去弄早餐。
——
吃早餐的时候,郁涧刷到一条推送的新闻。
新闻的主角,正是韩靖和大金炼子那几个人。
刚吃完早饭,就有人打电话来,让他们去录下笔录。
郁涧知道的不多,就记得自己被绑架……所以基本重要信息都是初筝提供。
郁涧和她被分开询问,他也不知道初筝说了些什么。
【小姐姐,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初筝式否认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