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大家此时都不信瑰蓝说的话。
认为她就是想救人,以此转移他们注意力。
如果血族真的在这里,他们或许就真的信了。
砰!
枪声不知从哪儿响起,震飞了林间的鸟儿,也打乱了局面。
最先倒下的是一个狼人。
狼人以为是血猎暗中动手。
血猎则以为是有人来救瑰蓝和寄一,当即要去夺人。
瑰蓝也趁机带着寄一想跑。
三方人马同时动起来,场面瞬间混乱。
——
「小姐,您干什么去了?」阿鬼见初筝回来,赶紧迎上来,催促她:「咱们快走吧,一会儿撞上狼人和血猎就难办了。」
其他血族都撤完了,他们现在还在磨蹭。
「嗯。」
初筝上车,印白靠在后面,似乎睡着了。
阿鬼同情的看一眼被初筝抱进怀里的少年,明明那么疼的人,小姐怎么也下得去手……
「走吧。」
瑰蓝如何,血族这边已经漠不关心了。他们掏心掏肺好生待她,她却如此回报他们。
血族是护犊子,可是人家不领情,他们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
初筝和印白到联盟驻地,正好瞧见洛里鼻青脸肿被人架着拖回里面。
洛里听说瑰蓝一个人留在那里,不听劝想去救她,被他亲爹打成这个样子。现在要被拉回去关禁闭,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放出来。
啧。
瑰蓝又不喜欢他,人家喜欢的是寄一那个狼人。
何必呢。
初筝将印白抱下车,刚走两步少年就醒了。
「唔……这是哪里?」陌生的环境使得少年习惯性的不安。
「血族联盟。」
「啊……」
印白后知后觉自己被初筝抱着,四周投来的目光有些奇怪后,赶紧道:「放我下来。」
「我抱你进去。」
「不……不要,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印白坚持,初筝只好将人放下来。
少年伸手摸下脖子,有点疼……
他看向初筝,声音里带着点迟疑:「你为什么打晕我?」
「……」
初筝也不想打晕印白,可当时她越想越烦,想回去搞点事给好人卡出口气,印白又缠着她不放,只好出此下策。
初筝神色一正,严肃道:「我没打晕你,你自己晕的。」
阿鬼就看着自家小姐睁眼说瞎说。
脖子上的酸痛告诉印白不是这样的:「不可能……我明明……」
初筝越发严肃,并先发制人:「你不相信我?」
「没……」印白声音弱下去,怯生生的:「我真的是自己晕的?」
「嗯,你身体太差了,以后必须按时进食。」初筝一本正经的道。
印白知道不是那样的,她肯定把自己打晕了。
不过印白没说,他委屈的摸着脖子:「可是我脖子好痛……」
初筝:「可能是刚才你睡觉的时候脖子扭到了。」
印白似乎相信了:「这样啊……」
阿鬼:「……」信了,他竟然信了。
可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
圣器是否真的在印白身体里,还是个未知数。
联盟要对印白进行检查,确定圣器是否在他体内。
印白全程抱着初筝不肯撒手,四周不时投来的打量目光,让印白很不自在。
「初筝。」
「父亲。」初筝叫一声。
「这就是那小傢伙?」来人穿着随意,长相颇为俊美,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五官与初筝眉眼间有相似处。
身为亲王,却没有多少亲王的架势和威压,加上那年轻的容貌,随和得就像一个邻家大哥哥。
印白听见初筝那声父亲惊了下,慌张的低下头:「叔叔……叔叔好。」
格森好奇:「抬头让我瞧瞧长什么样儿,把我家宝贝迷得晕头转向的。」
初筝护着印白:「他胆子小,父亲别逗他。」
「啧。你倒是护得紧。」格森也没勉强,他早就看过照片,也不急于这一时。「先把他送进去吧,一会儿过来找我,有话和你说。」
初筝颔首表示知道了。
格森离开后,印白微微鬆口气:「他、他是你父亲?」
「嗯。」
印白眨巴下眼:「看上去好年轻啊……像你哥哥。」
「嗯。」
印白:「……」聊天好难。
初筝带着他到了一个房间,有人已经等着。
初筝将印白交给他们:「乖乖的配合他们检查。」
印白看着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抓着初筝的手不放:「你、你能不能陪我。」
「害怕?」
印白视线扫过四周,点点头。
这里他谁也不认识。
「能不能不走?」
少年如同即将被抛弃的幼犬,所有的信赖和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她是唯一让他依赖的人。
初筝受不住印白这样,让阿鬼过去和她父亲说一声,她陪印白检查完再过去。
「小姐,亲王会生气的。」阿鬼提醒她。
「没事,他又不打我。」
「……」
行吧。
您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