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筝去旁边的车里拿了东西,跟着印白回去。
印白刚进门就被初筝按在玄关一通欺负,最后印白脸色是真的有点不好看起来,就差哭着让初筝放过他了。
「还有下次吗?」
「没、没有了,我错了。」
印白嗓子都是哑的,睫羽轻颤,瞧着像是被欺负得极惨的小可怜。
初筝鬆开他,用毯子将人裹起来:「你想见我就明说,我会出现在你身边,再有下次,你自己想想后果。」
印白低声应:「……知道了。」
初筝将他清洗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收拾好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少年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侧,低着头看着地面。
「喝掉。」
递到面前的是盒装的血浆。
印白猛的抬头看她,眼底隐隐有些错愕。
片刻后,印白垂下头,伸手接过血浆,拆吸管的时候手指都在发颤。
原来她真的会惩罚自己……
不,这怎么算惩罚呢?
他本来就该喝这样的血浆,而不是她那身珍贵的血液。
吸管插了好几下都没插进去,印白浑身的力气仿佛都没了,他还是好难受……
明明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去要求什么。
可是他真的好难受……
「你行不行,插个吸管都不会……印白,你哭什么?」我做了什么啊!
「我没有。」印白扭开头,眼眶有些红,眼泪还没掉出来,确实不算哭。
初筝皱下眉,反思自己是不是刚才把他欺负得过分了。
可是……
初筝从头想到尾,她都没有虐待过他啊!
初筝蹲下身体,将吸管插好,递到少年嘴边:「你有好几天没找我进食了吧?喝一点试试。」
印白每次都克制自己,只要不是饿得实在忍不住,都不会主动提。
她没少操心这事,就怕他营养不良。
印白眼眶泛红,眼尾的睫羽湿润。
他问:「一定要喝吗?」
「嗯。」
「好。」
她给的东西,就算是毒药,他也不会拒绝。
他儘量不吐出来……
印白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印象深刻的噁心感并没有出现,是他熟悉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像……像甜点的味道。
印白瞳孔微微瞪大。
「好喝吗?」初筝问他:「不喜欢这个味道还有别的。」
印白鬆开吸管,声音发颤:「这是你的……」
「废话,我能给你喝别人的。」你也喝不下啊。
印白突然从床上滑坐到地上:「对不起。」
「嗯?」初筝莫名其妙:「突然道什么……你不会以为我拿其它血浆给你喝吧?」
「对不起……」
初筝声音凉凉的:「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啊。」
印白低着头嗫喏:「我以为你惩罚我。我没有不信任你,我如果不信你,我就不会喝。」
初筝心底又好气又好笑。
忍了半天打他的衝动,将人抱进怀里:「我不会害你,明白吗?」
「嗯……宝宝……」
——
印白不知是不是太不安,又缠着初筝折腾一阵。
此时当事人蜷缩在沙发上,抱着奶香味浓郁的血浆小口小口的喝着。
这样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几盒,做成了不同的味道,初筝拿来给他解馋的。
其余时间还是初筝亲自投餵。
印白儘量让自己少进食,这样就可以少喝一点。
初筝瞧着那越养越瘦的小孩儿,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规定他定时定量的进食,每次都掐着点逮人。
印白有些抗拒,最后被初筝一顿威胁,这才不敢反抗。
初筝觉得自己要是连好人卡都养不好,她大佬的面子往那儿放!
第3341章 银月祭歌(完)
时光如梭,一晃三年。
印白大学毕业,和初筝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分手,除了普通同学羡慕外,其他血族也很羡慕。
他们本以为按照血族喜新厌旧的性格,印白就算是圣器寄主,应该也不会在初筝身边待太久。
谁知道这几年,他们只发现初筝越来越宠那位,一点都没发现那位要失宠的迹象。
这让一些血族不免也羡慕印白。
毕业当天,印白还被表白。
据人说,当时初筝那表情,冷得快要杀人,不过她一个字都没说,只是当着人家的面亲了印白足足一分钟。
表白的那女生惊得好几天都没缓过神来。
「哎,现在的人啊,人家有女朋友还去表白,这不是找虐吗?」
「给谁表白?」
「印白啊。」
「……」
在学校读了一学期的学生都知道,印白是初筝绝对不能踩的禁区。
你可以看,你也可以私底下肖想,但是绝对不能当着她的面做出格的事。
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记得印白大二下学期那年,有个新生一来就扬言要追印白,她还做出了行动,各种场合堵印白。
有人提醒她不要去招惹印白,那是有主的。
那段时间初筝不知为何没在学校,所以那女生特奇怪,她没在印白身边看见有人,以为大家夸大其词。
再则她仗着自己好看,觉得没有挖不到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