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两个字吞回去:「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没有!
靳休:「……」
——
靳休跟着初筝进公寓。
进电梯后,光线明亮起来。
靳休这才彻底看清这个在路上要捡自己回家的小姑娘。
素雅低调的礼服勾勒出小姑娘的曲线,五官精緻白净,本来颇为可爱的容貌,此时板着小脸,严肃得像是要去开一场机密大会。
就这么看着莫名的觉得有点……萌。
这里的每栋公寓格局乃至于每层都可能不一样,靳休进门后打量一番公寓。
跃层式的房子,显得空旷冷清。
装修风格偏欧式,色调带着些许少女的小清新,总体给人感觉还不错。
靳休站在门口:「小朋友你家大人不在?」
「那我还能带你回家?」初筝在心底翻个白眼。
「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初筝倒杯水喝两口,余光冷冰冰的睨着他:「你能对我做什么?你又打不赢我。」
要做什么,也是我对你做什么好吧。
女孩儿语气平静,可不难听出里面的自信和张狂。
靳休打量下她那小胳膊小腿儿……
不做评价。
初筝丝毫没有待客的意思,喝完水随便将水杯一搁,问他:「你打算在门口睡?」
靳休从玄关走到客厅。
「楼上左边第一间是我的,其余都是客房,你自己挑。」
靳休上楼看一眼,房间还挺多,收拾得干净明亮。
他挑了靠近楼梯的一间。
人家都不怕,靳休就不客气。
他可不想睡大马路。
初筝上楼来,靳休站在门口问她:「小朋友,你家有我可以换洗的衣服吗?」
初筝想了下:「裙子你穿吗?」
「……」靳休嘴角抽搐下:「你觉得呢?」
「那你问什么,你觉得我这里会有你穿的吗?」大晚上的我总不能去给你买的吧?我不睡觉的吗?
「……」
靳休呼出一口气,和她道一声晚安,进了房间。
靳休洗漱完出来,把身上仅剩的东西摆在床上。
身份证、手机、一张只剩下十块零三毛的银行卡……卡都不是他的名字,这要是他的名字,这十块零三毛都没有。
这就是他身上的所有资产。
靳休坐到床边,拿着手机翻通讯录。
通讯录长得他根本翻不完……
以前他随便打哪个电话,这些人都得恭恭敬敬的,现在呢……
靳休手指落在全选上。
【是否全部删除】
【是/否】
约莫半分钟后,靳休手指落下。
【正在删除……】
靳休将手机扔开,躺到床上。
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所有知道他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那小丫头就这样在大马路把他捡回来,她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想想,自己竟然真的跟她回来……
「我只是不想睡马路。」
——
初筝打电话让阿姨明天不用过来,不然柳涵珊女士就知道她捡了张卡回来,然后会对她进行各种轰炸。
初筝可不想应付这样的麻烦。
「王八蛋,资料。」
【……】
王者号把靳休的资料传给初筝。
靳休这人从小到大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商业头脑异常敏锐,不管做什么都能成功。
靳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留下偌大家业。
靳休没成年的时候,四面八方的人恨不得将他给生吃活剥了。
可靳休好端端的活到成年,并成功接下公司。
在他的带领下,公司飞速发展,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公司市值翻了一倍不止。
圈子里谁说靳休不夸两句,这人有能力,有胆识魄力。
不过这样的人,总会有些自负。
靳休也有这样的毛病,所以他栽了。
被自己最好的兄弟算计,落得现在负产几个亿的下场。
靳休有位白月光,破产后,他去找这位白月光。
没想到白月光对破产后的他,一阵羞辱。
刚失去一切,又被白月光各种羞辱,人生无望,靳休顺利黑化。
「白月光?」
初筝琢磨会儿,不会是安穗那个狗东西吧?
好人卡眼光这么差?
初筝心情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会儿,蹭蹭的爬起来,出门去敲门。
靳休明显还没睡,身上的衬衣皱巴巴的,头髮也软软的趴在头上,毫无精神气。
靳休只开了一条缝:「小朋友,大半夜敲陌生男性的房门很危险的。」
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
初筝不搭理他这话,问他:「你和安穗什么关係?」
「安穗?」
靳休眉头皱了下。
「你认识她?」
「算吧。」初筝道:「你之前找她做什么?」
安穗要是好人卡的白月光,那我就只能……
初筝按着手腕,等着靳休回答。
「我有套房子在她那里,想拿回来。」靳休道。
不然他就要睡大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