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他们,就是消除他们的怨气,让他们自愿消弭。
初筝搞不定他们,在冥界翻翻找找,找出一个还没投胎的高僧。
高僧功德在身,就是那种会发光的存在,远远看着就很刺眼。
超度需要时间,所以蓬羽这期间还得继续当着阎王。
——
心魔是蓬羽的**和黑暗面,他对权利很热衷,回到权利巅峰,蓬心心情舒畅。
坐在椅子上的样子,比蓬羽有模样多了。
「你真不要了?」蓬心在椅子上找回熟悉的感觉,又谨慎的问蓬羽。
「嗯。」
蓬心翘着腿,霸占整张椅子,「你失了忆,怎么连一些野心都没了?」
「野心?」
「你以前可是很有野心的。」蓬心唇角勾着诡异的弧度,「不然也不会有我。」
蓬羽反覆琢磨一会儿,「可能我的野心都给了她吧。」
蓬心:「……」
蓬心看见初筝,其实也会忍不住对她生出一点别的心思。
但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都是蓬羽的想法。
「你好自为之。」蓬羽转身离开。
蓬心喊一声:「你不怕我做点什么?」
蓬羽站在门口,微微侧身,「我实力已经恢復,你打不赢我。」
蓬心:「……」
蓬心仿佛想起以前被吊打的痛苦记忆,抬手一挥,殿门自动关上。
蓬羽拉着兜帽戴上,低着头离开。
蓬心还会受忘川水的折磨,没人会为他去第八层地狱的雪山上取幽冥泉水。
只能依靠初筝每隔一段时间,给他一点,所以他还真不敢造作。
——
「地府里为什么会出现功德那么多的高僧?」初筝想起这事,有点想不通。
那样的高僧,应该去上面吧?
蓬羽:「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天界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我看记录说,似乎是通道关闭了。不然冥界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上面都没派人来查。」
那么功德足够飞升的人,去不了上面,就只能到下面来,继续投胎。
不过他们的功德,足够让他们每世都过上最好的生活。
「什么原因?」
「不知道,没记载。」蓬羽摇头,「下面的应该也不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上面乱了没事,冥界却不能乱。
冥界要是乱了,那阳间离人间炼狱也不远了。
——
蓬羽没事的时候,会戴上面具,和初筝一起出去。
陌生的男子,和初筝走在一块,那难免就会有风言风语。
渐渐的不知道怎么就传承,是初筝给阎王戴绿帽子,被阎王发现,这才被休了。
和离的说法不过是给她留点面子。
只是没想到初筝这么不避嫌,竟然直接带着姦夫招摇。
他们还担心阎王是不是要被气死了,每天都在期待阎王什么时候会杀上门。
心·阎王·魔:「……」并没有,站在权利巅峰,他很快乐。
初筝对外面的话没什么感觉。
就是蓬羽……
「你现在后悔吗?」初筝问他。
「后悔什么?」
「后悔不做阎王,现在被人骂。」
蓬羽摇头,「被人骂可以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不介意。」
反正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拥有的是什么宝藏。
外面那些人懂什么。
初筝满意的点头:「那就好。」反正后悔也没什么用。
——
初筝和戴面具的男子一起出现的时间久了,阎王那边也没什么反应后,大家也就见怪不怪。
扶月那边就更搞不懂,这是什么套路。
「姐,要不我们直接把她抓起来吧。」扶月捏紧手心。
女子站在窗边看外面的景色,淡淡的回应扶月,「你去抓?」
扶月:「……」
她打不过啊。
女子:「不着急,等吧,总会有机会的。」
扶月:「那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取代她?」
女子:「……」
女子嘆口气。
那得要抓得住人啊。
只要把人抓到,夺取她的力量和能力,就有可能成功。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抓得到她?
「那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扶月来迴转悠,「好不容易就剩她一个人了,这么好的机会。」
女子摆摆手,「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这一时。」
扶月:「……」
——
蓬羽站在那株越发大得离谱的彼岸花旁,看着里面的光团。
「这么久了,它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怀胎还要十月,这才多长时间?」这可是下一任孟婆,哪能长那么快。
蓬羽想想也是,不再关注她,回头问初筝:「等她出来,你打算准备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蓬羽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我想和你在一起。」其余的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初筝:「现在不是在一起?」
蓬羽补充一句:「一直。」
初筝沉默的看他几秒,声音低了几分,「会的。」
遍地的彼岸花『沙沙沙』的响着,两人的身影交迭在花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