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筝能不生气吗?
她以为好人卡是个太监,结果呢?
欺骗她感情!
太过分了!
初筝气得在外面转悠好一阵,她现在回去怕按着好人卡打死了,所以还是别回去比较好。
等初筝压住心底的暴躁,以龟速回到府里。
锦枝坐在台阶上『赏月』,见她回来,蹭蹭的跑过来:「小姐,你回来了。」
「有事?」
「那位刚才找你。」
「干什么?」
锦枝耸耸肩,这她哪儿知道。
初筝决定晾晾好人卡,所以没有过去,直接回房间睡觉。
结果就是第二天好人卡生病了……
初筝:「……」
那样的房间,好人卡还能把自己搞生病,他是怎么搞的?
初筝过去瞧他,男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十分虚弱。
初筝伸手探了下他额头,很烫。
初筝刚想收回手,被滚烫的手拉住。男人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小初……难受。」
他迷迷糊糊的睁着眼,滚烫的手掌贴着初筝手背,那温度像是能灼人。
「谁让你生病的。」
初筝没好气。
殷慎不知是没听见,还是直接过滤掉了,他紧紧的拉着初筝的手,小声呢喃难受。
初筝默了默,吩咐锦枝:「去请大夫。」
「小姐,这……不好吧?」锦枝迟疑。
大夫一来,不就看见这位在您这里了吗?
「你找个瞎子啊。」初筝道:「不就看不见了?」
锦枝:「……」
您行您来。
——
锦枝用行动证明她的价值,还真让她找到一个眼睛不太好的大夫……就是不知道医术是不是也瞎。
大夫过来把脉,最后只给出一个受凉的结论,说是抓点药喝了就好了。
大夫将药方交给锦枝,收拾东西离开。
锦枝慢一步,大夫一头撞在冰冷的铁上,大夫伸手去摸,锦枝一惊,赶紧上前,扶住大夫。
「大夫这边请……」
「刚才那……」
「装饰物。」锦枝面不改色的撒个谎,带着大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很贴心将门关上了。
殷慎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但是抓着初筝的手,倒是一点也不松。
初筝抽出来手,被迫坐在这里陪着他。
锦枝送完大夫,将药抓回来,熬好送来。
「小姐,药好了。」
初筝试了下温度,锦枝已经凉过才送来的,温度正好。
她扶着殷慎坐起来,殷慎身体滚烫,脸上都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往初筝身上蹭,脸直接埋在她颈间和发间。
「殷慎?」
「唔……」
殷慎小声哼哼,那声音像小猫儿似的,轻轻的挠在心尖上,勾得你心尖直颤。
「喝药。」初筝将殷慎掰过来。
殷慎闻到药味,眉头皱得跟什么似的:「不喝。」
「不喝病怎么好?」
「不喝。」
殷慎烧得迷迷糊糊,就两个字——不喝。
初筝『好脾气』哄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甩了这么两个字。
初筝:「……」
初筝固定好殷慎的手,直接按住他,吩咐锦枝:「灌。」
锦枝:「啊?」
小姐你认真的吗?
这是病号啊。
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吗?
「快点。」
「……」
锦枝端着药过去,在初筝的辅助下,很快就将一碗药给灌了下去。
初筝在殷慎发作前,快速塞两颗蜜饯到他嘴里。
蜜饯的甜味冲淡那股苦意,殷慎表情慢慢放鬆下来,双手主动抱住初筝,整个人都倚在她身上。
「你先下去。」
锦枝巴不得,端着碗就跑了。
初筝将殷慎放下去,殷慎勾着她脖子的手却不放。
初筝弯着腰,很是难受。
「殷慎,鬆开。」
殷慎没应她,但是用行动告诉她,鬆开是不可能鬆开的。
初筝感觉脖子要断了,她只好顺着躺下去,将人捞怀里抱着。
弱小无助的小可怜做错了什么,要这么为难我。
我怎么那么难。
——
殷慎喝了药,身上出了汗,烧退了不少。
他睡一觉起来,房间里一片黑暗。
殷慎动一下,发现自己旁边有人,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光瞧身侧的人。
殷慎不是第一次看见初筝的睡着的样子,没有醒着那时的冷冽漠然,像一块沉寂在寒冰下的白玉。
殷慎伸出手,指尖落在少女鼻尖上,轻轻的蹭了下。
指尖刚落到少女唇瓣上,闭着眼的人忽的睁开眼,眸底不见丝毫睡意。
殷慎毫无防备的闯进她瞳孔里,他下意识的紧张,想要将手收回去。
初筝握住他手腕,随后捏着他手指,在唇边亲了一下:「醒了?」
殷慎:「嗯……」
殷慎含糊的应一声。
初筝用另一隻手探他额头,还有一点烫,但应该不严重了。
殷慎僵着身体没动,等初筝的手从他额头上挪开,殷慎才问:「你是不是还生气?」
「我没生气。」生什么气,我不气,你可是好人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