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初筝本来来这里也不久,只知道经常跟在她身边丫鬟叫迎香。
其余人都是府中下人,没什么地位。
今天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美男子……
「长成那个样子,怕是哪家的公子吧。」
「有这样的美人相伴,我也看不上那些歪瓜裂枣啊。」
「……你说的歪瓜裂枣是我们后辈。」
「……」
府内。
师绎等人走了,余光扫旁边的人一眼,下一秒又触电般移开,伸手将桌子上的碗推过去:「先把这个喝了吧。」
初筝:「……」
并不是很想喝。
师绎见初筝不动,紧张的问:「怎么了?」
「你帮我喝。」初筝把碗推给他。
师绎皱下眉,推回去:「可这是给你的。」迎香说她身体不太舒服,让他一定要看着她喝来着。
「我不想喝。」初筝推过去。
师绎继续推回去:「不行。」
「师绎!」
「小姐。」
「你喜欢我吗?」
师绎哪儿料到初筝突然这么直白的问这个问题,好一会儿囫囵的点点头:「……嗯……嗯。」
初筝再次将碗过去:「那你帮我喝。」
「小姐……」
「你不是喜欢我吗?」初筝理直气壮:「这点事都不帮我,你这算喜欢我?」
「……」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师绎喝完发现只是一碗带着些辣味的糖水。
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师绎拿着空碗去找迎香。
「小姐喝了?」迎香颇为惊讶,果然还是得靠美色!
「……没。」
迎香:「……」
迎香举下空碗,无声的示意那里面的东西呢。
师绎微微吸口气:「我喝了……」
迎香:「……」
师绎:「那……」
迎香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师绎公子不用担心,只是姜糖水,您喝了也没事。」
姜糖水?
师绎完全不知道这玩意喝了有什么用,驱寒吗?
「小姐体寒,每个月都得喝一点,不然会很难受……哎,算了我和您说了您也不懂,我再去熬一点吧。」
每次小姐都说没事。
但是以前小姐都疼得厉害,那能没事吗?
迎香风风火火的端着新的出来,这次没再给师绎,自己给初筝送过去。
磨了半天才让初筝喝下去。
「小姐,奴婢也是为您身体好。」迎香小心翼翼的道:「您身子本来就畏寒,这对您身体好的,您想想,以后您要是有了孩子,也不想孩子难受吧?」
初筝:「???」
关孩子什么事?
我怎么可能有孩子!
初筝听完迎香念叨,赶紧把人赶出去。
太难了。
需要好人卡安抚安抚我弱小的心灵。
初筝知道迎香应该在外面,被她看见,又得唧唧歪歪的担心半天。
所以初筝选择推开窗户,翻出去,顺着墙边,溜到隔壁窗户,屈指敲了敲。
「小……姐?」
师绎推开窗就见初筝站在窗外。
「你这是做什么?」
初筝扒拉着窗户翻进去,师绎下意识的伸手,初筝稳稳的落进他怀抱。
师绎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接触,第一反应就是拉开距离。
可惜初筝没能给他这个机会,胳膊环过他腰间,将他抱得死死的。
师绎只好转移注意力:「那边有门,你为什么要从这里……」
初筝严肃脸:「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嗯?」
皇城,三皇子府。
自从初筝休夫开始,长孙珩就步入各种倒霉中,做什么都不成。
如今皇城里举足轻重的晏钦,看他十分不顺眼,导致其余人见风使舵。
宫里的事,他现在一点也接触不到。
在原本的剧情里,他还能依仗不显山不露水,背后搞事情的寇家。
可现在寇家自身难保,当初寇达用帐本威胁其他人,如今他手里没了帐本,那些及时站队,拿回自己证据的人能放过寇达?
更都的人觉得是长孙珩自己把一手烂牌打得稀烂。
晏钦有多在乎那个妹妹谁不知道?
如今晏钦压根没有称帝的打算,如果哄好那位,还怕晏钦不支持他称帝?
长孙珩现在后悔也没用。
初筝已经不在皇城。
长孙珩不好过,西园的甄柔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西园冷冷清清,冬冷夏热,蚊虫肆掠,吃不饱穿不暖,府中佣人更是趁机奚落。
加上甄柔之前流产,身体没有好生调养,如今落下病根。
最初还有个老嬷嬷伺候着,到后面那老嬷嬷也不见了。
西园里就只剩下甄柔一个人,每天只有送饭的时候能见到人。
有时候送饭的人忘了,甄柔就只能自己饿着。
这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长孙珩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的时候,甄柔已经疯了。
抱着个枕头,疯疯癫癫的喊着孩子。
长孙珩看见甄柔,又想起来自己为何会落到这个地步,越看越生气,让人把她赶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