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贵妃和摄政王都已经清醒过来,此时各自跪在一边。
殿内气氛诡异。
「皇叔,这是怎么回事?」
小皇帝坐在上面,小脸绷得紧紧的。
「臣也不知……」摄政王皱着眉。
「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宣贵妃直接哭诉:「陛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被人陷害?」小皇帝掷地有声的问:「何人陷害你?」
宣贵妃余光扫到坐在一旁喝茶的初筝,脑中电光火石的闪过几个念头。
是她!
当时她出来后,让人找藉口把她叫出来。
后来她莫名其妙就晕了。
醒过来就和摄政王……还被小皇帝当场抓个正着。
摄政王估计也反应过来。
「是……是太后。」宣贵妃指着初筝:「是太后陷害臣妾……」
「宣贵妃,说话讲证据。」初筝截断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陷害你?」
「就是你!」
宣贵妃美眸瞪大,里面满是怨愤。
「你说是就是?」初筝放下茶杯,将杯盖丢上去,轻微的磕碰声,在殿内格外清晰:「你当自己是谁?」
「我……」
宣贵妃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是被初筝陷害的。
而她和摄政王苟且,却是小皇帝亲眼所见。
除非有关键性的证据,否则他们是百口莫辩了。
身为后妃与王爷苟且……
那下场,宣贵妃想想都觉得害怕。
「陛下,这件事有蹊跷,臣绝不会做这种事。陛下不要被人蒙骗。」摄政王阴沉着脸。
「皇叔这话是何意?」小皇帝小手拍桌子:「朕看见的都是假的?」
摄政王:「……」
宣贵妃:「……」
「来人。」
容弒带着人从殿外进来。
「将他们带下去,朕不想看见他们!」
「陛下,臣妾冤枉!」
宣贵妃声音尖细,又哭又闹的。
最后被禁卫军拖出去。
「王爷,请。」
摄政王倒还算镇定,他起身,看一眼容弒,又看一眼初筝,甩袖离开。
——
等人走了,小皇帝才软在龙椅里。
「母后,皇叔真的和……」小皇帝问得迟疑。
他是不太信的。
「事情已经发生,真相重要吗?」初筝支着下巴:「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将这件事最大利益化。」
我也就能帮你到这里了。
成熟的皇帝要自己想问题。
宣贵妃好处置。
后妃私通,不是被永久关在冷宫,就是三尺白绫上路。
摄政王反而不太好处置。
他现在有那么多党羽。
小皇帝陷入沉思。
初筝没打扰小皇帝思考,悄无声息的离开。
她走出大殿没多远,容弒带着一队人和她撞上。
「臣护送太后回宫。」
容弒态度十分官方,看不出任何异常。
初筝随意的点下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她宫里走。
路上两人保持距离,也没说话。
容弒将她送到宫门处,行礼告退。
初筝:「……」
啧。
太后好难。
——
夜色迷离。
有风起,树冠枝丫沙沙沙的响着。
少女侧身躺在床上,身形纤细又柔弱。
地面有阴影移动。
阴影逐渐靠近床榻,悄无声息,犹如鬼魅。
就在那道阴影靠近床榻,伸出手,准备触碰床榻上的少女的时候。
床榻上的少女一把扣住对方手腕,几下就将人按在一侧。
「容将军,大半夜来给哀家侍寝吗?」
被按住的人声调略显无奈:「太后知道是微臣,还下这么重的手。」
初筝将他鬆开。
「干什么?」
大半夜不睡觉。
容弒起身,揉着被初筝按过的地方:「摄政王的事,是你做的?」
「不是。」
「我看见了。」容弒幽幽的。
「……」
你看见了还问!
容弒刚想起身,初筝突然将他扑倒在床榻上。
容弒心底惊了惊:「太后,你干什么?」
「灭口。」
「???」
灭口不是你这么灭的吧?
容弒按住初筝,声音低沉又严肃:「太后,别乱来。」
「乱来又怎样?」咬我啊!我亲亲摸摸我好人卡还不行了吗?
「太后,这样做,我们就没退路。」
「你还想退哪儿去?」
「你真的想和我……」
容弒后面的话消失,殿内忽的安静下来。
月光铺洒在地面,窗外摇晃的树枝,在地面投出细碎的阴影。
——
容弒垂着头穿衣服,一件一件扣好,动作缓慢像是被人按了慢放键。
他微微侧目。
小姑娘趴在枕头上,似乎有些恹恹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绯色。
容弒伸手摸她柔软的长髮:「还好吗?」
「好得很。」
初筝偏下头,不让容弒摸她头髮。
容弒手指勾着她的一缕长发,从他指缝里落下。
容弒撑着旁边,俯身瞧她:「太后,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