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中可没有这个情节。
谢殊不露形色,只抬眉浅笑道:「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那家客栈掌柜的说了一些话让我心生疑虑,想来问问戚小姐。」
戚秋心中一沉。
谢殊从怀中掏出一张路引,正是戚秋被蓉娘搜罗去的。
谢殊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戚秋,手指摩挲着路引纸面,目光幽深,问道:「她说这张路引是从戚小姐你的包裹里找到的,可顶上的……」
谢殊适时止住话音。
【请宿主注意,危险时刻,请化解危机,稳住人设,男主目前好感度为1。备註:在客栈里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戚秋:「……」
其实不用系统说,戚秋也清楚,看过原着就知道男主一旦对谁起了疑心手上就会有些小动作。
一定是蓉娘说了什么,要不就是男主查出了什么。
不过既然做了,戚秋自然也想好了应对之法。
「这张路引自然是假的。」戚秋退后一步,身子有些抖,小声说道:「从江陵到京城沿途经过君鞍山,那里山匪横行,声称劫富济贫,专挑有权有势的拦截。为了避免山匪,父亲就给我伪造了一张假路引。此举是有不妥,但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公子勿怪。」
蓉娘就是因为搜到这张路引,这才认定了戚秋的身份。可这张路引虽有官府官印,但也确实是张假的。
戚秋低声继续说道:「至于后面说的南阳侯表姐,进京治病,也不过是为了圆这张路引的谎罢了。」
谢殊没有接话茬,反而眉梢一挑眯着眸子探究地看着戚秋,「戚小姐在抖什么,是冷还是……」
戚秋抬眼状似无意地撞上谢殊的目光,目光一缩好似更害怕了,又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谢殊:「……」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山峨上前一步,解释道:「谢公子,我家小姐没遇上过这样的事,提起此事便不免有些害怕,还请您多见谅。」
戚秋适时地哭唧了两声。
「原来如此。」谢殊挑了挑眉,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却也没就此打住,紧接着又问:「只是戚小姐既已落到贼人手里,为何不坦明身份,还要加以隐瞒。直接告知了身份,掌柜的必定有所忌惮,也好脱身。」
戚秋早就想好说辞,闻言侧身垂首,只露出半边白皙脸颊。一双杏眸微微泛红,眼角似有泪光闪烁,戚秋抽噎了两下,委屈地说道:「我怕。」
谢殊一顿。
拿帕子沾了沾眼角,戚秋的眼睫微垂,挂着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原不是没想过,可那蓉娘……那蓉娘实在是太凶了,我怕她。」
山峨回想起在客栈里戚秋指着蓉娘骂的场景,再听着这句余音绕樑的「我怕她」简直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
「她派打手堵门,威胁我还骂我,更声称要将我……她把我关在屋子里,骂我不识好歹,还放了火说要烧死我送我上西天,我……」戚秋捏着手帕委屈垂泪,几度哽咽。
山峨:「……」
山峨只庆幸蓉娘不在此处,不然肯定说什么也要扑过来咬死她家小姐。
戚秋生的算不上绝色,但胜在模样娇,哭起来自有三分我见犹怜。
一边哭又一边抖,小模样看着可怜死人了,任谁能怀疑她在颠倒黑白。
谢殊脸色莫名有些复杂,「是我唐突了。只是蓉娘在审讯时说了一些话,身为主审官我不能不问,不能不查,还请戚小姐配合。那日客栈着火……」
「这是怎么了?」一声高喝止住了谢殊后半截话。
转身一看,是谢夫人和谢侯爷。二人踱步走过来,看见哭的梨花带雨的戚秋,谢夫人连忙询问,「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戚秋抬眸扫了一眼谢殊,轻咬着下唇,双眼噙泪,摇了摇头。
一看这阵仗,谢侯爷哪里还能不明白,转身就斥责谢殊:「怎么回事,你把秋儿骂哭了?!」
谢殊:「……」
谢殊揉了揉眉头,「我没……」
戚秋拿着帕子擦泪,抽抽噎噎地附和:「不关谢公子的事,是我……是我自己摔了一跤。」
谢侯爷扫了一眼戚秋,浑身干干净净,哪里像是摔倒后的样子。自然不信,沉下脸,「现如今你是威风了,连姑娘家的也不放过!秋儿若论起来可是你的表妹,又是初来乍到,你不照拂着还敢欺负她!?」
谢殊:「我真没欺负她……」
戚秋点点头,哽咽道:「都是我不好……」
说完,泪就又滚了下来。
谢殊:「……」
揉着眉心,谢殊顶了顶左脸颊,简直是被气笑了,还来不及再开口……
谢侯爷大怒:「你还有脸笑!」
谢殊:「……」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等戚秋一行人身影逐渐走远,谢殊往后一靠,背抵着树干,懒散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戚家小姐的话可信吗?」一旁的小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月色挥洒,从树叶的缝隙中穿过。
谢殊揉着眉心,闻言嗤笑了一声,将手中的路引揉成一团。
「鬼话连篇。」
第9章 歹人
戚秋昨晚实实在在婊了谢殊一回,本以为再见面不会得什么好脸,避免尴尬,早上去给谢夫人请安时特意晚了一刻钟,谁知还是正好撞上了谢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