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不不错。」天上自由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在两面宿傩有些戏谑的眼神下,豪迈地干了。
巴掌大的木质圆筒在少女逐渐上瘾地倾倒下,片刻便空了大半。
雪色逐渐染上桃艷。
两面宿傩看着少女眼尾浮起绯红,清透的猫眼开始失焦,轻「啧」一声,直接伸手覆在了木质圆筒的酒口处,阻止了她的动作。
「够了。」
早就醉而不自知的天上自由发觉酒口被遮住,立马不爽地皱起眉,想也不想地「啪」一下就打在了男人蜜色的手背上,在寂静的殿内清脆作响。
两面宿傩:「......」
天上自由不知道的是,这款葵祭前夕的僧坊酒,是以阴阳师的洁净灵力提炼过,清淡的口感下,酒精度数并不低,且因为正向灵力的原因,对术师有很大的引力,是种难得的极容易上头的烈性酒,和两面宿傩的评价完全相反。
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猫眼闪亮得宛如映入了星河。
除了变得有些艷丽的眉眼,以及被壮得过头的胆子外,喝醉的天上自由此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醉了?」
两面宿傩眉心一蹙,大手毫不客气地拎上她的衣襟,将人带到身前,凑近去嗅少女呼吸出的浓重酒味。
天上自由看着离她咫尺之距的血眸和黑纹,面无表情地伸出葱白的手指,沿着男人眼下的咒纹描摹。
细软的触感顺着黑色的纹路,在蜜色的皮肤上游走,少女指尖停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黑纹上,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别想用你的淫/纹来动摇我。」
两面宿傩任由少女的指尖肆意游走,原本拎在衣襟上的手顺势下滑,握住了少女的腰身,将她半揽进怀,低哑道:「什么是淫/纹?」
「哈?不就是你身上这个吗?」
天上自由发现自己被人抱进了怀里,立刻挣扎着要脱身,「喂,两面四眼,放开我!」
两面宿傩闻言,晦暗地血眸危险地眯起,「你叫我什么?」
「两面四眼,两面四手,你喜欢哪个?」喝醉的天上自由,彻底放飞了起来,「反正都不是真名。」
说完,少女仿佛想起了什么,挣扎地更厉害了,「放开我,骗子!」
「别动。」
两面宿傩紧了紧腰间的手臂,另外一隻手穿过膝窝,将天上自由整个人以打横抱的姿势,锁在怀中,垂眼问道:「骗子?为什么这么说?」
天上自由此刻正横倒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臂弯中,腰间还箍着一隻钢铁般的手臂,完全无法动弹起身,索性,两面宿傩并没有按住她的腿。
纤细的小腿开始一阵乱踢,天上自由不仅成功将脚上本就非常宽鬆的木屐和下沓直接踢落在了暗红的地板上,露出雪白小巧的裸/足,并且还非常嚣张地踹起了男人肌肉线条流畅强悍的腿部。
两面宿傩见状,单手直接压住少女白皙的脚踝,停下了这种毫无攻击力的反抗,挑眉道:「继续啊。」
喝醉酒后的少女情绪变得无比直白,见自己唯一能挣扎的地方都被压制住了,忍不住悲从中来,大颗大颗的眼泪瞬间就从浅灰色的猫眼中溢出,哭了起来。
「呜呜呜,两面四眼,垃圾游戏...」
「骗子!大骗子!」
「呜呜呜.....」
两面宿傩:「......」
被她哭得眉头紧皱,男人干脆伸手掐住她软嫩的脸颊,不耐地低声道:「我再问一次,你在闹什么?」
「说清楚。」
「呜呜...#¥%…吃…」
天上自由被他捏到变形,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清。
两面宿傩随即放开了手。
下一秒,重获自由的天上自由立马捂住自己被捏红的脸颊,还在掉泪的猫眼恶狠狠地盯着他,看起来似乎气得厉害。
两面宿傩看着她,反而扯起唇角低声笑了起来。
神经病!
天上自由怒目而视,「你要吃就吃,士可杀不可辱!」
「吃?」
两面宿傩伸手触碰了下她还挂着泪水的睫毛,水珠随即打湿了男人的指尖,「我何时要吃你了?」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有一天总会吃掉我的。」
天上自由越说越伤心,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伤心,但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出了毛病的心,就会一阵闷痛。
「你害怕我?」两面宿傩垂眸,拇指还摩挲着她脸颊上的泪痕。
「怕个屁!」天上自由反驳道,「你吃就吃,骗人偏心就不对!」
「骗心?」
两面宿傩眼色一沉,低声反问,「你动心了吗?」
天上自由皱着眉,似乎没听到他的问话,反而盯着男人被她扯松的和服内里看了起来。
半敞的墨色衣襟内,蔓延在胸膛处的咒纹暗红得惹眼。
「说话。」两面宿傩催促。
天上自由不理,依旧严肃地盯着男人的胸膛和下腹,在男人即将强硬地抬起她的下颌时,才颇为高冷地说道:「想知道,那给我看看乌袴下的咒纹。」
被酒液蒙蔽了一切理智的少女,此刻脑子里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执着,这厮下半截的咒纹,到底变色没有?
「我说过,感情是可以衡量的。」
两面宿傩闻言,手指抚过少女腕内的咒印,眼底的愉悦简直不能再明显,「如你所愿,契约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