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点头:「听到了,等会儿护工回来我就转钱给她。」
「嗯。」顾朵点头。
不一会儿,护工提着一个袋子急匆匆回来,鼻翼和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水。
气喘吁吁道:「先生,这是我买回来的换洗衣服,都是干洗过的,可以直接穿。
非常抱歉,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小儿子五点要开家长会,现在这个点我快迟到了。
先生,能否麻烦您帮女士换上衣服。」
护工觉得让丈夫给妻子穿衣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顾朵虽然心里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但她现在是失忆人士,丈夫给妻子穿衣服,确实很正常。
她睁着眼睛巴巴看着顾霖。
顾霖也被护工这番话惊的不轻。
他该说什么?难道要说他从结婚起就没近过顾朵的身?还是说他们要离婚了!
显然跟护工说这些都不合适。
不管怎样,如今他和顾朵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护工趁着这功夫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脸上焦急愈发强烈:「先生,麻烦了。」
顾霖见护工这么急,也是因为要去开家长会,情有可原,僵硬道:「好,给我吧,这些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
护工把手上的袋子递给顾霖:「先生,袋子里有清单,您按照上面的金额转给我就好。我先去学校了,再见。」说罢,又对顾朵道:「女士,我明天在过来。」
顾朵道:「大姐路上慢点。」
护工点点头,快步出去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顾朵和顾霖大眼瞪小眼。
顾霖把袋子里的清单找出来,按照上面的金额转钱给护工。
随即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静,落针可闻。
良久,顾霖把袋子里的内衣内裤拿出来。
僵硬道:「顾朵,我要给你穿衣服。」那语气不像是给她穿衣服,反倒是像要打架似的。
顾朵心里日了狗。
但她能说什么呢!
自己选择装的失忆,跪着也要装完。
「好的,老公。」顾朵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干瘪瘪没有灵气的笑容。
顾霖随意拿了一套白色的内衣内裤,像上战场似的向顾朵走了过去。
顾朵看他那样子,也整的挺紧张的。
虽说她经历了几辈子了,在床上也挺放的开,但那是有感情的前提下。
算了,反正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忍忍就过去了。
她不习惯穿着病号服真空,毕竟上面空着没关係,下面就很有关係。
顾霖拿着衣服走到顾朵床前,然后把顾朵的病号服换下来。
他全程是闭着眼睛进行的。可该摸的地方一样没错过。
换好衣服,顾朵脸红似血。
顾霖也没好到哪里去。
整个人好似被丢在油锅里炸过一遍似的,烫的惊人。
喘着粗气直接进了浴室。
顾霖原本想洗个冷水澡了事的,可想着前世癌症的遭遇,今生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随即,取消了冷水澡的想法,改成了五指姑娘。
虽说决定和顾朵离婚了,脑子里还拿她当女主角是不对的,可他是个正常男人,顾朵的美毋庸置疑,他喜欢或者馋是正常的吧,没毛病。
顾朵见顾霖迟迟没有出来,再傻也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太尴尬了。
索性还是睡觉吧。
睡不着听会儿也行,反正护工大姐帮她弄了不少有声解闷。
半个小时后,顾霖从浴室出来,顾朵已经睡着了。
顾霖嘆了一口气,睡着了好,不用那么尴尬了。
他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看股市。
顾霖在医院住了十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十天顾朵过的特别好,基本上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顾霖要出院了,她还有些不习惯!
顾霖收拾好东西,对顾朵道:「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让护工帮你,她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顾朵充分发挥出失忆妻子对老公的不舍之情,眼眶红红道:「老公,你不在我害怕。」
软糯的声音里夹杂着依赖,红红的眼眶透着浓浓不舍。
顾霖无奈嘆了口气:「护工会陪你,你不用怕。」
顾朵道:「护工大姐是护工大姐,老公是老公。」
顾霖再次无奈嘆气:「我要去工作挣钱,不能天天陪你。等有时间我会来医院看你的,好好在医院听医生的话。」
顾霖对上这样的顾朵,不仅连句重话不敢说,就连出口的话都要斟酌过再说。
顾朵不舍点头:「老公,那你记得来看我,我会每天打手机给你的。」说罢,又道:「你还要保重身体,我听医生说你不能吃辛辣食物,你一定要记着。」
女孩儿睁着大大的眼睛,乖巧的过分。
话语熨烫的要命。
顾霖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知道了。」
说罢,顾霖提着一个简单的背包,办了出院手续。
顾朵亲自送他到医院门口,看着他上了的士,才回到病房。
住了十天的院,她身上的擦伤也都结痂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至于手和脑袋,再养养应该也可以痊癒了。
这具身子才23岁,年轻活力,受伤了也復原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