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纳兰礼酸得冒气泡,坐直身子,苦大仇深盯着她。
傅园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将手机屏幕内扣到自己身上:「你醒了?」
「我十分钟左右?」
「你偷看我的**?」傅园拧起秀眉,一脸警惕。
「我平日尊重你,你就这么跟人说我?」
说了就算了,他还不如何岂淮?!
要是被何岂淮知道了他面子往哪搁?
不能想,一想就来气。
傅园也开始心虚,往沙发边沿挪:「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健康?」
纳兰礼将她抱回卧室。
傅园被公主抱抱起来的那一刻,下意识一手勾他脖颈,一手护着肚子。
她被放到床上,骨架绝美,昔日清冷的美人此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柔光。
「我有宝宝,你别乱来。」
「四个月到七个月之间还是可以的。」
傅园不想来,纳兰礼平日不困时,还是能让她欲仙欲死的。
几个月没来,她真怕会丢了小命,她能屈能伸:「老公我错了。」
纳兰礼一副油盐不进的肃穆模样:「我不喝偏方。」
「行……」
「以后不许跟别人议论床-事。」
「好……」
「我是你老公,你给我备註的是什么名?为什么要给何岂淮她老婆备註亲爱的?」
这老醋生产商!
傅园当着他的面,将「亲爱的织织」改为「织织」,将「纳兰礼」改为【亲爱的阿礼】:「这样子可以吗?」
纳兰礼卸下施压面具,傲娇地嗯了声。
男人眉宇间草长莺飞、春意盎然。
姑娘原本平坦的小腹开始凸起,肌肤白嫩如瓷,犹如一掐就出水的嫩葱。
纳兰礼侧头吻着她唇。
傅园双手撑在床上,娇声软哼:「你不讲信用。」
「我就亲亲……」纳兰礼眼角潮湿,压着欲,俊脸浮现浓浓的委屈,「有你这么损自家男人的?」
别人家的夸自家的长,她俩闺蜜倒比起短。
女人你总是心太软!
傅园抬手抱着他脑袋,眸光潋滟且温柔。
她晚上睡觉喜欢辗转反侧,怀孕后就不大敢动。
这几个月睡得都不怎么踏实,总是害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孕检后,医生让她多补充营养和增肥些。
傅园脸上长了些肉,满脸都是胶原蛋白,QQ弹弹的。
料峭春寒之际,气温比冬日还冷。
凌晨两点多,傅园痛醒:「阿礼……」
纳兰礼倏然清醒,打开床头灯发现傅园一张脸都皱起来。
「哪里不舒服?」
「脚刚才抽筋了。」
纳兰礼慌了几秒,立刻将抱枕放到她小肚腿上,轻轻揉着她抽筋的右小肚腿:「现在感觉怎样?」
他是纳兰家族的嫡长子,从出生便被举过头顶,从未向谁低过头。
面前的妻子,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好多了……」傅园动了动脚丫,却被纳兰礼塞进被窝里,「脚受寒了更容易引起抽筋。」
「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看孕期的书……」纳兰礼睫毛再浓长,也掩不住眸底的绕指柔,给她掖了掖被子,熄了灯,「很晚了,快睡觉。」
静谧的夜,苍穹挂着弦月。
一张床,两道呼吸彼此交缠。
傅园嘴角上扬,拉着他的手,无声胜有声。
翌日早晨……
傅园洗漱完下楼,纳兰礼已经做好了早餐。
有她喜欢的吐司和小米粥。
纳兰礼将新鲜榨好的柳橙汁放到她桌边:「吃完早餐再喝。」
「怎么突然榨果汁?」
「我问了家里的营养师,她说腿抽筋喝这个好。」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傅园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纳兰礼不爱她了,自己该怎么办,「是因为宝宝吗?」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纳兰礼不知道孕妇是不是容易瞎想,眼神落到她小腹上,「ta沾了你的光。」
傅园不喜欢加酱的吐司,咬了一口原味,却觉得好甜好甜。
整个世界都在冒粉色的泡泡。
下午四点多,傅园坐在沙发上吃酥排骨。
这是纳兰礼用空气炸锅炸的,营养还美味。
刚吃了两块,她立马去隔壁书房找纳兰礼。
纳兰礼正在开会,余光瞥见她的倩影,以为她又想吃柚子了。
视频对面有三十多个高管,其中有个利落短髮的外国女人正在讲PPT。
三十多个高管亲眼见证一碟柚子肉从右边传到左边。
然后他们的小纳兰总说:「这是刚剥好的柚子肉,不够我再剥。」
哇噻!
开会快四十分钟了,他们挨个上去做报告,对面的小纳兰总一直低垂着头,还以为他是嫌他们讲得垃圾,没想到……
小纳兰总已经两次直播剥柚子肉了!
太宠了吧?
谁知纳兰夫人不吃,笃步到纳兰礼身边:「宝宝好像动了,你摸摸。」
这话犹如鬼畜般在纳兰礼脑子里循环播放。
他第一次当爹,表情管理失控,一米八六的人浑然无措,又想不敢:「书上说,摸多了孕肚,容易引起宫缩早产。」
三十多个高管的下巴被震惊得脱臼:平日就没见小纳兰总怕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