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齐瑶看向何岂淮。
「可以回家,过五天来拆线就好……」何岂淮想送她回承袭印象。
初若织不愿坐他的车。
不仅如此,初若织又不让他进承袭印象8号。
他似望妻石,眼巴巴在门外望着,陈姨看了都直摇头嘆息。
初若织被绑后,五分装五分怕,真不好受。
喝了一碗粥回卧室睡觉。
她抓起旁边的枕头想往门口砸,刚举起来又将枕头扔地毯上,鼻头酸溜溜。
窗外阳光刺眼,初若织伸手拉窗帘,偶然瞥见门外玉立的身影。
何岂淮可怜兮兮望着她的窗户。
「嘶啦!」
卧室一片黑暗,她躺床上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楼下主卧……
齐瑶吃了护心药,生病使人脆弱,声音哽咽:「老公,是不是我们当年造了孽,害得织织现在三番五次被绑架?」
「也就两次,咱们家有钱遭人嫉妒,别瞎想……」初哲将她揽入怀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拿的理所当然,不欠谁。」
直到给伤口拆线,初若织只跟何岂淮说了一句话:「语眠怎么样了?」
「她醒了,舅舅做她主治医生,正在恢復……」媳妇主动跟他说话,别提多高兴,「织织……嘟嘟……」
何岂淮脸上笑容一凝,刚升空的好心情气球,被一道惊雷劈爆。
他心里郁闷又伤惆,将兄弟们约出来喝酒。
万奕铭倒是喝得舒畅,踢了踢他小肚腿:「将我们约出来,你自个又不喝?」
「我准备备孕,喝酒伤精……」何岂淮真挚得不行,拿着酒瓶给他满上,「你们喝……」
初若织拉黑他,也不愿意接他电话,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第208章 心思肯定野;嘿嘿我也懂了
男人嘛,自己发-春时可以杀精,但不能让外物杀精。
听到谈话的楚问知默默放下酒杯。
他跟媳妇结婚好几年了,今年一直没避孕,但媳妇肚子就是没动静。
虽然对外说随缘,但两人私底下挺着急的。
往日里,何岂淮有空就在家跟媳妇腻歪,邀请他出来聚餐都不愿意。
如今主动做局,要说不是感情出了端倪,万奕铭愿意让自己名字倒着写。
他放下酒杯讥嘲:「还备孕?你家那位愿意跟你备?」
何岂淮冷冷睨了他一眼,似炫耀:「我媳妇主动提的。」
如果没有这起绑架,他现在至于跟万奕铭这条又酸又渣又多余的单身狗聚在一起?
傅园说过不生了,纳兰礼也不介意杀不杀精,美滋滋品了几瓶酒。
没过多久,傅园打电话过来:「宝宝一直哭,哄都哄不住,你什么时候回来?」
话筒那边有撕心裂肺的哭声,傅园都心疼死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孩子特别黏纳兰礼。
「现在就回来……」纳兰礼挂了电话,朗声道,「家里的小冤种闹腾得厉害,全家也就我能治他,真是烦死了。」
嘴上说着烦,嘴角快咧到耳后根了。
楚问知有被伤到。
何岂淮在这边绞尽脑汁想如何将媳妇哄回来。
初若织那边去见白境给舒映过生日了。
见白境是一栋三百多年的復古别墅,门口种了两大棵三角梅树。
粉色的三角梅开得娇艷,从院门沿着院墙爬到二楼,瑰丽壮观。
舒映穿着睡衣下楼:「我的提神咖啡呢?」
党穆学东西特快,几个月下来已经能独立花样做饭了。
「喝多了咖啡对身体不好……」党穆快步上来,给她倒了杯水,「你先喝几口热水,这个醒脑也健康,早餐马上就做好了。」
要是往日在俱乐部,助理没准备好咖啡,舒映早就发火了。
现在却温和地嗯了声:「中午我有几个朋友过来,你最好待在楼上别下来。」
党穆一颗心泡在酸水里,闷闷地哦了声,半晌又问:「有那个陆惊鸿吗?」
他垂眸盯着身上戴着的围裙,像小员工跟老闆提议涨薪般,有些难以启齿。
舒映睨了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党穆脸一红,磕磕巴巴说了句抱歉,转身进了厨房。
吃早餐时……
舒映发现,平日酥嫩的煎蛋今日被煎焦。
她叉了几根意面吃,偏英气的眉毛蹙起:「好咸……」
「是吗?我尝尝……」党穆快步过来,就着舒映的叉子吃了口,嗓音清冽如薄荷,「没有呀,应该是有点盐没拌匀。」
好像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舒映从他手里拿回刀叉,吃了几根意面:「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慢几拍的脑子转过弯,她猛地拍了下桌面:「你有意面干嘛吃我的?」
还用她刀叉!
这威严十足的一声吼,吓得调羹从党穆手中滑落,Duang的一声掉进粥里。
一些粥溅在他俊脸上。
舒映顿时有些歉意,摆摆手:「算了,我换一把。」
趁着擦脸的空隙,党穆偷偷看了她一眼。
姑娘细白的手指握着玻璃杯,浑身透着一股「所有**都得到了满足」的高级厌世感。
吃完早餐后,舒映回书房处理了几份文件,下楼闻到厨房飘来一股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