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小——咳,纱夜小姐。」
七海努力地想了一下措辞。
「从今往后,我愿意让自己的下班时间只被你一人占据。你愿意接纳像我这样并不有趣的人吗?」
……
…………
「建人。」夏油杰说,「表白不是求婚,你的步子迈得太大了。」
看着整张脸都已经红透的纱夜,福泽谕吉狠狠地把森鸥外的手甩掉。森鸥外也没有心思和银狼阁下对呛,他非常心机地捂着自己骨裂的肩膀开始哼唧喊疼,五条悟则是把国王签丢回了签筒,琢磨着要不要下一轮真的作弊让纱夜也对自己说上这么一段。
好像全场只有中也还有点迷茫。
「他们在乱喊什么?」中也问。
一直在埋头苦吃布丁的乱步鼓着腮帮子回答:「只是一群大男人的思春期骚动而已。」
中也更迷茫了:「思春期也可以晚来吗?」
「是啊,或许还有对津田健次郎的警惕吧。」乱步悄悄把福泽谕吉面前的那碟布丁也挪了过来,「毕竟哪个女孩子能拒绝对她表白的津田健次郎呢?」
今天的乱步桑也非常精准地看透了真相!
不愧是乱步桑!
所以乱步桑多吃两份布丁应该没关係吧?哼哼哼~
第22章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一般而言上一句话都会放在动画片栏目的末尾, 而小朋友们都会眼泪汪汪、非常赞同地点头。
入学派对的结束不仅代表着孩子们需要收拾房间、上床乖乖睡觉,也代表着明天睁开眼睛之后他们就必须要背上小书包上学了。
太宰治和中也像两个小可怜一样挤在门口,哭丧着脸送别今晚的客人们。五条悟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和教育者自然应该承担起责任对小朋友们宣扬一下上学的美好,于是他语重心长地:
「我们高专有很多大哥哥大姐姐平时閒着没事可以接一些给小学生的作业代写业务——哎哟, 杰是不是你打我?!」
正在和纱夜寒暄的夏油杰讶异:「我吗?」
森鸥外毫无愧疚之意地敷衍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 刚才活动胳膊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你的头。哎哟, 我的肩膀哎——」
门口挤作一团, 太宰治和中也哀嘆着自己的自由时光即将逝去,乱步同情地从兜里摸了两块牛轧糖分给他俩,嘀嘀咕咕地分享了一些诸如怎么逃课和糊弄老师的方法,福泽谕吉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假装没听到。
「听说你昨晚梦游了。」
夏油杰和纱夜并不是在简单寒暄, 他开门见山地就问了这个问题, 纱夜一怔,反应过来或许这就是夏油杰今天不请自来的原因。
「是你们家的小猴子告诉我的。」夏油杰看出了纱夜的疑惑, 微微笑了笑, 「他们都很关心你。」
「是的,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纱夜不太好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突兀地转移了话题:「我可以借你家洗手间用一下吗?」
纱夜没怀疑什么, 去给他指路:「这边这个房间……」
在夏油杰指间, 代表诅咒的黑气一闪而过。五条悟瞟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趁森鸥外没有还手之力去捏爱丽丝的脸。但是七海建人也看到了,他犹豫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只是在离开前给纱夜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我也是咒术师, 如果你认为身边的情况异于往常,也可以联繫我。」七海在眼镜的遮掩下又看了一眼紧闭着门的卫生间,「尤其要注意家中的异常情况。」
纱夜没听出七海的弦外之音,她只是觉得面前这位一丝不苟的先生不仅声音好听,人也善良,就算是尾崎红叶都挑不出这人的缺点来。
嗯,回头可以找个机会把他的名片塞给红叶姐!
七海建人:?
「我们走啦!」门口的众人吵嚷着(主要是五条悟在吵嚷)向纱夜告别,「也祝小傢伙们学业有成!」
中也嘀咕了一句:「能有成到什么地步啊,难不成指望我俩考上东京大学吗……」
太宰治:「我也许可以,但是你肯定不行。」*
(*註:历史中的太宰治上的是东京大学的前身东京帝国大学法文系,而中也毕业于东京外语专修科法语部)
中也:大专人怎么了?!
大专人照样能写出《山羊之歌》!!!
都是文豪谁还看不起谁了?!
「人间失格」和「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在屋里争夺东大资格,屋外,五条悟罕见地多等了一会儿,等到了最后一个出来的夏油杰。
「你在纱夜家里放东西了?」五条悟问。
夏油杰微笑着反问:「你不也对纱夜动了点小手脚?」
「只是让她能够在被附身的情况下让自主意识觉醒罢了,并不能彻底遏制特级咒灵的行动。」五条悟倚在电线桿子上,手无意识地在抠上面的小广告,「你呢,你放了哪只小东西进去?」
「起监测作用的小咒灵,力量和蝇头差不多。」夏油杰淡淡地说,「不用担心我会对她做什么。」
这句话是对五条悟身旁的七海建人说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对她被咒灵的负面情绪污染这件事感到恼火呢。」五条悟一眼就看出来夏油杰之前的算盘,「你打算怎么把那隻咒灵从她身体里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