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翎说:「因为我喜欢。」
沈雪儿的表情更加迷茫了,她还想再说什么,祝翎已经起身离开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
「不要再找我,没得谈。」
暗夜女巫四个字从司月然的嘴里说出来,真是熟悉又陌生。
乔莳怔了怔,有些僵硬的回答:「没有。」
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司月然,从前是,现在也是。
锅也背了,人也死了。
她还这样刨根问底的追究她的下落,到底图什么呢?
「也是……」司月然理解的点点头,「床上不适合谈这些。」
乔莳:「……」
她突然就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司月然又说:「转告祝翎,暗夜女巫非常危险,不是她能插手的事。不管有什么恩怨,都别去给自己惹麻烦。」
「如果祝翎愿意的话,可以找我聊聊,我应该可以帮到她。」
司月然微微仰着头看向祝翎的方向,明亮的灯光映照在她姣好无瑕的侧脸上,毫无死角的美。
这段话她说的十分流畅,一看就是在心里反覆排练过。
乔莳内心冷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司月然这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习惯,还是一点都没改。
祝翎心性纯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如果她不拦着,祝翎真的去找了司月然,恐怕只会成为下一个暗夜女巫。
乔莳故作不以为意:「能有多危险?祝翎很强,不用担心。」
司月然眼中瞬间蒙上一层寒霜:「会死……」
乔莳动作一顿,然后低头喝酒,掩饰住眼中的冰冷幽深。
「既然这样,那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暗夜女巫?不怕给自己找麻烦吗?」
片刻之后,司月然淡淡的说:「有些事,我们必须做个了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从司月然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怅惘的味道。
乔莳依旧没抬头,脸上面无表情:「加油……」
「在聊什么?」
祝翎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乔莳抬头,只见祝翎正面色不悦的盯着司月然。
司月然冲她点头示意,祝翎不但没理会,反而移开了视线。
乔莳笑笑,说:「在聊你……」
祝翎挑眉:「我?我有什么好聊的?」
乔莳说:「司月然小姐好像非常期待跟你 合作。」
司月然从善如流:「如果有幸能跟祝翎小姐聊聊的话……」
司月然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祝翎心知肚明。
她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做梦……」
乔莳虽然不知道祝翎对司月然这份敌意从何而来,但是这样总归是好的。
如果祝翎被司月然忽悠上了贼船,下场就会跟当初的她一样。
于是乔莳配合的煽风点火:「祝翎已经有我了,你就别死缠烂打的倒贴了吧,挺掉价的。」
她看着司月然,眼神和语气非常无辜,简直是教科书般的小白花。
祝翎一愣,然后脸上一阵滚烫,一时竟然没说出话来。
她的重点全在乔莳说的前半句,大脑死机般的无限重复消化。
「祝翎已经有我了。」
「祝翎有我了。」
「祝翎有我。」
「有我……」
司月然何曾被人这么说过,她一瞬间僵住,索性把实话说了出来。
「我只是想跟你聊聊暗夜女巫的事。」
听到暗夜女巫四个字,祝翎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司月然,语气平静:「你想聊什么。」
司月然:「或许我们可以交换信息。」
她优雅的起身,洁白的裙摆顺滑的拂过小腿,香水的味道淡淡蔓延开来。
司月然伸出修长的手臂,对着祝翎做了个「请」的手势:「借一步说话。」
这架势就是要避开乔莳私聊了。
乔莳心里骤然一紧,下意识的看向祝翎。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祝翎已经开了口。
祝翎无视了司月然的手,反而紧挨着乔莳坐了下来。
她微微抬起下巴,蓝眸幽深:「在这儿聊,要么就别聊。」
司月然脸上的表情晃动了一下,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些天以来她用各种藉口接近过祝翎,试图找机会跟她谈谈暗夜女巫的事。
但是祝翎不知道是对她有什么成见,完全不配合。
祝翎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今天好不容易语气鬆动了,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来,下次让她开口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司月然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坐在了祝翎和乔莳的对面。
她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长话短说,不要招惹暗夜女巫。」
「如果你跟她有什么恩怨,可以找我说,我来解决。」
祝翎托着下巴,眼神玩味:「怎么解决?」
司月然又恢復了冰冷淡漠的模样:「这是我和暗夜女巫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乔莳听的有些不耐烦,在她看来,司月然就是在卖关子。
深渊公会一向消息灵通,司月然在得知祝翎在打探暗夜女巫的事情之后,就故意以此为理由引她上钩。
不过话又说回来,祝翎跟暗夜女巫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