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顾不上形象了,就连三日月也只能累的坐在干草堆上,腰酸背痛的捶着自己,嘴角抽搐着笑不出来了:「……虽然马儿都很喜欢我,但是猪好像不行呢。」
今剑也想到了正事,他终于有时间把山姥切国广的困扰讲了一遍,眼神亮闪闪的去拜託膝丸:「所以——可以吗?膝丸殿总是念叨着『兄长兄长』,可以拜託你把髭切殿锻出来吗!」
「虽然能有锻出兄长的机会,我很高兴……」膝丸垂着眼帘慢慢的说,他额前的一缕留海垂了下去,表情莫名显得有点危险,气场也腾了起来,「但是,三日月殿!今剑殿!山姥切先生!」
膝丸委屈的把手指朝向自己,十分愤慨的指指点点:「——我也是源氏的重宝!我,膝丸,也是斩妖刀啊!!和兄长一样!为什么不找我呢?」
「这个嘛……」三日月莫名陷入了沉吟。今剑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山姥切也一瞬间僵住了。
大概是因为,膝丸最着名战绩中斩杀过的土蜘蛛是个散播疾病的妖怪?而髭切斩过茨木童子的手臂后有着「鬼切」的称呼,言行间也总是在意鬼怪一类的生物,听起来更像是专业的斩鬼刀?
如果现在想帮山姥切在本丸中驱赶虚无缥缈的『邪祟鬼物』,而不是明晃晃的妖怪。三个人下意识都觉得髭切更对口一点。
「是妖怪的话,我自己可以斩除。」山姥切国广冷静的扯了下被单,把手按在了刀柄上表示自己的决心。他是认真的。
「……好吧,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把兄长锻出来。」膝丸叉着腰,表示自己勉强被说服了。他有些忧虑,不敢打包票。山姥切国广站起来,叫住准备独自离开的药研:「药研和我们一起去锻刀室吧。」
「唉?我吗?」稳重的小短刀惊讶的回头,药研藤四郎不太理解为什么还有自己的事。
山姥切移开了一下眼神,没有解释。
付丧神帮忙锻刀的原理是,使用一张充盈着审神者灵力的符纸交给刀匠,然后自己选择锻刀使用的公式。山姥切找藉口回天守阁拿符纸,临时赶製出来一批,一半交给了膝丸,另一半交给药研藤四郎,三日月宗近和今剑。
「……山姥切先生?」今剑仰起脸愣住了。
「因为人手不足,本丸的内番排班还是运转不开,主公想要在最近多锻一批新刀出来。」山姥切国广板起脸公事公办的说着来掩饰他的局促,嗓音冷淡,「没有别的原因,大家帮忙一起来锻刀。」
药研低头望了望被他的黑色手套衬托的像在发光的白色符纸,动容了:「山姥切先生,还有大将……」
这段时间,在本丸中没有一个兄弟在的药研藤四郎都是孤零零的行动着。或许他交到了大和守安定这样的新朋友,还有同样是短刀的今剑,但他们终究都不能代替兄弟。药研的性格很成熟稳重,他并不会因此抱怨或者撒娇什么,即使会有些寂寞,他也只是安静的等待着,期待兄弟们到来的那一天。
药研知道自己混在十几位刀剑付丧神中并不显眼,可他这一点小情绪都被注意到了吗?
「山姥切先生和主公大人都是好人呢!!」同理狂喜的还有小短刀今剑。
他虽然有了兄弟三日月可以作伴,但是今剑最渴望见到的还是薙刀岩融。白髮的小天狗举着符纸蹦起来,已经忍不住欢呼了。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而不语。
最后使用了狐之助友情赞助的加速符后,几个刀炉前都炸开了绚烂的樱花雨,第一个出来的太刀青年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咔咔咔咔咔!贫僧名为山伏国广!日日皆修行——啊,兄弟也在吗?」山伏国广一眼就看到了大家身后的山姥切国广,他高兴的笑了起来。
「不是岩融呢……」今剑虽然有些沮丧,但也为山姥切能和兄弟重逢而高兴。
接下来,药研和膝丸锻出来的分别是药研的兄弟「前田藤四郎」和一位叫「不动行光」的短刀。
「再来!兄长一定能听到我的呼唤的!!」膝丸的表情坚定不移,他决绝的把符纸扔向了刀炉,眼眶中涌着泪花,呼唤的声音软乎乎的,「——兄长!」
「我是,白山吉光。」出现的雪发青年面无表情的自我介绍着,声音清冷,「由吉光所锻造的剑。」
「啊……」膝丸表情逐渐恍惚。
山姥切国广突然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他好像记得……白山吉光是唯一的「剑」类付丧神,是一位很稀有难以获得的刀剑男士?现在,居然这么轻鬆的被锻出来了吗?不愧是,膝丸殿。
「说起来,白山哥哥好像也是神社刀?」药研藤四郎回忆着冷不丁的出声。白山吉光和药研是同一个刀派的,虽然白山擅长的技能并不是驱鬼方面的,但他的确是名副其实的神社刀。
「嗯……继续。」儘管知道白山吉光在这方面派不上用场,山姥切心中还是又多了一丝安慰。他把希冀的眼神继续默默投向膝丸。
已经锻出来的刀剑男士儘管失落为什么主公不在,只有付丧神在锻刀。但他们还是乖乖走在一边,围观着还没有结束的刀炉。
「我是源氏的重宝,髭切。啊呀,弟弟已经来了么?」一道轻软的含笑嗓音响起,这一次伴随着刀炉中散落的樱花花瓣,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位穿着白色军装内搭黑色马甲的奶白髮色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