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
「等等……」
「这个鬼的声音太像我的一个朋友了,偏偏因为朋友的身份不能揍他,趁着这个机会让我打一打。」
……
灶门炭治郎在后边有些无力吐槽。
春野你不是来灭鬼的吗?不要带着私情啊……而且鬼是鬼,你朋友是你朋友啊。把鬼当成朋友揍,一个不好你会死的啊?!
……说到底你为什么想揍朋友啊,给我好好相处啊。
炼狱杏寿郎准备挥刀支援的时候,又停住了。
春野樱的刀法不怎么样,但是体术拳头却一点都不差,跟上弦之叄拳对拳打起来完全没有落到下风,他的拳头比起上弦叄似乎还更强一点。
每一拳击中的时候,猗窝座都需要重新恢復自己的身体。
「因为你的恢復速度,我没怎么保留。」春野樱挥着拳头在猗窝座面前说,「既然都想说服对方,你也应该稍微认真一点吧?不是活了很多年,到达了至高境界吗?」
「你看,现在而言,你在长寿的时间中在不断变强,比起想我要保护重要之人的变强,似乎还是我这边更强——」
脚下是蓝白的雪花阵法,猗窝座一掌被春野樱挡下,另一隻手成功打向了春野樱的腹部。
春野樱后退了一步,他掀起眼帘,额间的封印术再次展开。
炼狱杏寿郎中气十足:「春野!你没事吧!需要我加入吗!」
春野樱大声回应:「没事!这点小伤而已!我已经自己治好了!」
杏寿郎看他的脚步稳健,一点都没有动摇,开始有些发散思维地想。
这个拳头打拳头,粉发和粉发,斑纹和斑纹,又能自愈,还有朋友的声音,人和鬼……既然有祢豆子一个特例,面前的鬼有可能会有其他的……
不,这也只是祢豆子的特例,鬼到底是什么样的德行他非常清楚。
「你这个傢伙……」
春野樱挑起眉,继续冲猗窝座挥拳笑起来。
「我这个傢伙,超强的吧?」
「嘛,其实是因为跟你声音一样的傢伙,有个堪称绝对防御的沙子,所以我才会这样一直处于攻击防守两不误的状态。」
……怎么说,到底还是忍术的多样性更让人猝不及防一些。
两个人都开始加快速度,两个人打得非常尽兴,他深呼吸保持全集中呼吸,拳头握紧。
——是这个时候了。
少年在此时无比确信自己能成功,查克拉和咒力一起附在拳头上,精准地操控好时间,一拳头挥向猗窝座的脑袋。
少年的碧眸坠着碎光,强大又自信,毫无畏惧。
「——黑闪!」
「——轰!」
这个犹如山崩的声音让远在列车尾部的我妻善逸一个颤抖,双手捂住了耳朵。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鬼干的吗?!」
春野樱看着轰然倒下的树木,握拳兴奋:「终于成功了!!!」
炼狱杏寿郎转头看了眼地上的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我还在梦境里吗?」
炭治郎:「……我们应该是在现实里。」
「……吧。」
即使造成了这样的伤害,但既然不是被日轮刀砍伤,鬼就不会死。猗窝座倒下之后依然将自己恢復了。
他一步一步从森林中走回来,停在春野樱不远处,金色的眸看着他。
「到底是什么人要你保护才会有这样的力量……」
「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春野樱单手放在腰上,他对面前这个声音熟悉的鬼相当有耐心,「一直照顾着自己关心着自己的家人,把这份羁绊看重之后,人会有无限的潜力。」
「猗窝座,你作为鬼之前也是人吧?曾经没有想要保护的人吗?」
猗窝座皱起眉:「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好了。」
春野樱双手结印,幻术发动,猗窝座眯起眼,想了一想,处于好奇并不抵抗直接让这个人类探入了自己的精神之中。
第一个幻术白茫茫的,就如猗窝座的记忆一样,什么都找不到。春野樱干脆狠起来,用起了在暗部的时候学到要撬开敌方忍者情报的幻术,朝着猗窝座记忆的深处去,将他的尘封的宝贵记忆找了出来。
「……恋雪。」
记忆突然被解开,蜂拥而至,甚至连同他是被鬼舞辻无惨强制变成鬼的记忆一同到来了。
这个恍然隔世的亲切名字,从猗窝座的嘴里念出来。
这是他最重要之人的名字,就算成为鬼,他的血鬼术也是恋雪的意义。
灶门炭治郎鼻子动了动,他诧异地看向远处站着的鬼,他身上要战斗的气息完全褪去了,反而有一种……非常伤心,意难平的感觉。
猗窝座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目光瞥向不远处的炼狱杏寿郎。
他突然笑起来:「杏寿郎,你比我强。」
「你保护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我没有做到。」
鬼盘坐在地上,平静地看着远处的山,太阳快要出来了。
「我的名字不是猗窝座,我叫……狛治。这是我人类时期的名字。」
「我的身体里保留着鬼舞辻无惨的血,没办法抵抗,比起要再次忘记恋雪,要以这副姿态一个人活在这个世间这样残酷的事,不如被太阳普照化为尘埃来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