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两个人一起出国旅游……这真的只是青梅竹马兼同班同学?
女巫小姐瞭然地微笑着,并没有点明毛利兰的羞涩。
她鬆开对方的手,向毛利兰发出了邀请,「那我们一起过去?」
毛利兰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当她们两个也来到卫生间时,工藤新一正检查着死者的尸体,而江户川乱步则是站在一旁脱帽默哀。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名陌生的空乘期期艾艾地说明着自己做过的事。
「这名女士说自己有些噁心反胃,想要使用卫生间。但只有在起飞后才能打开卫生间,我就拿了几个呕吐袋给她。」
空乘小哥十分不安地接着说道。
「在飞机进入平稳的飞行之后,她就说自己想要一杯水吃感冒药。我只好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吃完药没多久,就说自己更难受了,然后还跟我说喘不过来气、头痛欲裂,并且因为视力变得模糊了,需要我搀扶着才能前往卫生间。」
他脸色苍白,嘴唇不住地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经验不足导致的惶恐。
「我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做!」
「是她一到卫生间就开始吐出粉红色的泡沫,迅速陷入了昏迷……」
机长截断了他的话,总结了下现在的情况。
他褪去了微笑,郑重而肃穆道:「就在几分钟前,藤原服务的宫本女士倒在卫生间中,口吐大量粉红色泡沫,陷入昏迷。采取措施救治未果后,藤原发现她已经出现了瞳孔涣散、脉搏停跳等生命终止的迹象,并及时联繫了机组其他成员。」
「在此,我要为我的机组成员向你们承认错误。我们没能……」
江户川乱步像是赶走面前的苍蝇一般挥了挥手,十分不耐烦地说道:「反正凶手另有其人,倒也不用这么快就承认自己的错误。」
「更何况就算你们的救助足够标准且到位,这位女士也难逃一死。」
他顿了一顿,闭上双眼,眉毛下垂着,显出几分混杂着怜悯的悲哀。
「她的家属呢?」工藤新一蹲在尸体旁,看向机长。
机长笔直地站着,指向这时才匆匆赶到的一老一少,「宫本先生和竹内小姐分别是宫本女士的丈夫和女儿。」
宫本先生跌跌撞撞地推开众人,扑到死者身上,哀哀痛哭着。
而竹内小姐则面无表情、十分冷漠地看向宫本先生,冷笑着嘲讽道:「嗤——惺惺作态。」
「香子,你怎么会这样?」宫本章一时愕然地转过头来看着他,根本不能理解竹内香子漠然的态度,「我知道你和美咲关係不好……」
「可她现在……」宫本章哽咽着说道。
「美咲现在再也不能给予你回应了啊!」
「这种事情难道不该问问你做了什么吗?」竹内香子看都不看死者一眼,自顾自地拿出手机翻看着什么。
她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过,漫不经心道:「作为她的第四任男友兼第二任丈夫,你才是和她相处最多的那个人,不是吗?」
「你!」宫本章猛地站起身,拽着竹内香子的后领,把她拉到宫本美咲的尸体旁。
就在这两人为了死者争吵的时候,毛利兰侧着头问向阿尔薇拉,「那个竹内,我好像在头等舱见过,但宫本先生和宫本女士却不在头等舱,是我记错了吗?」
「你没记错。」阿尔薇拉双手抱胸,也向毛利兰的方向歪着脑袋答道,「竹内香子确实是头等舱的乘客,并且我也没有在头等舱的等候室中见过宫本夫妇。」
之前阿尔薇拉还和江户川乱步在等候室中等着登机的时候,竹内香子就坐在同一个等候室中和人争论着什么。
倒也不是她想偷听,而是竹内香子的声音着实有点大,所以她也听到了一些明显不在自己知识范围内的化学名称。
与此同时,宫本章和竹内香子的争吵则是愈演愈烈,以至于机组人员不得不衝上来把两人分开。
被机长推向一旁的宫本章直直地指着竹内香子,满怀悲愤地吼道:「是你杀了她!你担心她会把所有东西都留给我和她的孩子,所以就把她杀死了,是不是!」
「虽然我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死,但也没想过会是现在。」竹内香子冰凉的眼神好似锋利的手术刀,从宫本章的手指一直刮到他的颅骨,高高在上又不屑一顾地说道,「说我是凶手的话,你有证据吗?我想你是没有的。毕竟仅一个胚胎,还不足以让我感到威胁。」
「不过……我有你是凶手的证据,要看看吗?」
混合着悲伤和不忿,宫本章疯狂地又哭又笑。
他摇着头说道:「这可真是太好笑了。像你这样冷酷的人,居然也会因为害怕法律的制裁,选择栽赃嫁祸吗?」
「好啦,都停一下!」江户川乱步跳到两人中间,大声制止了接下来一连串的互相指责。
他转着圈,一点也不在意地说道:「我早就知道谁是凶手了,你们再怎么吵也不能改变事实。」
说罢,侦探先生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工藤新一,「现在两个嫌疑人都在这里,你的推理结果又是什么呢?」
工藤新一默然不语,一边仔细地打量着这两人的神态动作,一边飞快地在大脑中进行推理演算。
反胃胸闷、剧烈头痛、视力模糊,再算上宫本美咲身亡前吐出的粉红色泡沫,这无疑都表明了一个事实——死者死于突发高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