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安的作战队长一隻手敲敲耳麦,得到对面能够听见这边说话的下属的应答。
而后探头,请对方回到自己的车辆上去。
「在过三五分钟,彭格列的车辆就能来了。」他缓慢地将车停靠到抛锚车辆边上,谨慎地又隔了一段距离。
不过就算有这点距离和夜幕,嗓门超大的瓦里安作战队长的声音也依旧能够清晰地传入对面人的耳中。
对方的车窗也缓慢地降下,那张乌鸦的面具显现在雨幕之中,让斯库瓦罗心里也念叨了一声邪门。
纲吉因为刚才看见的疑似琴酒的傢伙,也扭着脑袋想要看看。
然后被因为毛茸茸的脑袋总是在脖子边晃悠有些痒的xanxus一把塞了回去。
贝尔和他的新朋友玩得不亦乐乎,见状嘻嘻嘻地将纲吉拉回后座,将挣扎到放弃的玛蒙展示给纲吉看。
「嘻嘻嘻,不要去管懒洋洋的bss了嘻嘻,我们来玩玛蒙吧。」
纲吉茫然地扭过头,看见贝尔手上的一团纸团,疑惑地重复道:「玩玛蒙?」
贝尔还不知道手里的这坨不是幻术师,刚得到伴(新)手(玩)礼(具)的他很是兴奋,嘻嘻嘻地笑了好几声。
「就这样,戳着玩。」手里的小刀亮了锋利的刃,刺啦刺进了白色的纸团。
在贝尔和狱寺的眼中,黑漆漆的小不点蹲在贝尔小小的手心,倒三角的小嘴刺啦流下血液。
「王子戳一下,小兔子戳一下,这样很好玩的哦-嘻嘻嘻。」
好、好可怕的mafia!
小狱寺紧张起来,拉住纲吉的衣服,想要像对方刚才保护自己那样保护纲吉。
然而纲吉只见到贝尔把一团废纸团戳着玩,好像还流下了白色的不明液体……惹,好像有点噁心心。
他皱了皱鼻子,看见真·玛蒙在贝尔嘻嘻嘻的笑声中飞了一圈,似乎想从前排飞出去——
因为后面坐的是三个幼崽,窗户是紧紧关上的——却好像又顾忌着什么不敢动弹,最后蹲在了贝尔的头上,小小地嘆了口气。
纲吉不感兴趣地扭过头,继续兴致勃勃地看向远处。
狱寺也感觉到了噁心,目光从吐血的小婴儿身上,追随着纲吉看向不远处。
「那边有什么吗?」他不解,「纲吉大人。」
纲吉专心致志地盯着那边,但是琴酒就像是一尊冷漠的雕像一样毫不动弹,让幼崽忍不住鼓了鼓嘴。
狱寺跟着他望了许久,没那个从浅墨色的车窗里精准识别出银髮杀手的能力,只能看见一片雨幕和一辆沉默不语的车,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纲吉大人?」他迟疑地问道,「您在看什么呢?」
【狱寺狗勾:看我看我,康康我!】
【狗勾:嗨呀为什么就是不看我呢?气气!】
纲吉失落地收回了视线,忧愁地托住腮腮。
「狱寺君……」
小狱寺无形的耳朵和尾巴都立了起来:「是!」
纲吉忧愁地说道:「你会讨厌我吗?」
讨、讨厌?!
狱寺隼人心里一个咯噔,当即站起身——差点撞到头,一手摁住胸口激动道:「怎么可能!我狱寺隼人就算讨厌全世界也不会讨厌纲吉大人的!」
纲吉原本还在忧愁的,闻言怔了下。
「诶?」他转过头,没想到狱寺这样激动,自己反而愣了下,羞腆了起来,「其、其实也不用讨厌全世界。」
幼崽结结巴巴地说道:「狱、狱寺君至、至少要喜欢自、自己鸭。」
狱寺还是很激动:「我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纲吉大人高兴就好了!」
【嘶……】
【发出了不得了的宣言呢,狗勾。】
【我输了,我承认这不是一隻猫猫,而是一隻狗勾了,输的体无完肤(哽咽)。】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一隻猫系狗勾呢?】
在那边玩戳玛蒙的贝尔嘻嘻两声,手里的小刀转了方向。
「嘻嘻嘻,小兔子是王子的,笨狗不要抢哦嘻嘻嘻。」
「哈?」狱寺隼人眼里喷出怒火,「纲吉大人才不是你的!」
「嘻嘻嘻就是——」
「不是!」
「就是!」
纲吉:……
他弱弱地伸出手,想说你们不要吵啦,又觉得眼前的一幕好像无比严眼熟。
在他晃神的瞬间,两个傢伙已经隔着他打闹起来,眼见着飞来横刀就要扎在傻不拉几的兔子脑袋上,斯库瓦罗忍无可忍,转过身一手一个,精准地给了两个小鬼一人一个爆栗。
「都给我安静点啊混蛋!」看见小鬼们安静了下来,他转过身双手环胸,嘴里继续骂骂咧咧,「真是一群混蛋小鬼,啧。」
纲吉眼巴巴地跟着看过去。
「斯库瓦罗讨厌我们了吗?」
小鬼很少用全名叫他,这让等待等得不耐烦的斯库瓦罗稍微冷静了一下,诧异地看向身边的幼崽。
虽然已经被简单整理过了,小傢伙的身上也还是灰扑扑的,总是弯弯的眉眼间染了一些忧愁,莫名的让人觉得碍眼。
他咳了一声,看向窗外。
窗外雨涟涟。
等到斯库瓦罗用一反常态的低声说完话,纲吉还睁着眼睛等待着答覆。
暴鲛啧了一声,将小鬼给推回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