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嘛。」薛茹道:「留个号码方便联繫。」
薛茹记下了号码发现王寒又在看手机,一条简讯也值得看这么久?她道:「哎,看什么呢?」
王寒靠在床头,一条腿伸得笔直,另一条腿微微曲着,肌肉的线条隔着裤子隐隐约约,他懒洋洋道:「在看下斗的信息。」
「什么信息?」薛茹来了兴趣道:「让我看看。」
王寒把手机递过去,薛茹接过来一看,只见信息上写着明天上午九点老铺集合。
薛茹:「……」靠啊!这么几句话也能看这么久?
第二天上午俩人来到了老铺,门口停了一辆麵包车,铺子也没开门,两人直接推门而入,就见铺子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张全看见两人招呼道:「人来齐了,来,我介绍一下。」
说着对其他人道:「这二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九爷,和他的搭檔薛小姐。」然后又对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光头道:「这位是金老闆,旁边这位是金老闆的高徒。」
金老闆的高徒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带着眼镜像是个学生,弱不禁风的样子让薛茹怀疑他究竟能不能爬完整条墓道。之后张全开始介绍最后两个人道:「这二位是莫老三夫妇,九爷您是见过的。」
王寒微微抬眼,冷漠的看着众人,张全道:「这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这次下斗由九爷领队,斗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我在这儿祝你们凯旋而归。」
六人上了麵包车,几个男人轮流开车,一路就往西安飞奔,薛茹看到金老闆的徒弟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就凑到他边上道:「哎,你叫啥啊?」
小伙子睁开眼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李树,你,你呢?」
「我叫薛茹。」薛茹道:「你几岁啊?这么小就出来倒斗?」
「我已经二十三啦。」李树道:「哪里小了?再说了,你年纪也不大啊。」
薛茹拍拍他脑袋道:「我跟你不一样,我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是老江湖了,我盗过的斗两隻手都数不过来。」
李树惊讶道:「真的假的?」
王寒翻了个白眼,闭着眼睛开始睡觉。一路上十二个小时,薛茹吹了一路,把李树骗得一愣一愣的。到了目的地,众人都有点疲倦,也不去住宾馆,就在在山上支了几个三个帐篷,薛茹躺在帐篷里哀嘆道:「想我堂堂一个黄花大闺女,守身如玉二十年,竟然天天和一个老爷们睡在一起,我的清白啊!」
王寒也躺下了,听了薛茹的话,他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笑道:「就你这种好吃懒做的败家娘们儿,谁想要你的清白?你不是守身如玉二十年,你是二十年都没人要才是真的吧。」
薛茹:「你……我忍!」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大清早众人就起来了,匆匆吃了点东西,王寒和金老闆一起定了个方位,然后就开始挖。挖盗洞是个体力活,两个女人都不用干的,李树也不行,其他三个男人闷声挖土,半天的功夫就已经挖的很深了。
到了傍晚盗洞就已经打通了,众人回去睡觉养足精神准备明天再战,顺便让墓里通通风,让一些有害气体都散出来。
第二天清早大伙儿就下了斗,金老闆和他徒弟带头,那对夫妻走中间,王寒和薛茹在最后面。墓道里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众人小心翼翼的走着也难免会有灰尘浮起,在灯光的照射下这些灰尘清晰可见。
王寒悄悄的对薛茹道:「待会儿如果看到镜子,就赶紧收起来。」
薛茹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镜子?什么镜子?很值钱吗?」
王寒道:「很值钱。」
薛茹道:「你对这个墓了解多少?是谁的墓你知道吗?」
王寒道:「不太了解,中国那么多古墓,要是倒斗之前都了解的这么清楚,早就累死了。」
这时前面的金老闆道:「没路了!」
王寒走到前面去,发现前面是一堵墙,他铲子手敲了敲道:「后面是空的。」
然后就抽出把短刀在砖的缝隙里划,这种墓砖打造的非常光滑,砖与砖之间的缝隙也非常小,王寒连刮带撬终于下了一块砖,莫老三拿出一跟细管子□□缺口里,慢慢的导出来许多火红色的液体,是火油。
火油流干之后,大家就开始拆墙,不一会儿就拆出了能供人进出的通道。一个一个的过去,就发现墙后面还是一个墓道,众人继续前进,一路走下去感觉这个墓道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薛茹双手插腰道:「难道这就是终极?」
李树也喘着气道:「如果这就是终极,那么十年的守候又有什么意义?」
王寒啧道:「大家停一下,情况有点不对。」
薛茹一屁股坐在地上,众人也都坐下休息,王寒道:「我们一直都走的是直线,走了这么久,山都可以走穿了,这个墓不可能会这么大。」
李树立刻道:「这个我知道,是鬼打墙。」
金老闆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骂道:「屁的鬼打墙,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揉死你!」
李树把脑袋缩的跟个鹌鹑似的不说话了,薛茹道:「说不定这是一个环形的墓道,因为弧度不太明显所以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在走直线。」
「怎么证明呢?」莫老三的老婆道。
薛茹道:「这个好办,我们再走一遍,一路在墙上留下记号,如果走着走着发现记号在前面那就说明这就是一个环形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