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不再凶神恶煞,不好意思地从踩着的罪犯身上下来,在外界的「重力操控使」,不过是哥哥面前的小羊羔,「我还是被骗了钱……」
保罗·魏尔伦温和道:「杀掉就可以了。」
中原中也愕然,价值观受到衝击,求助地问平时性格要善良一些的阿蒂尔·兰波:「需要吗?」
阿蒂尔·兰波漠然道:「随便你们。」
老子不管杀,只管埋,从来不插手教育工作。
中原中也想了一会儿,终究是鬆开拳头,恶声恶气地赶走了那些自己抓到的人:「滚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听见他们对话的诈骗犯们感激淋漓,连滚带爬地逃走,唯恐被对方的哥哥杀了。
保罗·魏尔伦的眼中闪过冷意。
弟弟太心软了。
像这种骗了自己的人,不杀掉还留着干什么?
阿蒂尔·兰波上前一步挡住杀人的重力,红光闪现,没好气地说道:「中也决定的事情,你去强行改变,岂不是走向了你『亲友』的老路?」
保罗·魏尔伦又被哥哥训了,这回有点不甘心。
「哥哥,这个世界要狠一点才能生存。」
「如果中也有一天走投无路,陷入绝境,害得他无法生存的最大原因就是你!」
「……不可能。」
「来,中也,记住我的话。」阿蒂尔·兰波对中原中也招了招手,「你哥哥是在战争时期长大了,神经不太正常,他的理念你听一部分就可以了,全部照盘接受,你就是第二个神经病。」
中原中也笑破肚子,但是不敢在保罗·魏尔伦面前嘲笑对方,刚才的杀机令他都毛骨悚然。
「好,我记下了。」中原中也仗着阿蒂尔·兰波开口了,对保罗·魏尔伦说道,「老哥,我们要与时俱进,习惯和平年代下的做人方法。」
保罗·魏尔伦不冷不热道:「你在教我做人?」
中原中也没发现这句话的不对劲,理直气壮道:「我的出生和老哥类似,但是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类,老哥反倒是非人的气息很严重。」
保罗·魏尔伦:「……」
阿蒂尔·兰波对中原中也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没有经历过原着毒打的幼弟,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敢踩保罗的雷区,厉害呀!
离开金字塔,他们接下来又去参观了当地的风土人情。路上贩卖的小吃接连不断,什么油炸蝗虫之类的食物,阿蒂尔·兰波吃得津津有味,脖子上、手腕上挂着中也给两个哥哥的纪念品。
他低头看了看珠串和镀金的象牙雕刻品。
据说是护身符?
鑑于风格特别非主流,导致保罗·魏尔伦拒绝佩戴,仅仅的爱惜地收入了口袋里。
「弟弟,你的审美得提升一些。」
「什么?老哥,我们又不是当明星的人!」
中原中也振振有词。
三兄弟里,保罗·魏尔伦的气质最好,一看就是被专门培养过仪态的人;阿蒂尔·兰波的家境不好,刚去巴黎的时候也是乡下小子,全靠后天的磨练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中原中也的童年条件就更不好了,想改变品味,也没有时间和机会。
每次买衣服的时候,保罗·魏尔伦瞧见中原中也的衣品和非洲人特别吻合,表情都是微妙的嫌弃。
非洲人喜欢五颜六色的衣服。
中原中也:好巧,我也喜欢大红大绿的颜色!
不得已,保罗·魏尔伦接管了他们的私服,阿蒂尔·兰波对衣服没感觉,任由他来购买服装了。
「开罗的旅行结束后,我们去欧洲世界吧。」保罗·魏尔伦贴着阿蒂尔·兰波,私底下说道,「再这么下去,弟弟的审美就无药可救了。」
「他玩的很开心。」
阿蒂尔·兰波指了指在酒店打游戏的中也。
橘发少年享受到了亲人、金钱、自由带来的快乐,短时间内连日本都不想回去了。
保罗·魏尔伦低语,居心叵测:「他十四岁,也需要锻炼异能力。」
阿蒂尔·兰波疑惑:「你十四岁的时候比他强吗?」
保罗·魏尔伦环抱住哥哥精廋的腰身。
「嗯,我没有逃离『牧神』掌控的时候,可是法国**组织的王牌。」
「不是一条狗吗?」
「……」
「汪,汪~!」
阿蒂尔·兰波对保罗·魏尔伦犬吠了几声。
中原中也被惟妙惟肖的声音吓了一跳,停下游戏,「我还以为真的有一隻狗。」
保罗·魏尔伦表情冷冰冰:「与你无关,去玩你的游戏,别插嘴大人的话题。」
中原中也嘀咕:「我哪里惹到你了?」
虽然他们都是兄弟,但是弟弟的权利不大,保罗·魏尔伦只愿意听阿蒂尔·兰波的话。这些时间的相处,中原中也算是粉碎了对「温柔哥哥」的滤镜,知晓了对方是一个什么货色的哥哥。
保罗·魏尔伦不理哥哥了,拿起防晒霜去涂抹,阿蒂尔·兰波见他有生气的迹象,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来呀,你不是总是想给我涂防晒霜吗?」
保罗·魏尔伦挤出一大把防晒霜就涂对方脸上。
阿蒂尔·兰波「哇」得大叫,保罗·魏尔伦瞧不惯那蜜色的肌肤,死劲涂抹开来,「不许再狗叫。」
当看门狗的事迹,是保罗·魏尔伦不许回忆的内容,换一个人敢讽刺他是狗,早就被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也就是他哥哥有这个好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