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我知道我即使再奋斗二十年也不一定追得上你,但你让我找到了努力的方向。」
这话总算是说到了江伦心坎里,他的火气总算稍稍压下去。
不过想到许照先曾经那么喜欢过别人,而自己自始至终都只喜欢他,心中还是有几分不甘心,他张口便咬在许照先小臂上。
毫不留情。
许照先冷抽口气,但他并没有挣脱,而是任由江伦发泄情绪,甚至在一旁为他打气,
「用力咬,我皮厚肉糙不怕疼。」
江伦便越发用力咬,直到尝到了一股腥甜才鬆口,却依然气鼓鼓地盯着许照先,仿佛在控诉他的不专一。
许照先试探着伸出手去,轻轻抚上江伦的腮帮子,揉了揉,
「酸不酸?」
他压根不在乎自己的伤,只关心江伦有没有受累。
江伦的表情一软,彻底泄了气,
「我让酒店送点药上来。」
边说着边探手抓住床头柜的座机电话。
许照先不以为然地笑笑,「这点伤算什么?我以前在拍戏时受过更严重的伤都没处理过,放心吧,我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好很多。」
「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江伦不自然地撇开头,「少自作多情,谁担心你了?」
许照先瞧江伦虽然嘴凶,但态度分明已经软化,忙缠上去,「阿伦,我知道你最心疼我。」
顺势将人紧紧箍在怀里。
江伦象征性地挣了挣,「我才不心疼你。」
「你活该。」
许照先低头亲他,「嗯,我活该。」
「老婆如果没消气就继续咬我。」
江伦再次反抗,「谁是你老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是是,老婆大人说什么都对。」
江伦,「……」
他发现,许照先是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江伦还要说话就被许照先堵住唇,他刚开始还忍不住挣扎一下,不想这么快就妥协了,可很快的,江伦就被巨浪掀翻。
一不小心,又沉沦了。
顾宣挂了电话后一直呆呆地望着手中的项炼,难道这条就是从马桶里掏出来的那一条?
良久,他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项炼凑近自己鼻子下方,先是轻轻嗅了口,见没什么异味,他又深嗅了一口,还是没有异味,甚至有淡淡花香。
嗅完顾宣又觉得自己很无语,就算真是当初从马桶里掏出来的,也早就洗干净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有异味?
顾宣笑了下。
心里却又有点凄凉,他真的那么那么在乎陆深送的礼物吗?
这从侧面也正好可以证明他曾经有多爱那个男人。
就在顾宣正纠结项炼时,手机响起来。
是大哥。
「桥桥,我……我走不动了,你来接我。」
桥桥?
看来大哥是把他当成谢礼桥了。
顾宣随即就问,「大哥,你现在在哪里?」
那头又没声音了。
顾宣连续『餵』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不过听得出那头的不少杂音,听得出是个娱乐场所。
就在顾宣打算挂断电话重新打过去时,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谢礼桥吗?你哥非得让你来接,我也没办法。」
随后他报了他那边的位置。
顾宣挂了电话之后就直奔会所,几个一起陪谢礼哲喝酒的哥们显然都喝高了,包房里的画面特别辣眼睛,几个漂亮小姑娘露着白花花的肉。
看得顾宣直皱眉头。
他的目光在人堆里搜寻,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大哥。
顾宣连忙绕开周围横七竖八的『障碍物』来到谢礼哲旁边,「大哥……大哥……」
谢礼哲没什么反应。
顾宣无奈,只能将人背起。
没想到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大哥还挺有分量,不过顾宣依然将他背起了身。
「餵——」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喊住他,
「你不是谢礼桥。」
顾宣听得出那人的声音,方才就是他接的电话,算得上是这群人里面比较清醒的一位。
顾宣背着谢礼哲转身看向那男人,「谢礼哲也是我大哥。」
男人眯眼打量他,「你是那个叫……顾宣的?」
顾宣,「是。」
男人突然诡异地笑了下,意味深长道,「怪不得连电话都能打错,真是心心念念呀。」
顾宣没听清,「什么?」
男人摆摆手,「没什么,你把人带走吧。」
顾宣,「好。」
男人,「对了,你今晚最好离他远点。」
顾宣不明所以,「为什么?」
男人冲他眨眼,「喝醉酒的男人都容易变身的,你不知道吗?」
顾宣,「……」
身为男人的他好像从来没有变过身。
顾宣觉得这男人神神叨叨的很可能也是喝醉了,只是他醉酒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
好不容易才把谢礼哲带回家扶进房间,顾宣真是累出了一身汗。
「大哥……大哥……」
谢礼哲醉得比较沉,没什么反应。
顾宣准备了垃圾桶,防止谢礼哲突然醒过来呕吐,然后他又不放心直接离开,便直接睡在了房间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