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不是有点越界了?像是打探陆先生的私生活?
昨天他和自己的伴侣过夜,还能是因为什么才没睡好的?傻子都能猜出来。
而陆无祟竟然也没生气, 罕见地笑了一笑, 姿态閒适, 「开好你的车。」
这两天,陆无祟就没过这么放鬆的时候。
司机连忙把视线从倒视镜收回来, 紧紧闭上了嘴巴。
等陆无祟一走,朱小艾就凑了上来。
身后的同学儘管想凑热闹,可终归是和江淮不熟悉, 只竖起耳朵听, 没凑上来。
朱小艾问:「可以啊你, 听说你昨天晚上夜不归宿,和你老公过去了吧?」
江淮还思考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
然后才点头。
「原本我还挺害怕你被欺负的,」朱小艾掐了一下他的脸,「但是今天见到你老公这么帅,就算是被欺负我……话说,你这下巴,还真的挺……」
挺涩/情的。
江淮拽下来他的手,抿唇道:「痛。」
「果真是小别胜新婚,」朱小艾神情都恍惚了,「我那天教给你的方法,你是用了吗?」
不然怎么这么激烈?
江淮却摇了摇头。
朱小艾更加震惊,「没用都成这样了?那要是用了得什么样?」
江淮:……
他有时候,真的是听不懂朱小艾在说些什么。
一旁的老师面色复杂,对着一屋子的人,嘆了口气,「行了,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往外传,出去集合吧。」
今天上课,没了人来找江淮的茬,上的顺利无比。
只不过,江淮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把画送给老师。
他自己画画也比较入迷,等回过神来时,同学都散去了,只有朱小艾还陪着他画画。
等过去半个小时,两人才收工回住处。
回去之后,江淮想起来把画给老师送过去,结果等他去敲老师房门时,迟迟没人来给他开。
敲了一会儿后,住在旁边的同学打开了门,「你找谢老师吗?谢老师刚刚出去吃饭了,应该不在。」
江淮:……吃饭为什么不叫上他。
画再送不出去,就过了今天了。
小强迫症如是想着。
晚上江淮刚想洗澡时,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他好奇地坐起来,透过猫眼一看,发现是陆无祟,他不止人来了,还推了个小行李箱,姿态閒适地站在门口。
这下江淮有点懵了,犹豫片刻,才把门给打开。
陆无祟不是要工作吗?
江淮困惑道:「你怎么又来啦?」
陆无祟的脸沉了一下,「不欢迎我?」
「那倒是也没有……」江淮把他往屋子里引,「进来吧。」
陆无祟神情自若地进去了。
这段时间,两人总算没白住在一起。
要是换成之前,江淮让他进屋,还得犹豫再三,但是现在,根本没怎么犹豫。
进去之后,陆无祟首先看见了房间最中央的画。
画中,是他们昨天住的酒店的窗户外。
陆无祟记得,在窗外,有一株和其他树都不太一样的,粗壮了两倍的桃花。
明明昨天在他眼中还分外普通的景色。
落在这幅画上,却有了不同的韵味。桃树被江淮刻意放大,磅礴茂盛,和这株桃树相比的一切事物,都被衬托的渺小起来。
那种旺盛的、盘根交错的感觉,几乎要从这副画中溢出来。
陆无祟整个人都是一愣,抑制不住的往江淮身上看,「这是……课堂作业?」
「不是不是,」江淮连忙把画给盖起来,才道:「这个要送人……」
所以最好还是让收礼的人看到吧。
送给谁的?
画的是他们昨天住的地方,还能给谁?
明明送给他的东西,还要遮上。
陆无祟不懂,这小傻子又在搞什么么蛾子,按捺下心中的不平静。
他边往里走,江淮又问:「你为什么要拿行李箱?」
陆无祟施施然把行李箱给放下,「昨天住的酒店被人给退了,我来找你投靠。」
江淮点了点头,嘴中说出的话却没有多柔和,直戳要害,「可是,你又不是没有地方住啊。」
如果没人给陆无祟订酒店。
他自己也有很多钱可以去定吧?
陆无祟:「……」
江淮的脑子,说灵光也不灵光,说不灵光也灵光,真是个玄学。
「我就想睡在你的床上,」陆无祟沉着脸笑了一下,「不行吗?」
江淮:「……」
他也没说不行,干什么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他。
「好吧,」江海顿了一下,观察陆无祟的表情,好奇道,「你又生气了吗?」
「为什么说『又』?」陆无祟问,「我难道经常生气吗?」
江淮反问:「你不是吗?」
陆无祟咬牙:「江恬恬!」
好了,这下确实是生气了。
江淮摸了摸鼻子,眼睛看向别处以掩饰尴尬,「这样啊,你没生气那就太好啦,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见。」
陆无祟瞬间僵在了原地。
江淮在进浴室时,把朱小艾说给他的衣服给拿进来了。
白天朱小艾一提,他才想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