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温轻沉默片刻,脸颊发烫,试探地说:“六、六九式?”
白通没有说话,但他扬着唇角,笑得眼睛都弯了。
知道自己肯定说了个离了大谱的答案,温轻脸颊更烫了,耳尖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笑我了……”
“我知道我笨。”
白通右手抵拳,挡住高扬的唇角,但语气依然带笑:“不笨。”
“很可爱。”
温轻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他小声问:“还有什么意思啊?”
白通耐心解释:“神学院每年只招69名学生,现在加上10名玩家,却只有74个人。”
他循循善诱,像是曾经不厌其烦教导温轻数学题的学霸同学。
温轻想了想,很快想通了:“在我们来之前,神学院只剩下64个人。”
“有五个人不见了。”
白通点头:“他们的消失应该和所谓的秘密有关。”
“还会和……”
他拖长了语调,在等温轻抢答。
温轻抬眼,对上白通黑漆漆的眸子,迟疑地说:“还会和季君风有关吗?”
白通弯唇,像鼓励小朋友似的拍了拍温轻的头:“嗯,反应很快。”
温轻红着脸,小声说:“因为你问的好。”
要是让他自己干想的话,一时半会儿肯定想不出来。
白通垂着眸子,把书翻到下一页。
《神学院,一段校史》这本书十分贴合书名,说是一段校史,就真是一段校史。
大致讲述了建校过程的历史。
神学院脚下的这块地,以前是个怪物肆虐的荒芜之地,这个自称是建校者的人误打误撞进入了这里,濒死之时被神救了,因此建造了神学院。
书的最后还写了建校者的一段话。
【因神的恩宠与爱,入学者受神的庇护,以一年为限,从毕业之时到永远,世世无尽,荣耀归于神。】
温轻看不懂这段话,茫然地看向白通。
白通开口说:“神学院是一年制的。”
他低头看着校史书,缓缓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神诞日就是其他学生毕业的时候。”
温轻眼皮狂跳,神诞日那天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白通沉着眸子,快速地又翻了一遍校史书。
他皱了皱眉,对温轻说:“这里没有讲到校规。”
“校规是之后加的。”
温轻拧了拧眉,也就是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老师们才加上了那三条校规。
【每日都要向神祷告。】
【不能强迫他人。】
【宵禁后禁止离开寝室。】
白通放下校史书,看向满书架的年鑑:“看看年鑑里有没有线索。”
温轻点了点头,开始找今年或者去年的年鑑。
围着书架转了一圈,年鑑没找到,倒是看见陈强捂着张成润的嘴,直接把人拖去楼道。
温轻皱紧了眉,连忙戳戳白通的胳膊,低声说张成润的事情。
白通放下书,两人匆匆跟上去。
前方响起一阵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皮带摔在墙上,发出啪的一声,紧接着是陈强的骂声:“艹你吗的臭婊子,sao的都没边了,还敢瞧不起老子。”
“又短又细,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
张成润扯着嗓子说:“你敢碰我试试,校规第二条你忘了?!”
陈强冷笑:“奥兹那狗杂种打我都没事,我艹你又能出什么事?!”
温轻刚刚跑到楼梯边,便听见里面响起一道黏腻的叫声。
不是疼的,像是……爽的。
温轻脚步一顿,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
刚才那个该不会是什么情趣play吧?
他偏头看向白通。
白通掀了掀眼皮,往里迈了一步,冷冷地看着墙角的两人。
“妈的,老子短不短?”
“短死了!啊——”
温轻往前迈了一小步,看见陈强和张成润正在脱裤子。
下一秒,两人的动作齐齐一顿。
不是因为温轻和白通,而是因为二楼楼梯口多了一道身影。
陈老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楼上,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陈强和张成润的表情瞬间变了。
陈老师缓缓走下楼梯,皮鞋鞋跟踩在台阶上,声音很轻,在场几人的心臟都重重地跳了下。
“斋戒期间,净心净欲。”
“学生陈强、学生张成润违反斋戒条例,蔑视神明,各禁闭二十四小时悔过,陈强违反校规第二条,不得强迫他人,追加六小时禁闭。”
陈强面无血色,连忙说:“老师,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啊!”
“我、我们就闹着玩玩,我还没进去呢……”
张成润咬了咬牙,对陈老师说:“老师,我是被他强迫的,我、我也想禁慾净心,我不是主动的违反斋戒条例,不应该被罚。”
一听这话,陈强怒火攻心,一巴掌拍在张成润脸上:“草泥马,就是你这个臭婊子勾引我的!”
陈老师冷眼看着他们,没有说话。